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是昭国的六皇子,所以救起他治好他,把他当作人质,去威胁昭国……吗?
齐同晏干脆把房间中央的椅子搬来放在门口,自己坐了上去,问门口那两名陌生女子:“除了走出房门,可以满足其他任何合理要求是吧。那我问你们,现在是什么日子?”
“八月初五。”
如果齐同晏没有记错的话,他和裴壹他们到达落霞谷的那天,是七月二十。
所以他已经昏迷了有小半个月了?!突然又觉得那个塔呼托可能真的是担心他的伤还没好。
“那你们王上,有向你们介绍过我吗?”齐同晏又问。
两名女子摇摇头:“王上没说过,我们也不会多问。我们同时负责保护你和监视你。”
?
“保护我……?”这倒是个新情报,齐同晏不由沉思。然而塔呼托既然没说其他的,这两名女子估计也不知道其他更多的消息了。
“最后一个问题,”齐同晏从椅子上缓缓起身,笑得平易近人,可惜丝毫感染不到那两名面容严肃的女子,“如果我一定要出去呢?”
“你出不去。”年长的绿衣女子面容沉静,斩钉截铁,年轻一点的女子随着她这句话,亮出了自己手中的武器。那武器大体像把刀,可刀上又有许多倒钩尖刺,可想而知若是被这把刀戳中,估计会痛不欲生。齐同晏挑眉,再看向年长一点的女子的手中,也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捞来了武器……双板斧。
“……”齐同晏看着这两名女子一人手上一把奇形怪状的刀,一人手上拎着双板斧,不由得感叹大宛真是民风彪悍。“我给你们的组合取个名字吧,叫大刀阔斧怎么样?”
年长女子不为所动,只说道:“受伤了,还能治回来。”
她话说得没头没尾,齐同晏却明白她的意思。意思就是如果他执意要走出这扇房门,她二人也不会对他手下留情,反正要是齐同晏受伤了,也能找大夫再治回来。
看着眼前无动于衷的二人,齐同晏没了脾气。他在房间里找过一圈,既没有他的弓也没有他的剑,根本没有任何趁手的武器,再看门外的那一刀二斧,赤手空拳对杀人兵器?他自认还没那么不自量力。
“看来这门我是出不了了,那就换一个话题吧。”齐同晏也爽快,毫不在意地又坐回了椅子上,说:“我要见你们王上。”
“无礼,王上日理万机,有空自然会来看你。”年轻女子冷冷道。
“你的意思是,我只能待在这里,等什么时候他有空了、想起我来了、决定来我这看一眼,我才能见到他?”
“就是这样。”
“我又不是他家冷宫里的妃子,凭什么?”抱怨归抱怨,一时之间,齐同晏却也无计可施。这扇门他出不了,旁的人他见不着,甚至只能等着别人来看他。
年轻女子斜睨他一眼,齐同晏似乎感受到了对方对他的嗤之以鼻,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只听那女子说:“不明来历的陌生人,入不了王上的眼。”
“……”不是,等等,我开玩笑呢,别当真啊?!齐同晏一噎,不禁觉得有些无言:“放心吧,我对异国他乡的人没兴趣。”
年轻女子似乎轻哼了一声,齐同晏听不真切。但那些都无关紧要,他摸着下巴想了几秒,说:“反正我现在无聊得紧,问几个问题不过分吧。西……东南战况怎么样了?”对昭国是西北,换到大宛就该说东南了。
“那不是我们该知道的事。”
……无聊!齐同晏算是明白了,这些大宛人是老实,就是有点太老实了。
重要的东西问不出来,要紧的地方过不去,关键的人物还得看运气什么时候会遇上,齐同晏的耐心渐渐见底。
“你起来了?”
“王上。”“王上。”
齐同晏正烦着,突然从头顶处笼罩下一片阴影,他下意识地抬头,正对上塔呼托锐利的双眼,不禁笑道:“来得正好,我有话问你。”
“好。先吃东西,不知道哪些合你的胃口,我让人都做了些。”
齐同晏探身,这才看到塔呼托的身后还跟着一长串的队伍。那些人排成一个纵队,每人手上都端着些东西,有的齐同晏知道是什么但没尝过,有的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指了指那一串,问:“这么多,不会还包含了你的份吧?你要跟我一起?”
“你不希望的话,我就不进去。”塔呼托的语气依旧是平平淡淡的,齐同晏却觉得诡异。塔呼托对他的态度很奇怪,把重伤的他救起甚至找来大夫为他治疗、让他养伤,却禁止他踏出房门一步;明摆着是软禁他,却又在细枝末节处体现出对他的关照。
“一起进来吧,刚好我也有事要问你。”齐同晏懒得绕圈子了,既然正主在这,他决定干脆直接问。
塔呼托打出一个手势,那些人便端着食物如流水般流进房间,把食物一一摆到桌子上。
等其他人都从房间里退出,齐同晏关上房门,把椅子重新搬回到桌旁,嘴上还不忘评价:“挺丰富啊。”睡了这么多天,他估计自己吃的都是些流食,还没像样地吃过一顿饭。此刻看到这些花样百出的菜品,尽管是在被软禁的状态,也不妨碍他食指大动。
你说有没有可能下毒?完全没必要,要想对他动什么手脚,那十几天的机会还不够吗?
“多谢款待。现在我们来谈谈我的问题吧。”齐同晏没客气,解决掉肚子的问题后开门见山:“我懒得费劲去从其他人口中套消息了,既然你是大宛的君主,不如直接由你告诉我。首先,你认识我吗?”
一秒、两秒。
没有回答。
第一个问题,塔呼托回应的速度就有些奇怪。
不知是不是错觉,齐同晏感觉眼前这人似乎盯着自己看了几秒,才回答道:“认识。”
——即使相隔遥远的岁月,即使惊鸿不过数面,塔呼托也认定自己没有认错人。
“哦?那你说说,我是谁?”
“昭国六皇子,齐同晏。”
齐同晏的眼中防范之心渐起,“你是大宛的君主,你应该知道,大宛与昭国正在交战。知道我的身份,救下我又软禁我,你想做什么?”
面对齐同晏的怀疑,塔呼托面色不改,说:“我在崖底看到你的时候,你的伤势很重,身上还有毒素蔓延。老医师说了,虽然你的伤大体都好了,毒素也已经清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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