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跟着宝财一路到了大厅。
厅内,只见一男子坐在梨花木雕琢的圈椅上,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眉清目朗,齿白唇红,穿的一袭紫衫十分风流。但身形纤细,看着不像一般男子,倒像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他身边站着的小丫鬟亦生的俏丽,只是与男子比,逊色许多。
六子抬眼看时,正好对上男子一双慑人的凤眼,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六子!”宝财赶紧拉他袖子,并用眼神示意他不该看的别乱看。
六子忙垂下眼皮,心中暗道不好,大哥说过这位谢公子可是有几十种折磨人的手段。自己如此失礼,会不会惹公子生厌,将他绑起来扔进臭水沟里?
胡思乱想着,就听宝财道:“公子,小的将六子带来了。”
谢宛端茶撇了撇浮沫,视线扫过六子,淡淡道:“你就是那晚守门的六子?”
六子慌忙应道:“是,小的是。”又跪下磕头道:“公子明鉴,小的可没偷葡萄啊,那晚小的跟平时一样守着院门,交班的时候,小的还跟大哥进去看了一眼,五、六箱葡萄都好好的摆在那儿,可等小的去了几趟茅房回来,葡萄就没了。”
“你不必激动,”谢宛看看他的腿,对宝财道,“你搬个椅子来给他坐。”
宝财应是,快手快脚地搬来椅子,然后扶六子坐下。
六子对谢宛拱手:“谢公子赐座。”
“不必多礼,”谢宛将茶碗递给肇春,说道,“你只管把那晚事情经过,细细说来。”
“是。”六子点头,想了想道,“那晚小的和平时一样,从家里带了饭菜,就坐在饭堂里吃......饭菜与平常吃的没什么不同,都是小的娘做的家常菜,一盘风干鱼和一盘酱豆子。”
“小的记得,当时整个饭堂就小的一个。小的就想吃快些,好赶在交班前和小花说上几句话......”
“小花是谁?”谢宛问道。
“是在厨房干活的厨娘,平日里她对我多有照顾。”六子忙解释。
“哦?”谢宛笑望着他,调侃道,“你喜欢厨房的小花姑娘?”
“对,对。”
话说出口,六子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摆手,“不,不,小的只是觉得小花姑娘人不错,但是,小的......小的这样的人配不上小花姑娘。”
“后来呢?”谢宛开口问。
“后来......后来饭吃一半的时候,吴虎子跑了过来,说是小花叫小的去一趟厨房,有话要对小的说。小的也没多想,放了碗就去了。”
“只是小的到了那儿没见到小花,想走又担心小花去了茅房,就在那边等了半盏茶的功夫,后来实在是要交班等不及了,才跑回饭堂把剩下的饭吃了。再后来,小的就去交班了,没一会儿肚子就开始痛......”
说完,六子看向谢宛:“公子,那晚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谢宛淡淡嗯了一声,问宝财道:“这个吴虎子是谁?”
“回公子,是庄子上打杂的。”宝财回道。
谢宛问六子:“小花姑娘和吴虎子关系如何?”
六子道:“据小的所知,小花平时不与吴虎子来往。不过小花提过一嘴,她后娘的堂弟娶了吴虎子家一个隔房的姐姐,所以他们也有些亲戚关系在里头。”
谢宛挑了挑眉,又问道:“你说你是吃了酱豆子才坏了肚子?你怎么那么肯定是酱豆子而不是风干鱼?”
六子挠了挠头,道:“那晚小的娘错把盐当成糖放了一大勺,那风干鱼咸的下不了口,小的吃了一口也就没吃了。”
说罢,六子突然愣了一下,“公子,小的想起一个事情。”
“什么事情?”谢宛挑眉。
六子道:“那晚小的返回饭堂时,吴虎子还在那儿坐着。小的当时奇怪就问了他一嘴,他说他尝了我娘做的酱豆子觉得味道不错,想问问这酱豆子是怎么做的,也好回去叫他媳妇做给他吃。小的听了高兴,还说回头叫小的娘做一小缸给他送过去。”
谢宛听了摸摸下巴,“那晚吴虎子是什么时候走的?”
六子想了一想,道:“他等小的饭吃完了才走。他还说改日请小的喝酒。”
“吴虎子以前请你喝过酒?”谢宛问。
六子摇摇头,“小的从没和他一块喝过酒,也就那一天,他好像很高兴似的。”
“你仔细想想,还有什么漏掉的事情没说。”谢宛注视他道。
六子沉默了一阵,突然想到了什么,手颤抖起来,“小的记起来了,那天吴虎子拍小的肩头说请喝酒时,还沾了些白色粉末在小的衣裳上。”
“白色粉末?”谢宛皱眉。
六子点头,“当时小的还问了吴虎子,他说是去厨房找些吃的,不小心撞倒了面粉,才沾手上的,小的就没多想。”
闻言,谢宛沉思起来,肇春却惊呼道:“天啊!这个吴虎子肯定在酱豆子里下了泻药。”紧接着又道:“公子,咱们还耽搁什么?赶快叫人去抓这个吴虎子,看看他家有没有偷藏了葡萄......”
谢宛抬手制止肇春说下去,又拧眉看六子,“你确定你没看错?”
“小的确定。”
谢宛没有说话,片刻唤道:“宝财。”
宝财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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