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要低估一位母亲的行动力。
伊莫妮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再度出现在了门外,这回她的身后空荡荡的,两名守卫不见了踪影。
“抓紧时间,我没法保证让他们离开太久。”伊莫妮的声音中难免染上一丝焦急。
为了等待她的到来,索芙娜和尤利娅一直强撑着精神。索芙娜还好,尤利娅为了不让自己睡着,往胳膊上掐了好几个印子。
尽管如此,真的见到伊莫妮时,尤利娅的眼皮仍然不停地在打架,即使意识到该跟着索芙娜一起站起来,行动上却不免有些迟缓。
索芙娜牵着她来到伊莫妮面前。
“尤利娅,醒一醒。”伊莫妮揽过尤利娅,到底没舍得强行让她清醒过来,而是亲了亲她的脸蛋,“记住妈妈的话,你们一定要趁太阳没有升起前离开,离这座岛越远也好,这样才不会被追上。”
接着,伊莫妮看向索芙娜,告诉她该如何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带着尤利娅逃离营地。
这么一会儿功夫,尤利娅总算靠着顽强的意志力,重新打起了精神,依依不舍地和伊莫妮道别,“妈妈,我走了,你也要快点回来。”
“好,那你要乖乖在家里等着,不能再给你爸爸添麻烦了。”伊莫妮嘱咐道。
尤利娅撇了撇嘴,应下了。
之后在伊莫妮殷切的注视下,索芙娜牵着尤利娅绕过走廊,一头扎入来时的密林之中。
按照伊莫妮的说法,密林之中其实放置了不少机关,不仅有防备野兽的陷阱,还能提醒营地守卫有陌生人在靠近。
先前是罗莎琳德带路,才带他们避开了这些机关。
伊莫妮并不像罗莎琳德一样,对营地内的各种布置了然于心,如果不是身后站着瓦莱里奥,她作为一个普通人,甚至未必能在营地里拥有一定的话语权。
但话又说回来,伊莫妮留在复生岛,相当于瓦莱里奥的代言人,加上她好歹在岛上生活了一阵子,摸清营地基本的安排还是能做到的,如今正好给女儿提供帮助。
只不过伊莫妮没想到,她心心念念的女儿不仅没有乖乖听她的话,反倒有了别的打算。
“就到这吧,”尤利娅停下脚步,“接下来的路我自己走。”
“好。”索芙娜点头,没有拖拉,根据她们一开始的计划掉头返回了营地。
为了方便索芙娜她们逃走,营地里来回走动的守卫们也被伊莫妮引开了,此时又是凌晨,大多数人都沉浸在了睡梦中,因此去而复返的索芙娜顺利来到了尤利娅说过的两个屋子附近。
不过这两个屋子前倒是仍然站着两个守卫,眼神清明,不远处的灌木丛中偶然发出一点动静,两双眼睛立刻便转了过去。
看来里头的东西对营地来说确实很重要。
其实索芙娜完全可以用点小手段,轻而易举地走进去,但是,她摩挲着垂在腰间的相机带子,时间的磨砺带来粗糙的手感,想来这玩意儿跟着主人大概有些年头了。
虽然拍下来的都是些不入流的花边照片,以及新鲜出炉的密尔特号上罗莎琳德的卧室照片。
还被关在屋子里时,由于一味地放空只会让瞌睡愈演愈烈,尤利娅便找了点事情转移注意力,比如给索芙娜看相机里的照片。
发现索芙娜翻来覆去地看她拍的那几张照片后,尤利娅耸了耸肩,劝她别白费力气了,这几张照片压根找不到任何值得注意的细节,想必罗莎琳德也没把船上当成什么安全的地方。
别看罗莎琳德在梳妆台上摆了口红、香水和其它的瓶瓶罐罐,实际上就算不小心弄丢了其中一样,也难以找到失主。至于多余的能明确主人是罗莎琳德本人的私人物品,她一件也没带。
可以说是非常谨慎了。
说不定她甚至根本不叫罗莎琳德,尤利娅阴谋论地猜测到,所以才需要这么小心翼翼地掩藏自己的身份。
索芙娜当时没有否定尤利娅的猜测,现在么,则决定先去无人看守的疑似罗莎琳德的屋子里转一圈。
索芙娜其实在尤利娅拍的照片中看到了一个感兴趣的东西。
只露出一个角的白色塑料小药瓶。
因为被其它东西挡住了大部分,索芙娜看不到瓶身上有没有标签,更无从得知里头到底装着什么药物,但她莫名的想起了许久之前,从芭琪的母亲手里接过的那个白色小药瓶。
明明是最普通不过的随处可见的样式,但索芙娜相信自己的直觉。
加上罗莎琳德提到过的复生岛可以帮助人重返青春,和美容药的功能很像,不是吗?
索芙娜进来了。
罗莎琳德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还没有回来,正好方便了索芙娜在屋子里四处翻找。
事实上索芙娜的运气向来不错,她只是随手拉开了一个床边柜的抽屉,就看到了令她十分在意的白色药瓶。
拧开瓶盖,出乎索芙娜的意料,并不是她记忆中的透明胶囊,而是一种金黄色的,仿佛流淌着蜜液一般的颜色,虽然还是胶囊就是了。
说不定是美容药的升级版本。
索芙娜把药瓶收了起来。
除此之外,她再没有别的收获了。
于是索芙娜又转了回去。
当着两名守卫的面,光明正大地走进了屋子里。
屋子里的情况可真是让索芙娜始料未及。
这里没有任何家具,有的只是冰冷的水泥地上躺着一地的……根据外貌特征来说,索芙娜应该也许还能将他们称作兽人。
索芙娜皱着眉头,看着地上身量几乎差不多,大概都是十来岁的尚未发育完全的孩童们,发现他们每个人都长着不一样的古怪四肢,譬如爪子,毛绒绒的肉垫,譬如与古生物博物馆展览出来的复原图完全相同的狮子脑袋。
想起伊莫妮曾提过一嘴的研究,这些孩子的身份毫无疑问,就是研究的产物,也可以说是试验品。
罗莎琳德他们到底在研究什么东西。
怎么会搞出这种情况。
突然,那个长着狮子脑袋的孩子醒了过来,他或许是冷醒的,索芙娜看到他醒了之后身体还不自觉地抖了抖。
也难怪,营地虽然派了守卫严格地看着他们,却没给他们多好的待遇,每个人身上都只盖着一条薄薄的被子,即使现在是夏天,岛上的夜晚却因为地理原因冷飕飕的,一条被子根本不顶用,他们只好蜷缩在一起,依偎取暖。
注意到屋子里多了个人,他没有感到奇怪,更没有出声,而是旁若无人的伸出舌头舔起了手腕。
索芙娜看见他的手臂上遍布着密密麻麻的伤口,有针眼,有刀伤,还有火烧过的痕迹,手腕处则是一条粉色的,刚愈合没多久的长疤。
血肉生长的时候难以避免带来一阵难耐的痒意,正常人都知道忍过去就好了,偏偏他却舔舐得停不下来。
甚至因为没办法止痒,他张嘴用尖锐的牙齿把那一块地方重新撕裂。
这下好了,彻底不痒了。
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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