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一声卡上唇膏盖,章陌烟抬头看向梳妆镜,蜜桃色的纪梵希粉丝绒16#为整个脸蛋提升了不少亲和力。
秉持“去博物馆那种格调高雅的地方应该体面点”这样的想法,章陌烟一早起来特地吹了头发,想要化个淡妆,结果翻了翻周夏送的那些彩妆小样,颜色都好狂野。一筹莫展之际竟在工作包里发现了一只很久没找到的唇膏,虽然轻薄的质地即使厚涂也只呈现出自然的粉色,但整个人还是比素面朝天明亮了一些。
忽然手机响了一下,是肖行雨发来的信息。
「上午临时有点事情,下午再带你去博物馆,你多睡一会儿。」
什么?
章陌烟迅速输入:「你已经走掉了吗?!」
刚发掉几秒,微信通话就打了过来,章陌烟接起。
“肖老师你已经出门了吗?”
“啊,是啊!”
“不好意思,我又晚了,我已经把闹铃调到6点半了,没想到你这么早就要出去……你应该告诉我一下的。”
她这个标价2000元/天保镖当得太失职了,连随主出行都做不到。
肖行雨那头笑了一下:“没关系啊,是我昨晚联系博物馆馆长,聊到下周馆里要办的展览,他正好遇到一些策展问题,就被他抓过来帮忙了!是很突然的决定。”
“谁呀?”电话那里传来一个女声,好听悦耳的声线,章陌烟一下就认出来是周夏的声音。
“是陌烟,”肖行雨压低声音和周夏说:“本来说好带她来博物馆的。”
周夏停顿了一下,遗憾地说:“那只能下午了。”
肖行雨“嗯”了一声,回过来继续跟章陌烟讲电话:“你上午自己活动活动,下午我会安排人接你过来,电话不要静音哦~”
“好,那肖老师你先忙吧!”
挂掉电话,章陌烟整个人偃旗息鼓,一早上起来的劲头荡然无存。
这算是失望吗?
她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想去博物馆呢!
转身看见镜子里吹好的头发和嘴巴上的唇色,竟然还生出了一种被践踏的感觉。
又突然不怎么想去博物馆了……下午要是周夏也过来,追问为什么把衣服还给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而且她在场的话,也不可能提到什么专访的事情了。
总而言之,去博物馆现在已经变成一件对她没什么吸引力的事了。
章陌烟凭窗看着外面的花团锦簇,纳闷自己在这样的春光明媚里,竟然莫名其妙的如此心情低沉。
只不过是参观博物馆调整了下时间而已,要不要这么夸张?
以前只会在生理期前出现这种情绪化的反应而已,怎么现在生理期后面也有这种症状了,莫不是她的病况随着年龄增长又升级了……看来这次回去要好好看一看中医了,不行就换个医生、换家医院。
味同嚼蜡地吃了早饭,拿着小水壶在几个花圃里浇了几桶水,前天耿院长打电话来介绍她看几本催眠心理的书籍,当时忙着愁肖行雨被蒋大柱扣押的事也没看,现在正好有时间买来电子书看看。
中午又浑浑噩噩地吃了饭,到底吃了鸡还是吃了鱼都回忆不起来了,然后就一直看手机时间,电子书连一章都没看完。
时间过了三点的时候,章陌烟真的有点要出离愤怒了,保镖就不是人吗?保镖的时间就可以这样无休止的浪费吗?
王宝钏那个傻女人苦守寒窑十八年是怎么想的,换她一天都等不了!
愤怒地拿出手机准备关机,看到屏保上自己挂着记者证在某个新闻现场的照片,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态好像有点太失职业水准了。
等人不是记者的家常便饭吗?
怎么这一碗就吃不下去了?
一定是因为《专访》的事情毫无进展悬而未解太久了,她都不知道她内心已经焦虑到这个份上。
给自己倒了杯水,在床上躺下调整心态,忽然手机进来了一个电话,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喂,你好,请问是章陌烟小姐吗?”
“你好,”电话里的男人声音不熟,不过因为工作的关系,她经常接到这种陌生人打来的电话,“请问您是……”
“哦,我是肖盛青瓷博物馆的馆长,我受雨总所托来接您去博物馆,我现在已经在肖家门口了,麻烦您出来,我在这儿等您可以吗?”
“哦好,”章陌烟从床上坐起,“那请您稍等一下,我这就收拾一下出来。”
所谓的收拾其实就是把压乱的头发梳通而已,照镜子的时候觉得“去博物馆那种格调高雅的地方应该体面点”,于是又将唇膏涂了几层。
虽然这会儿已经没有上午那么兴致盎然了,但是萎靡的精神倒是为之一振,稻盛和夫说得对,工作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一出了大门,一个身着深色西装的中年男人就立即迎了上来,热情似火地把她接上了车。
对方作为一馆之长,丝毫没有因为屈尊降贵接一个保镖感到任何不妥,不仅热络地主动扯话题聊天,还对章陌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章陌烟只不过问了一句“汝州历史上有过哪些名人?”馆长就如数家的从唐朝名相姚崇,讲到袁世凯的国务总理赵秉钧,旁征博引,侃侃而谈地向她娓娓道来,如深入浅的讲述,至臻完美地做到了雅俗共赏。
肖盛的青瓷博物馆主体建筑以严格的几何造型和现代玻璃、石灰石为质地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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