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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六回(上)

小说:

凭阑记

作者:

贞观女史

分类:

衍生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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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江舟青春慕少艾】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陆青来找周坚白。船家在舱门口探头通报:“周老先生,那边船上的陆小官人来了!”向陆青使个眼色,陆青进舱来。

周坚白正在打坐,就收了功。陆青近前施了一礼,告诉情由:原来从凌晨寅时起,陆玄添了一样症候:时不时咳嗽,吐出些白色痰涎来,又觉胸口嘈乱,隐隐发痒。

坚白点点头:“这都是排病的征像,不用怕。等歇船时我再过来看。要是你们带着五苓散,可以吃上一剂,没带就罢了。”

陆青谢过太公,走出来,见云贞和那个丫头正在船板上打水洗脸。云贞穿着家常半旧的浅青衫裙,满头乌发披在肩上,发尾用一根丝带松松拢住了。见了他,微微一笑,点头示意。陆青有些窘,不知说什么好,微躬身拱了拱手。

那丫头笑盈盈打招呼道:“小爷起的恁早呢!”一边说,一边把巾帕递给云贞,也不理会陆青,回身就往舱里去了。

陆青“嗯”了一声,没什么话好说,往岸上走去。听见身后云贞轻声喊:“桂枝——”,好像是叫丫头取什么东西。陆青听得这两字,心想:“这必是那丫头的名字了”。

一路走着,心游神离,总觉得身后云贞的视线一直跟着自己。

白天两船结伴而行,左右相顾,前后相随。天气已经十分凉爽,秋风飒飒,太阳亮晃晃的叫人睁不开眼睛。陆玄时不时地嗽痰,精神却比昨天好了。陆青陪着哥哥在舱外站了一会儿,便送他回去歇着。落后在船舷上,同二嘎子坐一块儿,有一搭无一搭闲话。

二嘎子看他没精打采、心不在焉,笑说:“你不用担心,大爷这病我从前见过,就是个痰火症,没啥事儿!调养调养,慢慢地就好了。何况这个岁数,正是气壮,又有好先生给调治,保管没一点事儿!”

又说:“你看老先生,仙风道骨,扎针的手段恁厉害,就不像是个凡人!我琢磨着,可能是昨儿大爷做了善事,才来了这么个老神仙,命里注定,他这病要好的。”

陆青“嗯”了两声,笑笑没言语。二嘎子往四周看了看,眼睛里闪着亮,凑他近前压低声音:“哎——,我问你,你觉着……昨儿那小娘子,怎么样?”

陆青吃了一惊,扬眉盯着他道:“嗬!你啥意思,看不出,你小子人儿不大,胆儿还真肥,莫不疯了?”

二嘎子转过头,不以为然:“那有啥,我不过心里头想想,碍谁什么事儿呢!”

待了片刻,一脸痴笑自言自语:“这丫头,真个爽快,干事利索,说话又伶俐,一点矫情劲儿都没有,偏又生的恁好看。”随即叹了口气,“唉,不知将来哪个混蛋有福气,要是我二嘎子能娶这么个人儿当媳妇,就给个神仙我也不做。”

陆青恍然:“你说的桂枝?”

二嘎子眼睛一亮,满脸堆笑:“原来她叫桂枝?”

陆青“嗯”了声:“好像是叫桂枝,我还以为你说的是……”,话没说完住了口。

二嘎子喃喃自语:“桂枝,桂枝……嗯,好名字。”接过话问:“你以为我说的是谁?”转过脸看着陆青:“难不成,你以为我说的是那个女先生?”连连摇头道:“那女先生哪里比得上桂枝哩!”

陆青瞅着他,忍不住呵呵大笑起来。二嘎子鼻子里轻哼一声:“笑什么笑,你呀,不懂!我告诉你说吧,像你们这些识字的人,必是瞧着那个女先生好,其实越是这样带着仙气儿的女娘,越是没趣儿,中看不中吃的,你娶老婆回家,难道是要供一尊菩萨?娶媳妇得是桂枝这样的,说话灵透,手脚又麻利,才过得红火日子哩!”

说着又叹了口气:“可惜了,我这么一个伶俐人儿,却生了一世贱命,只能心里头想想罢了。”说毕蔫头耷拉脑,到似真有几分伤心。

陆青先还笑,要嘲笑他几句,忽然触动了自家心事,一时无语。

二嘎子忽然又高兴起来,陪着笑:“对了,你怎么知道她叫桂枝的,是不是跟她说上话了?等下次你再送她们,把我也带上,行不?”

