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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呵。”
我牵扯着唇角，嗤笑一声。已经分不清是觉得宴北川此时的胆大妄为好笑，还是在讥讽白天那个居然萌生了想暂时放过他想法的自己。
还记得他就好。
想让我记得什么？记得他这张脸，还是记得他的脏手怎么触碰过我的身体？
就算是我身边养着的人，各个也都支配想方设法地来讨好我，现在他想让我记住什么，是他怎么处心积虑地利用我，让他自己爽吗？
我冷下脸，从包中取出一支烟点燃，靠墙双手环胸看着他：“那天晚上被人拍到了照片，已经寄到了我公司里，知道吗？”
“是我寄的。”他倒是坦诚，回答一次比一次直白，步步印证了我的猜想。
我吸了口烟，走上前：“目的。”
“我只有这种方式才能联系上你。”他的语气平淡，没有半分悔意。
我抬起头，将他全身扫了一遍，他穿着最普通的短袖牛仔裤，却不觉寒酸。
大概是因为他长了对漂亮的丹凤眼，内眼角尖而向下，眼尾长而微翘，和狭长的卧蚕配合得恰到好处，不笑时有股上位者的凌厉威严。
我上下翻了翻我的包，有些遗憾它除了我的烟和打火机，什么都装不了。
视线停留在镶嵌着钻石的那一面，我把连接着包的链条绕在手掌上缠了缠。
砰！
下一秒，我不留余力地朝着他眼睛的位置砸去。
遗憾的是，我没掌握好链子的长度，那一下没有甩在他的眼睛上，而是落在了太阳穴的位置。
他吃痛地捂住太阳穴弯下腰，我甩开包，伸手拽住了他的头发，将他的脸按在了墙上。
我学过三年的散打，想拽住他并不算难事。
他被我抓住了重心，双膝被迫砸在地面上来维持住平衡。
我凑过去，收起手指把他的脑袋拎起，将一口烟尽数喷在那张精致漂亮的脸上：“上次都教过你了，我不喜欢仰着头和人说话，现在知道了吗？”
他被呛得闷咳了几声，头顶也随之淌出几条血流，过了许久才缓和上呼吸，尾音带喘地吐出两个字：“知道。”
同样，我也不喜欢站在卫生间和人说话。
“过来吧。”
我松开手，坐去了沙发上吸烟，看着他走到我身前，识时务地在我的腿边跪下。
我不买账，轻笑一声：“那天讨好人的伎俩用得不是挺熟练吗，还是说要我现在再‘教’你一遍？”
他额头还流着血，那双微垂的眼睛故作无辜地愣了数秒，最终停在我手中的烟上，很快会到了我的意思，伸出手在我的面前停下。
“如你所愿。”我轻笑，双指夹着那根燃到一半的烟，将燃烧着的一头按进了他的手心。
灼烫的温度让那只手迅速抖了一下，精壮的手臂也渐渐凸起条条青筋。
“我不讨厌有野心的人，但你投靠错了人。”
我将它越发用力地按紧：“沈家的人让你来接近我之前，就应该告诉过你，我是个什么样的疯子，也告诉过你，我这些年‘失手’打伤过多少人吧？”
他缄默地闭着唇良久，我也不需要他的回答，沉默即是默认。
我松开手，缓缓躺进沙发翘起腿，自肺腑出了口浊气：“你不过就是一条运气好、钻了空子的狗，真以为能在我面前跳脚吗？告诉你，不管你今天攀上的是沈家那两口子、还是岑溪音，只要我今天想让你活得生不如死，你去看看，他们有没有一个人敢跟我叫板。”
“我没有把那些照片传给他们。”他突然抬头开口，嗓音微哑，表情认真。
我顿住了片刻。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倒可以解释，为什么他们明明有了我的把柄，却到现在都没有来主动找过我的麻烦。
是他想用那些照片威胁我……要什么好处？
没等我询问，又听他抿唇补充：“我也从来没想过攀附岑导演。”
我无端地觉得好笑，左右都寻不到个合适的落手点，索性又拽住了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拎起来：“宴北川，你看我很像个傻子是吗？你对她脸上都快笑出花了，还敢说没动歪心思？”
他皱了皱眉，表情算得上镇静，连语气也和方才一样平稳：“没有，我很尊敬岑导演，如果产生了什么误会，我向您和岑导道歉。”
“道歉道得快，那没看管好自己的下半身，是不是也应该跟我好好道个歉啊？”
有时候真觉得人生戏剧，我这么多年的努力，居然会一时大意，毁在这么个人渣手上。
他垂下眼睛：“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的话，世界上会少很多该死的人。
他温懦的态度让我越来越窝火，我一脚踹了过去。
所有的愤怒落在他身上，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他不吭不响地接受，怎么都像个沙包似的，一幅不来气的无所谓模样。
屋里一片狼藉，能被我摔了的东西都成了我的泄愤工具砸去了他身上，但直到我累得气喘吁吁，他还是腰板笔直地跪在我身前，脸上那副面无表情的死人脸一点不变。
“我去你大爷的……”
我靠回了沙发头晕眼花，缓了好一会。
“还在生气吗？”他抬眼看我，无辜的淡然视线配上脸颊上骇人的红色血流，滑稽又荒谬。
才缓和了些许，听到他的话后，我额上的青筋又瞬间爆起，捏起他的下巴让他看个仔细：“你看我的心情像是好起来了吗？你倒是被打得心甘情愿，没什么要反驳的吗？”
“该打……”
他话不多说，只是抬眼时，眸光忽然微微闪了闪：“你的手受伤了。”
循声看去，手腕处果然有几道细长的血口子，大概是刚刚不小心飞溅起的玻璃划伤的。
我翻个白眼，无暇顾及其他，踢开满地的狼藉起身，真是晦气。
他顺势起身：“我帮你包扎一下。”
“滚开！”我皱着眉。
现在也发泄够了，我也累了。还是那个道理，我今天就算给他打死了也没意义，这家伙根本就不值得我浪费情绪和时间。
我顺了下凌乱的长卷发，准备离开回去休息。
“我开车送您回去吧，这边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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