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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私会

小说:

把前夫送进大牢后

作者:

小业野野

分类:

穿越架空

都说老马识途,可宋燃骑的是头骡。

还是倔骡。

马家桥一带向来人流如织,一人一骡耗上两刻钟,才堪堪行到半途的马家桥酒家。酒楼人来人往,红火蓬勃,宋燃与之有着不解之缘。

不过是段孽缘。

没料想,变故又生,低着脖子嗅闻的骡子,正倔强地倒转骡步,一股脑直往店家马厩里冲。

宋燃疑惑地轻抚骡背,沿着它正兴奋的脊线顺毛,也不知是哪匹骏马的魅力让它如此流连,以至于抛弃主人。

马厩墙砌得不矮,她瞧不着,回过头,眼见倔骡支棱的立耳顷刻合上,似乎还是在表现它的坚决。

女郎和倔骡,正胶着,间或引来几道好奇的视线,其中就有二楼的一对主仆。

宋燃上衣下褌,外着一件葡青及膝褙子,寻常女郎劳作时的装扮,在人群并不打眼。可今儿着实狼狈,从上到下,无一不透露出生无可恋的窘迫。那日,管事受了贿赂,随口轻飘飘地说句无能为力,她也是这般萎靡模样。

一个外地来的高嫁孤女,身份浅薄如尘埃,再要强又如何,据理力争更是徒劳,终究上不得台面,任人拿捏。

今日正是对款期,账目上的数字恐是难以让主家开怀,又是他新官上任,头一回面见主家,可不得好好表现。

管事豆小的眼珠骨碌碌一转,计上心来,解开腰间挂着的沉甸甸的、用来显摆的一个精致钱袋子,屈身递给倚在半开窗的女东家,邀功道:

“她是军器监一个小主事的夫人,因夫君升官宴席,定了端午前夕的上门厨子。不过,前几日,有贵人重金相请,让我们弃约,还许诺,事成以后必当重重酬谢。后日既是端午,哪家酒楼也腾不出人手供她解燃眉之急。筵席上出了这等差错,她那薄薄的面子恐怕得掉一地,捡也捡不回来,还连累自家夫君,少不了吃挂落。”

管事口里尽是幸灾乐祸地瞧不起人。

“你,好大的胆子!”女子回过头来,语气平静,直视他:“砸我的招牌,鼓你的腰包,好手段。”

斥责劈面而下,管事顿时汗如雨下,刀架在脖子上,突生出几分急智,找补道:

“赶巧儿,隔壁那间正是她的丈夫,还有一个正当青春年少的小娘子。隐隐约约看去,虽说相貌平平,不及正室,但掩耳盗铃般一前一后地来,怎么看也算不算清白。

何况那女郎身子骨柔弱难依,一身素衣,首饰全无,瞧着像是谁家寡妇的装扮。与寡妇偷情,可是人人好奇兴奋的谈资。我们此时和他相商,既好言认错又暗暗威胁,对方想必不再计较,岂不两美哉。”

“哪两美?”她到桌侧,钱袋子倒出来,巴掌大小的银铤笨重滚出,发出沉闷的声响。

“一是得了银,二是全了面。”

战战兢兢解释完,管事这才拿眼去觑东家,一口气卡到喉咙眼,猝不及防和扔出来的银铤来个面对面。

好险,他躲开了。

好惨,她砸中了。

楼下。

威逼利诱都试了,倔骡一动不动,存心与人作对。宋燃气馁,了无生望白着脸,打算干脆抗起,走一段离了这不详地试试看。

身手未展,后臂受袭,只听清脆一声落地,地上赫然躺着一个银铤——真是天降横财!

