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5:05,白桦庄园主楼餐厅。
距离副本关闭倒计时13小时55分钟。
还需赚取49857.81星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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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休息过后,梁昭临黑着眼圈往外走。
无限世界科技发达,却忘了把NPC的睡眠也进化掉,这具肉身之躯依然会困会累。
她拖着自己疲惫的身躯经过餐厅,猛地睁大了眼睛。
穿着白色制服的厨师和小工,如往日一般正忙得热火朝天,蒸馒头的蒸馒头,刷碗筷的刷碗筷,炒面的炒面,盛汤的盛汤。在忙碌的员工中,她甚至看到了那个之前在白老板房间昏迷不醒的帮工小妹。
梁昭临这下子是彻底醒了,推开门冲进茫茫的蒸汽里。
“阿岚,这么早啊。”梁昭临试图从对方的神情里寻找到破绽。
“是你啊,今天怎么这么早来。别急,早饭还得要一会儿呢。”被唤作阿岚的女孩笑了,笑容清澈纯粹。
“对了,你这两天见到夫人了吗?”
“没有,”阿岚神情不似作伪,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偷偷凑近,“我早上从那边过来的时候看到白老板,他好像在视察庄园的情况,你可别溜岗太久。”
梁昭临张大嘴巴,目瞪口呆。
白世诚?
他不是死了吗?
这些人昨天不是乱成一团吗?
怎么能当做无事发生?
阿岚见状,顺手摸出一个奶香小馒头,塞进梁昭临嘴里。
梁昭临满心疑惑,不敢多问,连连道谢退出餐厅,一面偷偷调出交易系统的界面。
星币余额没变,警告提示也没变。
如果自己拥有交易系统的记忆没有问题,那么出问题的就只能是对方。
以往也出现过同事被外来者弄伤弄死的情况,往往由白老板支付一笔补偿金,再送到他的私人医生处治疗。第二天,他们都能安然无恙、神色如常地回到工作岗位。
如果阿岚的失忆和胡话是复生的后遗症,那么是谁把她变成这样的?
——
梁昭临猫着腰咀嚼小馒头,结实而温热的食物口味一如平日,在不安的庄园里,给她些微的安全感。
“小梁啊,这么早就在忙了啊。”一个熟悉的声音猛然在斜上方炸响。
梁昭临嘴里塞得满满当当,想要说话作为礼貌的回应,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这声音的主人正是脖颈和手臂曾经弯折,曾经毫无生气地躺在书房的白世诚。
此刻,他正慈眉善目、笑意吟吟地,穿着最常穿的那件睡衣,扶着木质的扶手,站在旋转楼梯上往下看。
梁昭临因为熬夜而混沌的脑子,更加混沌了。
一方面是在早餐时间外用餐,还被雇主误认为主动早起加班,受到夸赞的尴尬,另一方面是深深的恐惧。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白世诚没给她深入思考的机会,说话间已经缓步走下楼来,拖鞋在木阶上发出“哒哒”的声音。
“你来白家几年啦?”白世诚神色关切,无懈可击。
“两年多了。”梁昭临头脑飞速运转,故意说了个错误的数字。
“这么久了,这段时间工作强度大,白家事情多。上面最近朝令夕改的,我也是没有办法。难为你们忙里忙外了。”白老板的语气如春风般的温暖。
“老板有什么吩咐,我马上去做。”
梁昭临转念一想,以自己的存在感,老板记不得自己的名字都属正常,何况工龄呢,这个试探的方法不可尽信。
习惯了,牛马命啦。
以她多年和上级斗智斗勇的经历来讲,接下来,他该给自己画饼压担子了。
“我听夫人说,这两个月的工钱还没有给你们结算。都怪我平时不在家,管理上有所疏忽。今天这么巧能遇到你,就先给你结算一下吧。”
梁昭临的眼睛里像有星星亮起。
他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这老板或许是假的——
但是她将用生命捍卫他的真实。
谁敢说这老板不好啊,这按时结款的老板可太棒了。
梁昭临看到手机亮起了一条信息,2万星币到账,讨薪大成功。
她望着白世诚,等待后者说出进一步的要求。但是对方没有,只是平静地望着他,示意她放心收下。
她心中的疑虑没有消散。
“世诚,这么早就起来了?”就在这时,白夫人款款地走下楼梯,语调清冷,嘴唇泛白,像是大梦初醒,尚带着些憔悴之意。
“怎么穿这么薄就下来了,”白世诚皱着眉头,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台阶上,将自己的睡袍脱下披在白夫人的身上,“早上冷,仔细别感冒了。”
“小梁啊,去吩咐厨房尽快准备早餐,就说老爷今天有事得早点出门,让他们冲两杯热美式,要夏威夷科纳的那袋,清爽提神。”白夫人细心地嘱咐道。
梁昭临听到这样的指令,求之不得,匆匆向厨房走去。
这两人以往对彼此、对下人,都是淡淡的,鲜少有这么温情的时刻。
而且她记得,白老板书房以往丢弃的包装袋里,是蝴蝶酥、八珍糕这样的甜食居多。品鉴咖啡则是白夫人的小爱好。
白老板什么时候养成的喝苦咖啡的习惯?
她摇摇头,挥去脑中乱七八糟的思绪。
如果眼前的一切都并非真实,那么唯有选择相信自己。任凭风云变幻,变故频生,她才是自己的锚点。
转过高高的接待台,餐厅的大门即将映入眼帘。
一只大手突然从她身后伸出,利落地捂住了她的嘴,将她一拽。她整个人被拉到了接待台的后面。
一柄短而冰凉的匕首,抵在了她的喉间。
“妹子,又见面了。”一缕黄毛招摇着,它的主人得意洋洋地说。
梁昭临心念一动,眼神立即失去光泽,意欲故技重施。
“别演了,我不会给你颁发金像奖的。”徐金鹏冷笑道,“先前倒是给你混过去了,看走眼了,差点被你这小麻雀啄了眼睛。”
梁昭临心下一沉。
“哥,现在怎么处理她?”一旁的憨厚男人迫不及待地问道,眼神中难掩对梁昭临的厌恶。
徐金鹏没理会这个热心的小跟班,手上的力道紧了紧:“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比如说白桦庄园的一切,我可以饶你一条狗命。”
梁昭临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从容不迫地道:“有话好好说,徐哥这样,可不算有谈条件的诚意啊。”
“你以为你还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本吗?你以为你就很有价值吗?我现在把你杀了,依然能出去。而你的尸体一文不值。”徐金鹏放肆地笑了。
“既然你这么相信自己,我当你是抱着寻死的心,那么请便。我不和死人说话。”梁昭临手心里攥的全是汗,但口中仍然说着最狠的话。
下一秒,迎面而来的是一记狠辣地肘击。
头痛欲裂。
意识从茫茫的漆黑的深海中,缓缓回归至隐隐作痛的躯体上。
梁昭临的两只手被反剪绑在身后,双脚也被捆着,整个人像待宰的羔羊被胡乱地扔在地上。
腰背酸痛至极,右手臂几乎抬不起来,头也昏昏沉沉的。记忆停留在徐金鹏冲自己挥拳的那个刹那。
糟糕,监控室还有三个外来者,那可是自己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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