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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第二季第二集分手刺激到的激情产物,趁后面6集还没播出来赶紧填一下,如果后续被打脸躺平任嘲XD
*论一年多没有动笔但是被男同逼到激动回坑,双城轻松一卖留我痛苦一生
*分手太痛了写点甜的,有对解析新形象剧情猜测,但主要是想看他俩谈心
第一眼望去的时候,杰斯还以为那是狂野符文的另一个变体。在他的身体被分崩离析又同时被重组的过程中早已见过无数种不同形式诡异的形态,仿佛是高高在上的神明的眼睛,无声嘲弄着这样一个自不量力的人类,这样一个妄图揭示世界真相的渺小人类。
他不清楚这过程已经持续了多久。几个月?几年?还是几个世纪?在符文内部所见的景象已经不能用拙劣的语言来描述,其复杂的范畴早已远超了他的认知水平,比童年时期经历的那次奇妙的空间折跃还要更难以理解。他感到自己被撕裂成了无数部分,每一部分被随机安置在一个可能的平行宇宙里,紧接着那些部分又继续分裂,重组,再分裂......杰斯仿佛身处风暴的中心,无助又绝望地看着这一切变化,心里却只觉得自己还没有彻底发疯真是个奇迹。
似乎在很久以前他就失去黑默丁格和艾克的踪迹了,最开始的时候,他还能听到他们被核心错误化的惊呼和尖叫,后来就只剩下了混乱的杂音。杰斯不知道是否还能离开这片混乱,是否还能找到他们,他的眼前只有那个不断放大的符文变体,如同黑洞般把他拖入深渊,一个熟悉的身影不断在脑海里浮现......
然后一切都平静了下来。
他站在一片空地上,面前那个巨大的球体仍然矗立在那里,可是却和他见过的那些符文变体都不一样。从空地的穹顶之上射下的光线映照出球体的结构,仍然是五彩斑斓的组织,复杂而诡异的交织纹理,但它却显得那样温暖,祥和,而......神圣。
“你也是来找那位救世主的吗?”
杰斯猛然惊醒,他看到问话的是一位陌生人,不知何时悄然无声来到了自己身侧。那人身材矮小,披着一件简单的素白袍子,说不清是怎样的身份,也不知道他来自上城还是底城。他看起来小心而友好,身上散发着令人放松的气息,可是杰斯却无法忽略——他的脸上和手臂上残留着的那些印迹,和符文中所见到的图案一模一样。
“这些?不用担心,是无害的。”陌生人似乎注意到了杰斯在盯着自己的脸,用轻松的语气解释道,“他救治过的每一个人身上都会留下类似的痕迹,类似于我们这群人的一种......标志。”说到这里,他脸上不由浮现出崇敬的神情,“他会帮助我们所有人摆脱痛苦,如果你也是为这个来的,他也一定会帮助你的。”
他环顾四周,除了那个巨大的符文似的球体,周围聚集着许多大大小小的帐篷,似乎这是一个小型的村落,而正中央的球体就像这村落中心的圣物。他看到一些和这陌生人一样的人群在帐篷中进进出出,他们都穿着简单的素袍,神情放松地互相交流,脸上和身上多少带着符文的图案,可是这一切和他在核心内部见到的混乱完全不同,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宁氛围,这样的氛围似乎在多年前就离他而去了。
身边并没有镜子一类的反光物来让杰斯看清自己目前的样子,但他已经确信自己现在糟透了。汗湿的卷发贴在额头和耳边,激增的胡子看起来像个流浪汉,牢牢嵌进手腕里的水晶钻心般疼痛,而身上那件制服也破烂不堪,以至于旁人都无法辨认塔利斯家族的标志了。还有墨丘利之锤——经历了符文的腐化后已经被扭曲成了一种可怖的形态,看起来像是来自异界的武器,也让拿着它的自己如同怪物一般。可是还没等他对这一切作出解释,身后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杰斯......?”
