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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时局

小说:

咸鱼她字字猪鸡

作者:

水赤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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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田广袤,如茵如毡。

蓝溪身处其间,清楚地知道自己又做梦了。

母亲死后的第一年他们总是饿肚子,常晚月下田劳作,收割松土时,弟弟就上村子里挨家挨户的乞讨。

第二年她手脚进步了许多,收成也不错,她用麦子换了头牛,在夏日暴晒泥土干裂之前,用牛耕耘了自家的整片土地。冬天没有挨饿。

第三年气候颇佳,甚为宜人。常晚月的土地肥沃充盈,粮食长势喜人,几乎和母亲在世时没什么两样。由于北边的战事,粮食能卖个好价钱,她喜滋滋地想,这下不仅能赚到修缮房屋的钱,还可以给自己和弟弟裁几件冬装,这样等到了大雪漫天那日,要好过许多。

蓝溪默默地看着梦中的风吹麦浪,心中再次充盈起那时的自豪。

但在秋日收割的前几日夜里,她突然被弟弟摇醒。弟弟捂着嘴,指了指窗外,橙黄色的光映着他的脸忽明忽暗。

常晚月拿起父亲的短刀,拽着弟弟轻手轻脚地翻进后仓,躲在草垛和工具的后面。

几个黑色的人影站在屋前,火把在夜色中摇曳。

“他们是谁?”

“嘘——”

她看见其中一个人打了手势,另一个人拿刀轻轻挑开了卧房的床。

“他们想要做什么……”

“闭嘴。”

常晚月捂住弟弟的嘴,蹑手蹑脚地从后门跑出了谷仓,躲在河边的巨木后,趴在一地的碎石上。

那伙黑衣人从房中走出,其中一个摇了摇头,似乎是在说屋内没人。

有人冷笑一声,将手中的火把直直丢进了房内,伸手将另一只火把夺过,用力抛进了田地里。

刹那时,火光冲天,烈焰腾腾,绿波瞬间化为乌有,麦穗皆成灰烬。烟霾四起,遮天蔽日。黑衣人站在上方睨着这一切,有人在欢呼,有人在大笑。

弟弟回过头,眼珠自他瘦弱的脸颊上滚过,颤抖着抓住她的袖子,“他们为什么,为什么要……”

常晚月用力咬住下唇,伸手捂住弟弟的嘴,堵住他口中的哽咽。

夜凉如水。

常晚月仰头,看着眼前火光焰焰,吞噬一切。她用双手所创造出的一切,她流下的汗珠和承受的苦痛,一切都如同眼前遮天蔽日的浓烟,都会化为乌有。

待那伙人走后,他和弟弟仍在河边呆了许久,静默地看着最后一丝火光焚尽,一切化为灰色的废墟。

第二天早上又赶来一批人,为首的高坐马背,腰间悬着剑。

“看来已经晚了。”有人说。

为首那人目光犀利,自房屋和田野的灰烬间兜了一圈,最后定在了远处树后的一双眼睛上。

他哼笑一声,下了马,向着那处走去,道:“我看未必。”

“竟还活着。”男人笑着向常晚月伸出一双手,问:“你想追上去吗?”

“什么意思?”她警惕躲开的样子像极一只走投无路的小兽。

“追上去。”男人侧目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灰烬,咧开右侧的嘴角,“杀了他们,报仇解恨。”

弟弟拉住常晚月的胳膊,摇头道:“不,不要!”

她却用力将袖子从弟弟手中扯了出来,将手放在男人的手心,说:“我要去。”

男人一行马蹄飞快,没过多久便追上了那伙强盗。常晚月在暗中观察片刻,却摇了摇头,冷声道:“他不在。”

“谁?”

“烧我家房子的那个人。”

男人再次挑起右侧嘴角,满意地看她一眼,手指摩挲着腰间的长刀,问:“那你还要去吗?”

“去。”

她轻盈的在灌木丛间奔跑,手握父亲的短刀,耳中充满人们的呼喊,刀光剑影的碰撞,以及鲜血喷涌而出的声音。

常晚月瞅准时机矮身窜出,一刀刺入黑衣人后心,惨叫着倒地。另一个男人还没拿的起刀,便被她劈进眉心,当即殒命。

战斗逐渐平息,她便一直直愣愣地盯着这两具尸体。男人取下二人的钱袋,“哗啦”一声尽数倒在常晚月的掌心,吹了声哨,笑道:“二十两,运气不错。”

“二十两?”她看着手心被血污染脏的铜钱,慢慢品味着心中的奇特滋味。

太容易了。

常晚月耳中只剩下远处火烧木头发出的“噼啪”声响。

——比起在风吹日晒的泥土里讨生活,这条路,似乎容易得太多。

她偏过头,看着那把血淋淋的短刀,等着恐惧与懊悔席卷全身。

她等了很久。

男人歪着嘴笑,问:“怎么样,是什么感觉?”

常晚月沾血的嘴唇拉扯成微笑的形状,玻璃珠似的眼睛望过来,反射着不远处的火光,收缩成一小点的瞳孔清晰可见。

蓝溪站在一边静静地看,心想:“那是兴奋。”

*

叶帘堂在高地顶上勒马观望,山下便是拥挤耸立的城郊。河流将大片大片黑黢黢的森林分割开来,其中散布着或大或小的村落与土地。

“变州。”同行的还有明昭帝钦点的新科状元周言,新封巡查官,老家便是在变州。他仰头灌了口水,擦擦嘴角,“许久没回来了。”

她回头看一眼他,问:“周兄似乎并不喜欢这里?”

“有吗。”周言舔了舔舌头,催马继续向前。

实话说,离这地方越近,他的内心就越不安生,也越发焦躁、烦闷、忧虑。周言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只是无奈地冲着叶帘堂笑了笑,道:“还好。”

车轮辘辘滚过,马儿踏着蹄子,时不时打个响鼻。

李意卿出身金贵,平素只有在猎场上跑马的份儿。如今长途劳顿,风吹日晒,娇花早在马车里蔫得不省人事了。

叶帘堂缓下马蹄,同马车并排,隔着帘子问:“殿下好些了吗?”

李意卿撩开半截车帘,露出一张没有血色的脸,虚弱道:“还是晕。”

叶帘堂略略一点头,想了想,问:“要吃桃儿吗?”

“不必,都是我拖慢了脚程,否则昨日便能赶到了。”李意卿一摆手,揉着脑袋道:“继续走吧,我还撑得住。”

叶帘堂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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