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完所有事宜,从皇宫里出来回到燕王府时,齐同晏甫一踏进门就瞥到了熟悉的华贵衣裳。他定神望去,奇道:“四皇姐?你怎么来我府上了?”
四公主齐琅交叠着双腿,百无聊赖地坐在椅上,一看见齐同晏回来便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单刀直入道:“六弟,听说之前那新来的国师是你的老师是不?”话虽是疑问句,语气却肯定。想当初齐同晏临走前,那是当着群臣的面认师,朝野上下人尽皆知。
“是,怎么了?”齐同晏问。
“带我去国师府呗!”齐琅毫不犹豫道,脸上兴致勃勃。
“?皇姐……是想拿我当挡箭牌?”皇室子弟,无论男女,本就可以自由拜访国师府,除非国师不开门。
被戳穿目的,齐琅也不羞恼,大大方方道:“是啊,你陪我去嘛,这样显得更自然,你要什么东西,跟皇姐说,皇姐给你买!”
“皇姐找国师做什么?”他看起来可不像好人,齐琅的态度又有些奇怪,齐同晏不由担忧。
“皇姐的事你别管。”齐琅十分潇洒地说道。
齐同晏默然一秒,道:“可我不想去找他……”
“为什么啊?他看起来懂很多,你跟他学肯定也能学到很多的!”齐琅不在意地用力拍拍齐同晏的背,语调轻松。
“皇姐,你自己去不行吗……”齐同晏弱弱道。
“这不是……怕惹人非议嘛!就当帮皇姐一个忙,好不?”
非议,谁能非议你,齐同晏忍不住默默吐槽。
熬不过齐琅的死缠烂打,齐同晏最终还是同意了。“先说好啊,我只是和你一起进去,后面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啊。”
“放心吧,皇姐还能忽悠你不成?”
“那我去叫青……”
“不许叫!”
齐同晏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齐琅打断了,他无奈地看向齐琅:“皇姐,虽然你习过武,裴伯父也的确称赞过你资质上乘,但你这样既不带丫鬟奴仆又不带武器的,是不是有点太放心了?”
齐琅把头一扬:自信道:“谁会打你皇姐的主意,本公主不打他就不错了!”
原来你知道啊,齐同晏默默望天。
二人来到国师府时,门前没有一个侍卫站哨,齐同晏不由问向齐琅:“皇姐,你以前去过国师府吗?”
“没啊。”齐琅回道。
好。他现在有点好奇他这位四皇姐到底要找国师干嘛了。“那我进去了?”“快进快进。”
迈入国师府中,萧条寂静,就连春日和煦日光也照不起半分生机。齐同晏绕着蜿蜿蜒蜒的回廊,竟是没有看见一个下人,心中越发觉得诡异。“皇姐,你真要见国师啊?”
“少废话。听说你当时拜完师后就直接被调走了,一次都还没来拜访过自己的老师吧?皇姐这是在教你礼数。”
“……”就硬编吧你,虽然说的是事实。
齐同晏凭感觉在府中走着,突然身侧一道房门吱呀被推开,房中门口的人先是愣了一秒,又很快换上一副和煦笑容:“这是……六皇子和四公主?”和煦,但在齐同晏看来,是毛骨悚然。
“是呀,我带皇弟来拜访国师了!”齐琅突然从齐同晏身后出来,越过他朝千非忌打招呼。
好、好积极……齐同晏看愣了。
“千有失远迎了,还请二位到屋内一叙吧?”千非忌侧身,让出条道来。齐琅谢过后,拉着齐同晏便走了进去。
“千处简陋,没什么能招待二位的,见谅。”千非忌说着,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说来六殿下从清河镇回来了呢,有什么感想吗?”
一触到这个话题,齐同晏的脑子猛地清醒起来。他有意略过了红色满月的事,打着哈哈道:“很穷,但也很团结。”面对妖妃血脉的那种团结。
“是吗?”明知齐同晏是故意回避这个话题,但千非忌也没多问。反正这对他来说,不重要。
“国师大人!我按您之前教我的说法,已经取得父皇的同意了!”齐琅看得出来齐同晏好像真不是很想跟千非忌谈话,也没勉强他,主动接过话题出声。
“嗯?那么公主已经休掉驸马了吗?”千非忌问。
休……嗯?
本来正在喝茶的齐同晏听到这声,喉咙一个咕噜,差点没呛到自己。
休什么?他刚刚说休什么?皇姐休了驸马?不是,什么时候的事啊?他离开上京的时候吗?
“对,今天刚休的,我是特地来向国师大人报告喜讯的。”齐琅脸上的喜悦与自豪溢于言表。
“恭喜四公主,愿公主从始至终都能够做自己,不留遗憾。”千非忌脸上温柔,做足表面功夫,一双眼也没有乱看,全然没有在齐同晏面前的疯痴模样。
“皇姐,你……你把驸马休了啊?”齐同晏小心翼翼问。
“是啊,看他不爽很久了,总是唠唠叨叨管这管那,要我说,理念不合,强扭的西瓜不甜,早该散了。”齐琅不以为意,将从前的事和盘托出,不外乎是那位驸马是个大男子主义,而齐琅又是特立独行的女性,二人几乎没有一处是互相合心意的。也得亏秦昭帝宠女儿,再加上四公主的驸马本就是入赘,如今才能休得了。
“国师大人,你都收了我六弟为学生了,能不能也顺道收了我?”
“千不过是六皇子名义上的老师罢了,能教导的并不多,四公主想从千这里学到什么?”
“我想……”学什么好呢?她自认从小就不擅长琴棋书画那类文绉绉的事,女红就更不必提了,唯一有点兴趣的还是可以耍得虎虎生风的枪棍那一类的兵器,可国师看起来也是个身体羸弱的文人,必定也是不会武的,“我……国师大人说过自己会星算的吧?齐琅跟您学星相可好?”
“千自然无异议,只是四公主此前并没有基础,星相一事,只怕上手艰难,还要四公主多多克服。”
“放心吧,我这人最不怕的就是吃苦了!”
“国师大人看起来颇集能人之所长,不知师承何处?”齐同晏突然插嘴。
千非忌的眼神转向他,从容答道:“千并不知道师父的名号,只知道他一直云游四方。千很早便离开他了,也许他已经与世长辞了也说不定。”
果然,想从这个国师嘴里套话,还是没那么容易的。齐同晏也就是随口一问,他当然也可以问千非忌是不是有个师弟,但那无异于将沈宋瓴置于危险之中,谁知道这个疯子会做出什么来?他虽然不够信任沈宋瓴,却更不相信千非忌。
“皇姐,府中还有事,六弟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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