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青枫走过去推开门,说:“进来吧,殿下已经醒了。”
“醒了啊?我就说,到处没看见你,肯定是在殿下这。”竹篁一步跨进房内,“殿下你觉得怎么样?还好吗?”
“我没事,辛苦你了。”当时在异珍阁的房间只有他和竹篁两人,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竹篁把他带回来的。
“殿下,你可能得尽量远离偃甲之物,大夫说,你很可能是对其中的什么成分过敏,所以靠近的时候才会被刺激神经。”竹篁把先前大夫的话转述一遍。
“成分过敏……?”是这样吗?“好,我知道了。”
“另外,先前回来的时候,属下在门口遇见了七皇子。说是皇上的意思,后日有个大戏班子要进京,皇上邀众臣都可以去听听。”
“什么戏班子,还能提前联系上父皇?”齐同晏忍不住说。
“听说好像是左丞相特地请来,为皇上解忧的。这戏班子叫‘春风八面’,常年在绍州一带活跃,深受当地人喜爱。”竹篁解释道。
“绍州的戏班子?也不知左丞相是怎么想到要把他们请来的。行了,我知道了,你们也……”
“殿下,花少卿来了。”
齐同晏那一句话还没说完呢,刚想让大家回去各自歇息,突然门外就传来了小厮的通传声。
“……”齐同晏一噎,“把他带进来吧。”他现在可没精力走到大厅里和人来个正式流程的会面,这身上还无力着呢,反正花重锦也不是外人,干脆让他过来得了,省得自己费力走出去。
门外的小厮领命,不一会儿就把花重锦带了过来。花重锦这人还没进屋呢,声音先进来了:“我可是听说,你今天是被人抬回来的?怎么,莫不是又喝多了酒?说起来你喝醉后也真没意思,一点都不好玩。”
“还不是你非要灌我酒,幸好我真的不会发酒疯。”齐同晏转身回到自己的床上坐着,抬头看向花重锦:“自便,我就不招待了,累得很。”
花重锦也没客气,坐在桌旁就给自己倒了杯茶,刚把杯子凑到嘴边,眉头就一皱:“你这屋里药味真浓,连清茶都染了苦药味。”他放下茶杯,漫不经心地问:“所以,怎么回事?”
“没事,大概就是太接近了过敏源,不小心昏过去了。”齐同晏简单说道。
花重锦挑眉:“那你这过敏够严重的啊?不过我没听说你对什么过敏啊?”
“我也不确定,大夫说我的过敏源可能是用来制作偃甲的什么原料。”
“偃甲?这么说,谢濯的奇物,你都不能接近了?”花重锦觉得惋惜,谁不知道上京的偃师谢濯天赋异禀,技艺高超,所造之物皆是珍宝。
“或许……吗?”可是,在齐同晏的记忆里,他完全是可以接近九公主的偃甲小人的,还是说,是后天过敏?
“无妨,总归我对偃甲之物,也没有多么痴迷。”
“要痴迷那还得了?你就等着痛不欲生吧。”花重锦一点也没客气。
“……所以,你来做什么?”齐同晏问。
“哦,这不是,过来慰问一下你嘛。”花重锦正了正神色,从袖子里掏出一把折扇,唰的一声展开,挡在自己的胸前。
“……?”齐同晏不解,“你干嘛?”
“这样显得比较从容有气质。”花重锦一本正经。
齐同晏扶额,“你怎么就突然有这爱好了,这扇子哪来的?”
“沈大盗那讨来的。”
“沈大……沈宋瓴?”齐同晏问。
“对啊,就是他。”
“你不能好好叫人家名字吗?”
“说沈大盗,也没错啊,江洋大盗沈宋瓴,可不是沈大盗?”花重锦轻摇扇子,“何况他现在人都不知道跑去哪了,就算我说他坏话,他也听不见的。”
“?”齐同晏本来没在意花重锦唠嗑的闲话的,但他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劲,“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我说,也不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花重锦特地点出。
“什么意思?他不是在六扇门看着的牢里吗?”齐同晏皱眉。
“意思当然就是,他不见了。”花重锦的神色在此刻还是比较镇定的,但齐同晏就不一样了。他几乎是失声喊出:“你说……他不见了?”
花重锦将折扇一收,抵在齐同晏的肩膀上:“沈宋瓴的本性不坏,因此六扇门对他的看管也有所松懈,这是他们的失职,我作为大理寺的人员,已经训斥过他们了。但,牢里,没有他无故消失的线索。”
“什么?但狱卒一日三餐地送饭,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不见的?”
“这就是我说的,他们的失职。本来应该关着沈宋瓴的牢房,变成了其他人。”
齐同晏噌的一声站起来,“你说什么?!”
花重锦直视他,只回应了一个字:“是。”
齐同晏扶着床沿,喃喃自语:“沈宋瓴,逃走了?还是,有人劫走了他?”他缓缓坐下,想要理清思路,“若是被他的友人救走什么的,倒也还好,总归他也不是因为什么十恶不赦的原因才被关起来的。”
“但是……我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殿下,别想太多了。他毕竟也是能上上京通缉榜的江湖人士,寻常手段对他应该是没用的,或许真的只是不想再继续待在牢里了。”但花重锦清楚,事有蹊跷。齐同晏在那之后就没怎么见过沈宋瓴,但花重锦可是亲自审讯的沈宋瓴,也是亲手关押的他。
“是吗……”齐同晏没法安心。他也想说服自己安心下来,但他做不到。沈宋瓴跟他是没什么关系,但跟千非忌有关系,他总觉得,这一次,似乎也跟千非忌有关。而事情一旦扯上千非忌,齐同晏总会下意识地觉得恐慌,自己都没办法。
“你不放心的话,我会去查的。今天来找你,是还有另一件事。”花重锦转移了这个话题,可脸色并没有轻松多少。
“还有什么事?”光是看花重锦的脸色,齐同晏也直觉接下来他要说的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不管你是什么想法,总之我打听了西南那边的情况。”花重锦瞧着齐同晏,看到他的双眼中猛然变换成了另一种情绪。他继续道:“西南那边的战役持续了很久,不如说已经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有传言说裴壹是准备和对面协商和约。当然也有很多其他乱七八糟的传言,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帝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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