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冷玉修倒是来了兴致,翻了个身与他面对面,笑意不止,“你被她怼了?”
顾鹤庭来了精神,为自己辩解,“怎么可能?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冷玉修笑的眼睛眯成一条,整个人懒洋洋的,“那你是怎么从她嘴里撬出话的?”
顾鹤庭挑起眉毛,摆出一副你猜的表情,好不得意。
“用身份威胁她了?”
顾鹤庭摇头,捻了一撮冷玉修的头发,在指尖把玩,回忆道:“我是亮明身份了,不过没用身份来压他。”
宋瑜知道顾鹤庭身份的时候,只是微怔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冷淡,比他预想的要更冷静,也只是调侃了一句,“这死丫头,倒是能耐了。”
冷玉修托着脑袋,又问,“那你是利诱她了?”
除了威逼和利诱,她实在想不出,顾鹤庭还会用什么手段。
顾鹤庭睨了她一眼,“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
冷玉修眨了眨眼,反问,“不然呢?”
顾鹤庭没好气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冷玉修尖叫着躲开,却被拢得更紧,“本来是打算利诱的,政府这几年都把发展重点放在医疗这一块,不过考察对象一直都是大医院,像仁爱这样规模的医院是不在政府的考虑范畴之内的,我是本打算以此为条件换一份你的医疗档案。”
“她拒绝了。”冷玉修说,是陈述句。她与宋瑜见面的次数不算多,却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默契,就像她不曾提及的那段往事,宋瑜也从来不过问,却依旧选择守护她的秘密。
而冷玉修,也无条件信任着她。
“她说,不会用朋友的秘密作交换。叫我死了这条心!”顾鹤庭回忆起宋瑜那张冷脸,就憋屈。他亲自去找她,主动让出机会,还遭到拒绝,真是有多丢脸就多丢脸。
不过,另一方面,他又觉得很庆幸,冷玉修能交到这样的朋友。她身上好像总有一种特别的感染力,能叫接触过她的人,都心甘情愿站在她那一边。
慕白如此,宋瑜如此,自己亦是如此。
冷玉修嗤笑出声,这话还真像会从宋瑜嘴里说出来的,她甚至都想象出她说这种话时的神态语气。
“那你后来怎么说服她的?”冷玉修更好奇了。
“用真诚!”顾鹤庭说,“我同她说了我们过去的事。从前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他用手指尖轻抚她的面颊,眼神缱绻,“以后不会了,这一辈子都不会让你再离开我,除非......”
冷玉修捂住他的嘴,将未说出口的话悉数堵了回去。
到这里就够了。
顾鹤庭握紧她的手,“玉修......”
“嗯?”
“你不会怪我吧?和她说了以前的事。”
“做都做了,怕什么?你都不介意,我有什么好介意的。”
他把她搂的更紧,喃喃低语,像是给出一个承诺,“玉修,你放心,我一定会替我们的孩子报仇的。”
冷玉修眉头拧到一起,痴痴看着他,“鹤庭,你别冒险。”
顾鹤庭眯起眼睛笑,“你别太小看我,这点小事都办不了,还当什么督军?正好新账旧账一并算了。”
他已经有了打算,冷玉修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她知道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个地方好好待着,好让他可以放开了手脚去做事。
*****
穆念芝没想到自己会收到顾鹤庭的邀约。一连跟了几天,都没发现什么,昨晚把他跟丢了,正在惆怅之际,顾鹤庭居然差人送来封信,约她今晚在华亨饭店共进晚餐。
她心里没底,不知道他这唱的又是哪出。一番思索后,穆念芝还是决定赴约。
下午五点半,她准时到达华亨饭店,找了处靠窗的位置坐下。
不多时,马路对面停下一辆轿车,顾鹤庭从后座下来,径直过马路。他今天没穿军装,套了一件质地硬挺的黑色呢子大衣,在人群中也是异常扎眼的存在,似乎是发现了穆念芝的存在,眼神若有似无瞟过来。
穆念芝感觉自己的心跳,不自觉加快了一些,可还来不及等她慢慢品味,窗外的男人已经出现在面前。
他带着一身寒气,脱了外套,随手搭在椅背上,边挽起袖子边坐下,“到了很久了?”
穆念芝盯着他,看着他露出小臂粗壮,手背青筋凸起,蓬勃有力。
“没,我也刚到一会。”
顾鹤庭应了声,对侍应生招招手,“点餐。”
侍应生拿了两份菜单过来,顾鹤庭接过手,低着头看,又随口问:“西餐可以么?这里的牛排不错。”
穆念芝佯装看菜单,心思却全在对面,“好啊,你决定就好。”
顾鹤庭点了两份牛排和甜点,又要了一瓶葡萄酒。
等餐的间隙,穆念芝终于想起来问。
“你怎么会想起来约我?”
顾鹤庭耸了耸肩,一脸理所当然,“你也瞧见了,坐到我这个位置,身边连个敢说真话的人都没有,在这能遇到个故人,不尽下地主之谊,岂不是说不过去?”
穆念芝没想到顾鹤庭如此“上道”,受宠若惊之余,不免有些心悸,她心中没底,摸不透顾鹤庭对当年顾家走水的事知道多少。
她笑着客套,“鹤庭,你太客气了。”
说话间,侍应生拿了一瓶葡萄酒过来,问,“先生,要打开吗?”
顾鹤庭点头示意,说好。
两人一时无言相对,气氛颇有些尴尬,只好静静看着侍应生开了酒瓶,再将酒倒进分酒器,就在他准备继续往高脚杯里倒酒的时候,顾鹤庭制止了他,接过醒酒壶,吩咐道:“下去吧。”
侍应生乖乖退了下去,顾鹤庭拿起穆念芝面前的杯子,替她倒了大半杯红酒又递回去,“算不上客气,毕竟当年的事,是我先对不住你。”他顿了顿,举起酒杯,“来,这杯酒敬你,当我赔罪了。”
他只字不提顾府,好像对当年的真相真的一无所知。
穆念芝心中一颤,知道他指的自然是退婚那件事,她从来没有想过时隔五年,还能迎来一声对不住,他顾鹤庭是何人?几时低过头认过错?穆念芝突然很想哭,好像这些年的委屈都得到了和解,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也不知道是喝的太急了,还是真的没忍住,放下杯子的时候,眼眶红了一圈。
她善解人意的说:“没事的,鹤庭,都过去了。”
再见面这几次,穆念芝多番试探,都没发现异常,这也让她不禁存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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