他的心跳停了一秒。迟钝的反应支撑着他慢慢回头,与之对上的是一双美丽的,柔和的眼眸。他们分别之时这双眼眸也是同样的柔和,还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悲悯,没有人能在这样的注视下防备警惕。
这是杰斯安心地昏过去之前脑海里最后的想法。
他醒来时嗅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勉强支撑着把眼皮撑开,而外部的光线已经暗淡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周遭暖黄色的灯光。似乎自己是睡在干净的沙发上,褪去了脏乱的外衣,有人在桌前忙碌。这感觉就像回到了小时候,自己因为玩累了在沙发上小憩,醒来时就能闻到晚饭的香味,看到母亲布置餐桌的背影。
“我这里的资源有限,但应该足够让你好好安置了。”
维克托似乎是察觉到他已经苏醒,将热好的甜奶放在桌上,这才支起拐杖缓步走来。他的声调没有多少起伏,可是却并不像机械般冰冷,而是更加温柔缓和,即使是警惕性再高的人也能完全放松下来。
“维......”他试着开口,可是沙哑的嗓音被卡在了喉咙里,就好像几个月没有说过一句完整的话似的。维克托轻轻阻止了他,一只手支起他的脑袋,另一只手把一碗温水慢慢灌入他的口中。“你的声带受损了,别急着说话。”他低语道,“我在你醒来前已经喂了两次药,这种挫伤并不是人为造成,至少需要几天才能完全恢复。”
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也让他能完全看清维克托的样貌。和上一次分别相比他并没有太大变化,深紫色的皮肤依然流淌着微弱的光线,脸色依旧病态般苍白,但比刚醒来时的状态略好一些,头发略微长长,柔软地贴合着瘦削的脸颊。他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布衣,先前杰斯给他披上的蓝色长袍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床上。他手指的触感依然没有温度,可是自己却并不排斥。
维克托并不急于开口询问,而是等他完全清醒,继而从桌上端来刚热好的甜奶,看着他慢慢喝下去。杰斯记得在一切还没变得复杂和无可挽回的时候,他们在实验室里就经常分享这种独特的饮料。茴香粉是维克托从祖安带来的特产,比起皮城食物的精致,这种独特的香料反而让杰斯流连忘返。他喜欢香甜的气味在舌尖流淌的感觉,以及他们顺着喉咙而下的温暖,在寒冷天气再合适不过。距离上一次喝到这样美妙的饮料似乎是很久以前了,久到两人之间的氛围还是简单又幸福的那个时刻。
“我在你昏迷期间试图查看你身上残留的痕迹,”维克托自顾自地开了口,“一开始我以为你是受到了微光的影响,但事情比我想得要复杂得多。我能感觉到你体内的能量场和我自己的海克斯核心来源一致,只是你的能量更加原始,而且处于非常不可控的状态。”他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我体会到那股力量在一直蚕食你的神智,试着抹除掉令你痛苦的根源,可是我做不到。”他停顿了一下,似乎仍然觉得很不可思议,“那股力量在排斥我。”
杰斯并不清楚维克托是通过何种手段救治外面的那些人,但是从最开始那个陌生人的状态来看,他们显然是不具有任何后遗症的,这是一种温和,稳定的疗程,也许涉及到了独特的魔法,也许是维克托本身就擅长掌控的能力。但自己的情况截然不同。考虑到他仍然没能完全理解狂野符文的定义,而面前的人又是唯一可能钻研出方向的,杰斯自然不能再隐瞒什么。
“你对于符文研究的推论是对的,维。”他哑着嗓子一字一顿地说道。
维克托轻轻吸了一口气:“别告诉我——”
“是狂野符文。”话匣子一旦打开就像洪水般无法制止,“我一开始也以为它是一种正向的,容易理解的矩阵,可是这么多年来它的根源就藏在地下,而且是最原始的形态。比起我们之前见过的那些符文矩阵,它更像是一种活体,而他渴望汲取更多的生命。所以等我触碰到它的时候,一切——一切都失控了。”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后来我在空间里看到的那些,我......我根本没办法描述出来,它变得太快了,太混乱了,唯一能够解释的情景就是我似乎延伸出了许多同位体,能够让我看到许多不一样的平行时间线,可是在那些时间线里发生的事,几乎——没有一种是美好的......”他低下头捂住脑袋,似乎要把残留在记忆中见到的那些悲惨全部消除,维克托认真地听着他混乱的转述,眼中也是掩饰不住的震惊。
“我应该早点意识到它有多危险的。”杰斯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哽咽了,“人类傲慢涉足的领域永远都充满了不确定性,可我们还自以为能够驾驭它。我应该答应帮你毁掉海克斯核心的,维,要是我那时知道它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可他说不下去了。议会遭到爆炸袭击的那个晚上突然又在眼前重现。他看着维克托瘦弱的身影躺在废墟中,脸上仅有的一点血色也在飞快消失......他飞快地抱着他跑向实验室,而他甚至都感觉不到他的呼吸......他就那样看着他微弱的生命从自己怀中溜走,可是自己却无能为力......
“可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任由你死去!”他失控地喊出声来,因为用力过猛而感到喉咙剧痛,可是他毫不在意,“我就那样眼睁睁看着你躺在那里,我几乎要以为你已经没救了,可是如果就这样放弃希望的话......”他变得语无伦次起来,眼眶开始模糊,“我只是做不到——我还没准备好——我永远没办法接受......”
