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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闪电照亮了半边天,1班的学生齐刷刷望窗,梁思悯刚在抽签点人讲题,全班人都聚精会神,没人注意到天到底什么时候黑的,但他们看到了雨是怎么下来的。
哗。
呼。
狂风驱骤雨,玻璃一瞬间花了起来,年过半百的老榆树都跳起了迪斯科。
“哇!”
教室一下子骚动了起来,但哇了半天,“好大的雨!”
梁思悯是一班班主任,三十出头,身上挂着件裙子,人又瘦又高。她教的语文,骂人从不带脏字:“叫你们平时多读点书。”
一班就是一中的门面,但也有吊车尾。徐昊然自打进一班,座位就没离过最后一排,嘴还快:“真的好大的雨——”
“噗——”
“哈哈哈哈哈——”
一班的快乐,总要建立在徐昊然的痛苦上。
徐昊然到底也是1班的学生,兴奋劲一下去就反应过来了,脸都憋红了:“你你你你们,我我我我……放哥!”
据徐昊然自己描述,他是和原放不打不相识,但知情人士都知道,徐昊然是被刚开学就被校外的混混堵了,正巧路过的原放顺手救了他。
徐昊然自那天就放哥长放哥短的围着原放转。
放哥正在扔小纸条。
全班人目光聚焦,饶是原放也不禁手抖了下,但小纸团还是精准的砸中了路歧。
站在讲台上梁思悯刚就发现了,那一声雷响就俩人没跟着扭头。一个是原放,他似乎不用看就知道这是什么动静,长胳膊一捞就写起了小纸条。
另一个就是半挡着脸的路歧。
贴在优秀学生栏的学生照过不了俩星期就丢的路歧。他屈着胳膊,黑发遮住了一点耳廓,校服有点松垮,小臂直而白。
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打雷都没惊醒他。
直到小纸团击中了他的肩后弹到了他的桌上。
路歧捏着笔的手滞了下,心头有了不大好的预感。他有点洁癖,或者说有点强迫症,课桌一向很整洁。
他的课桌上除了一摞书,就是一张卷。
他刚在沉浸式刷题。
但不是语文。
路歧平静的放下笔,试图用胳膊挡一下卷面,但梁思悯当了这么多年班主任真不是盖的,也没见她往路歧胳膊下面扫:“写什么呢。”
“……”一班其他人,路歧完了。
徐昊然凑到原放跟前:“放哥,你完了。”
初中的男生可能没老师高,但高中的男生大多已经发育了。路歧个就挺高,他沉默的站了起来,小臂垂的很直。
一中管的严,只要在校就要求穿校服:“物理。”
“物理啊。”梁思悯抓起小纸团,“那怪不得你是物理课代表呢。多会抓时间。”
“大家一定多向路歧同志学习。”
“……”一班学生进度虽然很快,但路歧更快。只要他不太出格,各科老师一般也不管他。
但这次他是被抓个正着。
黑发男生垂下头,下颚线清晰冷冽,站姿直挺:“抱歉。”
梁思悯这次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路歧:“物理满分多少?”
“110。”
“你上次物理考多少?”
“110。”
“语文满分多少?”
路歧已经知道梁思悯要说什么了:“……150。”
果不其然,梁思悯敲桌:“你语文怎么不考150,你看不起语文吗?”她说着,看向台下,“不止路歧,还有些人,我都懒得说你们……尹睿博何飞航诸葛开宋信,语文和英语课是让你们补物化生的吗?你们英语老师再给我反应有人在课上写其他卷,以后大课间就补给英语。”
“?”大课间总共就十五分钟,他们命苦啊,“不是——”
梁思悯压根不给一班学生哀嚎的机会:“还有些人,我就不点名了,上课是让你扔小纸条的吗?是吧,原放。”
窗户被雨敲的咚咚响,门还大开着,不少人都感觉到了冷意。
原放算是明白了,他们俩就是刚好撞枪口上,被梁女士拿来杀鸡儆猴的,他也老实站起来。同样一中的校服,他没扣领扣,校裤也有点皱,就有点野。
123三个班都是快班,一般也是这三个班比,1班成绩算是三个班里最出挑的,就是纪律一直不如2班3班。
高一一年他们班拿流动红旗的次数只有2班的一半,高二都开学一个月了,他们班学生还如此散漫,梁思悯痛定思痛,决心从刺头抓起:“你纸条上写的什么。”
八卦是人之常情,不少人止起了耳朵。不少人看原放,但更多人看路歧。
路歧难得被罚站。
但路岐仍旧没什么表情,课上写其他卷而已,又不是他一个人这么干。就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
可能初三,也许高一。
或者更早。
他有点烦原放。
原放只能看到路歧的后脑勺,路歧背对着他,校服很薄,他放松的话手臂就会很直,一紧张反而会放松下来,手肘会自然的微屈。
他就这样看着他了很多年,照顾他了很多年:“穿外套。”
一中的俩超级大帅逼关系很好不是什么秘密。他们同时进班,同时离校。
给他们开家长会的都是同一个人。
他俩也不知道谁更倒霉,原放的父母常年在国外飘,很少回家,老一辈的又都去世的早,照顾原放的就只有保姆和司机。
路歧父母倒没在国外,就是俩人关系不好,在路歧四五岁时就闹起了离婚,天天吵。男方那边是个大家族,鱼龙混杂,路歧他妈就把路歧送给了自己的妈妈,也就是路歧的姥姥王采风养。
原家跟路歧姥姥家刚好是对门,也能说是故交。
一个是养,两个也是养。
更何况俩小孩还很合得来。
十几年过去,王采风逢人就说自己有俩亲孙子。
梁思悯还没说什么,一班的人先起开哄了:“咦——”
“放哥,我也没穿外套!”
原放和路歧的关系确实很好。
尤其是原放,路歧的吃喝住行都要管着,但没人多想。
一中也有跟路歧原放一个小学和一个初中的,原放打小就自称是路歧他兄弟,王采风每每来开家长会都是给他俩一起开的。
别人一问她就说这俩都是亲孙子。
虽然现在原放再不说他是路歧兄弟,但也没人再问了。
一班的人都默认他们是堂兄弟。
路歧身体不好,别说经常请病假了,他高一开学都迟来了两周,两周军训完班里人都混熟了,路歧站在讲台上自我介绍时还一脸病气。
梁思悯也知道路歧常进医院,但这不是原放上课传纸条的理由:“你下雨都知道打伞,人家冷了不知道穿外套啊。”
原放揣着兜:“他不没穿。”
这不拐着弯的骂他傻,路岐看了原放一眼。梁思悯知道原放一碰到路歧的事就轴,也不跟原放废话:“出去把你的小纸条喊个一百遍!”
原放大体上还是个尊师重道的人,跟老师关系普遍都不错:“没问题,没问题。”他头发茂密,眼窝有点深,还笑嘻嘻的,“就是他不听我的,还得劳烦老师您让他穿外套。”
“他要是感冒发烧请假了,咱班就考不过隔壁了——”
“咦——放哥你真的——老妈子——”
“闭嘴。”梁思悯第一次维持纪律,粉笔头精准的砸中张着嘴的徐昊然,“原放,快点滚出去。”
“路歧,你也给我站后面去。”
八月已经过了,九月就是一场雨一场寒了,想了想路歧那一摞病假条,“穿上外套。”
路歧收回已经迈出去的脚,在桌肚里拿出叠的齐整的外套。
1班人真的笑翻了:“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梁思悯继续讲卷。
路歧举着卷站到最后一排,天边电闪雷鸣,走廊上风疾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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