杜立德着急忙慌赶到村支部的时候,杜鹃也已经来了。
李学工给杜立德送完信,立刻又让三闺女李红去了杜家。
这场戏,要是没有杜鹃可就不热闹了。
父女两个在大门口见着面,相顾无言,急匆匆的进了大院,一眼就看见正站在会议室门口抽着烟的李天明。
“天……天明,这……咋回事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杜立德知道,庞秉新偷鱼这事,十有**是没跑了,可毕竟是亲女婿,总不能真的看着庞秉新被送官。
庞秉新要是蹲了大狱,杜鹃和孩子咋办?
“叔!可不光是我一个人看见了,学庆叔也一起,我俩还能都误会了!”
杜立德闻言,顿时感觉脸上一阵发烫。
他半辈子活的谨小慎微,谁知道,先是亲闺女接亲当天逃婚,给他脸上抹了黑,现在女婿又……
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人呢?”
杜鹃偏着头,也不去看李天明。
“屋里呢!”
李天明说着,让开了身子。
杜立德和杜鹃进了会议室,看到浑身是血的庞秉新,恨不能一脚踢死这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我让你偷!”
杜立德喊着,抬脚就要踹过去。
“爸!”
杜鹃赶紧拦着,人已经这样了,再打还能不能保住这口气都不一定。
结婚一年多,庞秉新的不长进,虽然让杜鹃很失望,但两个人毕竟还是有感情的。
更何况,孩子都生了。
而且,庞秉新除了不务正业,对她还是很好的。
第一胎生了闺女,庞秉新也不曾责备。
“你还护着他?”
杜鹃心头一颤,也是悲从中来,流着泪道。
“他再怎么样,也是我男人,是丽丽的爸!”
杜立德一愣,长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下他在李家台子真是没脸做人了。
闺女是个不守妇道,跟人私奔的,女婿又是个手脚不干净的小偷。
杜立德此刻真恨不得天上掉下来个雷,把自己劈死算球。
“鹃儿!”
庞秉新看着杜鹃,心里也是懊悔不已。
怎么就动了偷这个心思。
说起来庞秉新也是被刺激得,他们家那点儿事,不光李家台子,就连兴家店都闹得人尽皆知。
无论谁看见他,嘴上夸他有本事,能把人家的媳妇儿给撬来,可紧接着就是李天明如何如何的有能耐。
每次跟着杜鹃回娘家,杜立德更是三句离不开让他跟着李天明学学。
时间久了,一个大男人哪受得了。
更何况自家的日子过得稀烂,而李天明的日子却是越来越红火。
每次杜鹃用那种失望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庞秉新就恨不能一头撞死。
可让他吃苦受累去种地,赚那几个工分,他又不甘心。
总想着寻一个赚钱的营生,把李天明给比下去。
可钱哪里是好赚的,谁都想发财,可老农民最后还不是只能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在土里刨食。
终于,庞秉新受不了了,知道李天明经常往海城送鱼,于是也想着照猫画虎。
可苇海经常有人看护,根本没机会下手。
好不容易因为抢收,苇海这边没了人,寻了两个本家兄弟想要捞一网,送去市里看看有没有人收。
刚把网拖上来,好死不死的遇上了从大柳镇回来的李天明和李学庆。
两个本家兄弟跑了,只他一个被抓,还被暴打了一顿。
“我想让你过好日子!”
说完这句话,庞秉新也哭了出来。
“你说的好日子就是偷?”
杜立德气得大吼。
杜鹃没说话,扯下头巾,给庞斌新擦拭着脸上的血。
突然像是下了决心,站起身,走到了外面,直接跪倒在了李天明面前。
李天明见状,也是微微错愕了一瞬,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冷冷的看着杜鹃。
“我求你,放过我男人!”
呵!
这一跪可真值钱。
“你跪错人了,苇海不是我一个人的,是李家台子集体的,你爹也有份。”
“只要你放过我男人,让我咋样都行!”
杜鹃知道,李学庆之所以没在这里,就是把这事交给了李天明处理,只要李天明肯点头,没有人再会为难庞秉新。
“我能把你咋样?”
李天明面无表情的看了杜鹃一眼。
“不过有个事,我一直琢磨不明白,今天既然遇上了,我就问一句,回不回答是你的事!”
杜鹃显然猜到了什么,咬着牙艰难道:“你问!”
“当初你为啥答应咱俩的婚事,你既然不愿意,为啥当初定下亲事的时候,你不说,我送聘礼的时候,你还不说,哪怕是迎亲的前一天,你只要当面和我说,你不愿意,心里有喜欢的人,我二话不说成全你。”
李天明深吸了一口气,这件事上辈子折磨了他一生,重生一回,他还是想不通。
“杜鹃,咱俩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是啥人,你应该知道,结婚这么大的事,讲究个你情我愿,你但凡有一点儿不愿意,说出来,我肯定不会死缠烂打,可你就非得等到我迎亲的当天,来这么一出,把我的脸皮扔地上,让全村的老少爷们儿笑话我,连个女人都拴不住?”
李天明的语气不像是在质问,平静到让他自己都觉得意外。
“跟我说说,你心里到底咋想的?”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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