陆青瞪了他一眼,皱眉佯怒道:“滚!”

二嘎子不以为忤,仍是笑嘻嘻,一忽儿,举起手指点着他道:“啊哈!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打那女先生的主意,上赶着,跟桂枝套近乎来着!”

一句话把陆青说恼了,起身就要踢他,二嘎子闪避了过去。陆青赶着要打,一抬眼,只见那边船上,云贞戴了一顶帷帽,将帽纱撩起来露着面庞,桂枝手里拿着一个帕子,遮在头上搭个凉棚,两人有说有笑,并肩站在那里吹风。

长天秋水之间,日光明灿,舟楫悠悠,伊人如画。

忽一时,都转过脸来。四个人看对了眼,云贞微微一笑,轻轻点了点头,桂枝微蹲身行了个礼,二嘎子也笑着躬了躬身,唯独陆青脸红心跳,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须臾,云桂二人转回舱中去了。二嘎子一直看到俩人身影不见,叹道:“我的娘啊,这小娘子也会笑哩,我还道是庙里的菩萨。”转过头,却发现陆青早不在旁边了。

这天出发的早,路又走得顺,酉时未到,就到了预先说好的码头,要是再接着往前走,怕又贪晚,两船就早早歇了。

周坚白和云贞过来,仍然是云贞施针,坚白在旁提示。只是这一次,陆玄心念散乱,气息不顺,迟迟不能得气。坚白嘱他:“你只放松就好,心里不要焦躁。越是着急,气就聚在一处了,且把心放平了,意念放在涌泉……”

慢慢陆玄才放松了,整过了一个时辰才完。陆玄看云贞擦汗,心里过意不去:“今儿也不知怎么了,心里头纠结的厉害,真劳烦云姑娘了。”

云贞笑了笑,没说话。周坚白道:“不妨,这也是病势使然。这两天,恐怕嗽痰还会加剧,只看你自己的觉受,只要闷滞感没有加重,就是好的。”

果然,第二天醒来,陆玄就咳嗽不止,痰涎越发多起来,时不时在胸口上方还有刺痛。到了午后,一阵剧烈咳嗽,竟嗽出两粒雪白的痰块儿,硬的跟石头相似。自此,倒是不大痛了,嗽痰也减轻了很多。

陆青看他咳得搜心刮肺,有些担心:“要不我去喊一下先生,问问咋回事?”陆玄:“不用了。吐了这两口,胸口觉得舒服多了,想是淤积除了。”

两人出舱来站了一会儿。陆青有哥哥在身旁,从容了许多,几次向那船上望去,却始终不见云贞出来,也没有看到桂枝。心中怅然若失。

这天不用施针,两船仍是早早歇了。陆青跟景茂上岸,按陆玄的吩咐,要买些酒食给周坚白送过去。却是个小码头,二人转了一会儿,没找到像样儿的东西,只好回来。

到了船上,周坚白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正跟陆玄说话。陆玄教兄弟给坚白见礼,笑说道:“真是巧了,刚才知道,从咱家兰姐儿那边论起来,太公跟咱们家还是亲戚。”

原来陆青的堂姐陆兰芝,嫁在江宁元武门蒋家,丈夫名叫蒋钰,是蒋府上大少爷。蒋钰的父亲单名讳毅,字弘之,曾在朝为官多年。这位蒋老爷十三年前回老家润州丁忧守丧,除服后,朝廷欲再启用,坚辞不往,全家移居金陵,经商置业。

蒋毅的原配大娘子姓周,早年亡故了,只留下一子,就是蒋钰。这位已故的周氏娘子出自扬州,与周坚白是同族,论辈分,周坚白是周氏娘子的叔父,也就是蒋钰的舅公了。

方才坚白过来,给陆玄把脉,见他明显好了,很是欣慰。二人叙话,说起在江宁的落脚处,陆玄提到蒋家,坚白讶异,两下说开,才知道还有这样一层关系。

陆玄就要重新见礼,周坚白坚辞不肯,笑道:“古语说,老不拘礼,病不拘礼。你是生着病的人,再者,老夫我平生最不耐烦这些虚礼,舟车路上不方便,咱们还是随意些为好。”

陆玄笑道:“这如何使得,陆玄虽是山野无知小辈,这礼却不能废。”起身深揖拜了拜,坚白还礼。相谈甚欢。

这会儿又叫陆青给坚白行礼。说道:“这回途中得遇太公,救了陆玄一条性命,实在是陆玄前世修来的福分。就算没有这层亲戚关系,叫舍弟替陆玄给老太公磕个头,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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