有什么东西搭在他的后背,继而是令人舒缓的气息,然后他才意识到是维克托无言地拥抱了自己。他感觉到那只没有温度的手臂在后背上轻抚着,感觉到泪水缓缓沿着鼻梁留下,令他想要狠狠地回抱过去,像个小孩子在他怀里痛快地哭一场,把自己这些日子的委屈和难过全都发泄出来......可最终他只是轻轻搂住维克托纤细的腰,把脑袋埋在他肩膀上轻声啜泣,生怕力度太大伤到他。
“我在这里,杰斯。”维克托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这温柔能让人的一切苦闷都烟消云散。
他们沉默地相拥了足有一分钟,在杰斯看来实在太过短暂,他恨不得将这个期限延伸至永远,可是理智提醒他维克托不会喜欢。最后他难为情地轻咳了一声,慢慢松开对方,一把抹掉了脸上的泪痕。
“如果你不想继续,我完全明白。”
“不——没关系。”杰斯揉了揉鼻子,“只是我经历的这一切回忆起来实在太痛苦了……给我点时间,我会调整好的。”他想要转移成一个更轻松的话题,但语气明显非常生硬,“所以,你最近就是在祖安拯救受苦的人们吗?通过——你新获得的能量?”
“这里的难民比你想象的要更多。”维克托脸上又露出了悲悯的神色,“他们大部分都是过度渴望微光导致了身体机能的萎缩和残疾,而许多人都因为医药花光了钱财,只能在这里无望地等待死亡。我刚回来的时候,几乎在裂沟区看不到健康完好的人,他们有的渴望着温饱,有的寄希望于神明,而我无法坐视不理。”
“我身上的力量可以抹除他们的病痛和苦难,让这些人不用在低谷中挣扎。如今两城的战争一触即发,许多祖安人都做好了反抗和赴死的准备,但是也有一些人不愿意战斗,只想平静度过余生。他们大都无家可归,所以我把这里设立为避风港,能够让这些人不再需要为温饱发愁。他们都视我为救世主,赞扬膜拜我的伟绩,可是我也只是个想帮助别人的普通人罢了。”他看着自己紫色的布满复杂纹路的双手,神色黯淡了下来,“我现在还在对我体内的能量做进一步研究,反复检查它是否会有不可逆的副作用,直到现在我也没能确认它是真正稳定的。”
杰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维克托实现了他想造福人民的初衷,他本该为此感到高兴,可是这却要以他们的分离作为代价。一想起他们未来都不能再有共处一间实验室的时光,不能无忧无虑地对彼此敞开心扉,他就难受地无法呼吸。而上城和底城的战争又迫在眉睫,他不知道最终的洪流会将他们推向什么位置,但如果真有兵戎相见的那一天,他怎么可能和昔日的爱人反目成仇?
“我很抱歉。”他低着头,双手不安地搅在一起,“我那时候不该冲你发泄的,我知道你已经对我失望透顶了。如果我没有去当议员,没有因为政客的身份迷失本心,如果我那时候能一直陪着你的话……”
“我理解的。”维克托摇摇头打断了他,似乎是杰斯的错觉,但他的声音里好像也染上了一层悲伤,“你是皮城最耀眼的明星,是带领这座城市开拓新纪元的焦点,所有人都在关注着你的一举一动。如果你没有争取到那些实验资源和赞助,我也不可能一直无所顾忌地在实验室研究。我们的身份注定要站在不同的位置,也是从很早就明确了我们会分道扬镳,只是我一厢情愿想要让这一刻晚点到来。”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声音里原本掺杂的沉重回音仿佛消失了,每一个单词都是那样清晰,像是在替过去的自己表达那些未能说出口的情感。
“不,你不是一厢情愿!”杰斯猛地握住他的双手,然后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越界,只好尴尬地松了力道,“听我说,维,我知道我做了很多混账事,但现在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你不需要再回到皮城和我一起,但是我愿意为了你留在祖安。即使你不想见我也没有关系,我可以自己找个地方住,时不时维持通信就行,这样我们就不会分开。只要你一句话,我就可以留下来。”
维克托沉默地看着他。在以前,杰斯还可以从他金色的虹膜中读出欢欣和喜爱,继而是黯淡,最后是失望。可是如今,他面对着那双不断变幻着色彩的眸子,却什么都看不到了。
“这正是我要告诉你的。”过了很久之后他才开口,轻柔的语调却透露着疏离感,“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都会优先考虑我,时刻照顾我的情绪,而且比我自己还看重我所剩无几的生命,我很感谢这一点。可是你在关键的事情上却并没有尊重我的意愿。”
“我意识到了海克斯核心的危险性,希望你帮我毁掉它,可是你一心想要救我的命,违背了你的承诺;我当然知道你的初衷是关心我,在乎我的,但是你并没有考虑到救我可能导致的后果。”
他再度盯着自己不似人类的双手,声音有些发抖:“我昏迷的时候只能模糊地感知到外界,我做好了就此死去的准备,但是深层的意识却驱使我醒来,回到生者的世界。我被强行唤了回来,可苏醒的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他垂下了眼睑,像是在品味可能留存的苦痛,“你抱着我的那一刻,我想的是虽然你违背了承诺,虽然我已经面目全非,但你还是一如既往地爱我,我想我应该感到高兴。可是我那时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只是因为你的拥抱放松了一些,而更多的却是什么也感觉不到。我记得你的体温总是能让我暖和起来,我想试着去体会那样的温暖,可我还是什么也感觉不到。”
他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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