……

宋燃遭这一无妄之灾,矮骡眼色劲上来,似乎知道是自己连累了主人,正灰溜溜地垂头嘶吼,松动四肢,没再犟着脑袋。

银铤形如束腰,铭文完整细致,亮堂堂的,崭新到没有几乎使用痕迹。

宋燃拾起物证——二十五两银,筹办的这次酒宴,足足二十来位客人的花费也就这么多,更是她夫君两个半月的俸禄。

轻飘飘扔了下来,她目光向上,仅开的那扇窗意外平静,如高昂着脖子不再打鸣的公鸡,反常极了。

左右四顾,目击者好似只有那头骡。

店大欺客,敷衍违约,管事捧高踩低,背景想来不凡。一是毁约二是砸银,泥菩萨尚有三分气——

但谁和钱有仇有怨,她是揣着就跑,还是……

此时,一位酒博士上前,她下意识心虚地伸手递出那块银,物归原主。没等她追究事故,他侧身避开后,婉言道歉,并表示店主有请,意图为违约一事赔罪。

宋燃跟着上楼,转到包间,屏风后现出个冷冷清清的独影来。

一张玉莲面,一身雪梅态,颇有些孤芳自赏的韵味。两边甫一称呼,她有些意外,马家桥酒家主人竟是鼎鼎有名的艺伶许宛君。

乐器百通,一曲琴音动天下。

据民间传闻,她名气高,性子傲,话少脸冷,请她弹琴陪曲的商贾文人武官比比皆是,但都一视同仁,谁也得不到恩待。大家也因此维持着一种微妙的默契,远观而不亵玩。

先说话的是许宛君。

“宋娘子,我识人不清,使下人放肆,胡作非为,还请见谅。”天色渐暗,风吹窗幔,霞光全然倾入,衬得许宛君面容柔和,让人难生抗拒,她主动补偿:

“为表歉意,相干涉事者,一一辞去。不过,正临近端午,阖家欢喜、抽不出人手,是真。我有别店,老厨亦精练,可否换之?酒食全包,费用全免,如何?”

她语速极慢,一字一句,似是让宋燃细细考虑。又见她从窗台伸出一根细竹竿,挑回一盏圆形滚灯,点亮了,摇摇晃晃地坠在杆尾。

风愈起,它随之翻旋颠倒,而烛火不灭。

当朝,酒楼多挂栀子灯,用来暗示特殊服务,马家桥不然,这也是宋燃选择的私心之一。黄昏下,灯转人美,她欣赏须臾,露出一个真笑来:“难为东家好意。”

事实上,打进到包间里,宋燃闪回过千万个念头,最为首要的莫过于袖中的银铤。于是,她开始抱怨:“那日,早和贵店管事说得分明,按约行事,违者需赔付银五两,再写个银货两讫的契据即可。只是管事非以厨子乃临时聘用、是他私人行为来推脱,多般坚持,不肯给银,当我三岁小儿耍弄!”

目光从桌上扫过,她盯着绣有桂树和鲤鱼纹样的钱袋看了几眼,说道:“说来有缘,方才正好是我经过,有幸捡到你失手掉下的银铤。我这有些碎银,刚从街口银铺兑来,正正好好二十两,两相抵挡便是。”

宋燃袖手,麻溜地掏出一个裹了几层的钱兜子。将碎银拢在桌上后,就势拿起桌上的羊毫,沾了墨寥寥几下就停笔。

动作之迅速,直到戳有红泥指印的契据摆在眼下,许宛君才在看着那堆成小山的银子。不过,当视线受阻后,她即刻脱离出来,只拿走那块同碎银一块掏出的银铤,当即拒绝:“它另有主人。”

白灿灿的银,映在许宛君眼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意味。那点亮光,晃悠悠,像是含着些许忐忑。

宋燃好奇地问她:“既然不肯割爱,不妨告知主人是哪位富贵人家,打赏这般丰厚,我也好去讨赏。”

“与你无关——”

话突然截断了,这时,许宛君脸色一怔,把窗阖上,严肃道:“是客人私事,无可奉告。你意图为何?”

许宛君神态骤变,双手抱胸,一副戒备的模样。

宋燃本是个豪爽性子,对许宛君颇有几分好感,见她已然明了,自己是奔着银铤的主人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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