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像枯井一般的阴冷漆黑。
抬头低首,环顾四周,黑得密不透风。
汗湿的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像僵尸皮俑缠裹在身上,无论如何挣扎,都难以脱身。
空气中含氧量极低,快要喘不过气来,绝望的死寂中,耳边只有自己浅短急促的呼吸。
硿!……硿!……
用仅存的力气拍打粗糙坚硬的壁垒,疼痛沙哑的喉咙里拼尽全力发出孱弱的呼唤:“妈妈……妈妈……”
无边的黑暗中,死神隐匿,恐惧像潮水一样没顶,求援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微渺,奄奄一息,但心中似乎还残存着一丝幽弱的希望,像一簇飘摇的小火苗,支撑着苟延残喘,不知道在坚持什么。
干裂的双唇已经发不出声音,拍打的力气越来越小,额头虚弱地抵在手臂上,粘稠的发丝已经凝结成块。
再等一等,或许就能……
忽然,眼前的黑暗被打开一扇,新鲜的空气涌入,光明刹那灼痛了眼睛。
还没有适应,啪!昏沉的脑袋上结实挨了一掌,顿时头颅在脖子上晃了两下眼冒金星,一个恶魔般的男人声音凶神恶煞响起:“安静,听着,你妈妈不会来了!”
昏花的视野中出现一个黑巾蒙面的男人。
“妈妈!妈妈!”嘶哑的声音突然孤注一掷激烈,极尽全力双爪乱舞,男人的手臂被抓伤,咝了一声,用力一甩。
嘭!
额头重重砸上了坚硬的固体,听见男人暴怒的声音:“闭嘴,你妈妈已经不要你了听到了吗?!”
男人扬起脚,空气中带起一阵疾风,脚板底落在身上时被一人拉住……
你妈妈已经不要你了听到了吗?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猛地刺进了大脑,连带着皮肤、骨骼、脑髓一片血肉模糊。这一瞬的惊悸压过了之前黑暗中的一切恐惧。
肿得只剩一条缝隙的双眼里,最后一丝光熄灭,抖成一团的身子沉重地仰后倒去。
好失望啊……但也解脱了,再也不用那么坚持了……
一脚踏空般的失重,章陌烟浑身一颤,睁开了眼睛。
午后的阳光泼洒房间每一个角落,雪白天花板上的读书灯悬于正上方。
急速的心跳还在猛烈地撞击着喉咙,章陌烟躺在枕头上,好半天才从憋塞的胸腔中呼出一口气。
冷汗如瀑地从额头顺着太阳穴流进发间,好恐怖的梦魇!却又真实得离奇,就像上一秒还在经历着,即使现在醒了也久久心有余悸。
中午的一小段午休,竟然做了一个这么可怕的梦。
手机铃声响起,惊得章陌烟浑身一跳,调匀几个呼吸,她坐起来拿过床头的电话,是个没存过的申海座机号码。
“喂?”
“请问是章陌烟小姐吗?”听筒里传出甜美的声音,真实的问候,让章陌烟一下回到现实。
“我是。”
“您好,这里是华瑞国际医院,我们提醒您下周五上午10点您预约了耿院长的专家门诊,请不要忘记哦!如果需要调整时间,您可以提前拨打这个电话号码……”
“我要调整时间!”章陌烟下意识打断了对方,从心底蹿出莫名的恐惧。
“……好,”甜美的声音略微停顿,而后礼貌询问,“不过您需要再考虑一下吗?耿院长之后两周都排满了,如果要调整时间只能给您登记在第三周的周五上午了。”
章陌烟咽了咽嗓子:“没事,就第三周周五好了。”
“好的,那给您安排在上午11点可以吗,之前的时间已经有病人了。”
“没有关系,就这个时间好了。”
甜美的声音又耐心地交待了一些事情,章陌烟唯唯诺诺几乎全部都是同意,最后不知道是怎么结束通话的。
把手机放在一边,章陌烟向后倒靠在床头上,双手掩盖住眼睛额头。
那个黑暗的梦魇会和之前一直重复的梦一样是真实的回忆吗?
但是,她从来都没有做过那个梦呀!
但它好逼真啊,梦里的无助、绝望、甚至是濒死感,都那么的真实……
和之前那个小院里的梦一样真实。
所以,这会不会和之前做的催眠有关系?
如果是真的,“你的妈妈已将不要你了听到了吗?”
章陌烟的脑袋撕裂般疼痛……
咚咚!
房间的门被敲了两下,接着响起一个女性的声音:“章陌烟,我们要出发喽!车子在大门口,赶快上车哦!”
今天的培训只有半天,下午的时间可以自由安排,有几个未婚的同事起哄要去北郊的红螺寺去求姻缘。没想到Eric很接地气地的同意了这一提议,不仅让大家包车所有费用算公司团建,还亲自跟大家一起前往。
如果是同事间私下相约的游玩,章陌烟不参加没什么,但上升到公司团建活动,不参加就有缺乏团队精神之嫌了,所以章陌烟不能推脱。
红螺寺坐落于于首都北郊,始建于东晋,也曾经是一座为皇室社稷祈祥赐福、以求国泰民安的皇家寺院,但不知从何时起却以求缘求子很灵而为人所熟知。
山林环绕、灰瓦红梁的古寺非常宁静,可能地处远郊,即使周日香客也不是很多,置身其间人很快就生出了清净忘俗之感,章陌烟纷乱的心境到了这里也平静了下来。
她没有在佛祖前求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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