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造谣十年,我复活了》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却说与将倾分别,林灼也不知道该往哪去。
他和隐无为有个极为相似的点,那便是走着走着就迷路,辨不清东南西北在何处。
当年他在江湖行侠仗义时正因为迷了路,本来是要去江南水乡的,怎知周围景色皆变成了荒漠,再由荒漠变成了沙漠,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沙漠里难得的雪山绿洲——圣墓山。
亦是在那里碰见了从南诏国探亲回来,却找不到回家路的隐无为。
要不是白象引路,怕是两人能在圣墓山待到死。
如今林灼太子长大,知道辨认方向有两个最直接的办法。
一个是太阳的东升西落,一个是晚上的北斗七星。
乱转的林灼成功忘记太阳是从哪个方向落山的,打算等北斗七星出现了再决定出发方向。
怎料天色黑下来,星河浮现之时,他整个人都懵了。
天空中的星星密密麻麻,到底哪个是北斗七星?
算了,还是熬到次日看太阳从哪边升起。
夜里冷的厉害,许是将要下雪,本来漆黑的天变得通红酷寒,林灼手冷脚冷,不得不吹起火折子找干草取暖。
隐约间他闻到了皇宫里的珍馐美食。
也看到母妃为他做了一碗酸汤面,面条上还呛了葱花,林灼开心的拿着筷子狼吞虎咽了起来。
“慢点吃呀。”女人温柔的声音与笑颜让林灼登时委屈上来,鼻子酸涩,吧嗒一声,眼泪从眼眶里跑出来滚到了碗边,砸出声响。
吃完热乎乎的酸汤面,女人握住林灼的手:“儿啊,你还要走吗?”
眼泪从林灼眼眶里打了个转儿,他哽咽着说:“娘,你要保重。”
道别了母妃,林灼便背着沉甸甸的抚琴,手里捏着燃尽了的火折子离开了。
越走,前方的路越暗。
突然不知从哪飘过来一股浓白的烟雾,挡住了道路,林灼以为是瘴气,连忙捂住口鼻,但后来发现自己想多了。
他失笑两声,这哪是瘴气,不过是寻常白雾罢了。
伴随着远处的公鸡啼鸣,林灼发现白雾中似乎有个界碑,只可惜天色很暗,火折子又燃尽了,没法采光看字。
林灼便小心翼翼走到界碑跟前,往前迈了一步,然后迅速把脚缩回来蹲在旁边。
等了很久都没任何反常后,林灼才放心大胆跨过界碑,走到界碑里边。
自从跨过那个界碑,林灼就听到周围一直有各种狗叫声。
数量很多,这叫声教他心中七上八下,不得不从地上拾起根棍子揣在怀里,若野狗扑过来,他便赶走它们,万不得让它们将他咬死撕碎。
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本来走了一段路,感觉那些狗叫声很远又很近,估计没多大问题,林灼便大着胆子继续往前走。
结果就听到耳跟前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声音集聚到他的身后,是野兽喉咙里发出的那种声音。
林灼登时头皮麻到脚后跟,吓得拔腿就跑。
跑得凶,棍子都被盘根错节的树枝给撞掉了,林灼哪敢蹲下捡棍子,铆足了马力往前奔。
随着地势逐渐平坦,周围的森林退去,白雾也少了很多,天也开始破晓。
林灼跑得唇焦口燥,隐约间,他好像看到了不远处有人家。
他便大声喊叫:“救命!救命!救——”
“命啊”两个字还没来得及喊出口,扑哧一下,来了个四肢着地的脸刹。
脸皮被蹭的火辣辣的疼,林灼龇牙咧嘴,他好似是被谁的手给抓住了脚踝,把他给撂倒的。
心里那个气,立刻愤愤回头骂道:“将我绊倒非君子所为,你到底何意!”
罪魁祸首依旧抓住林灼的脚踝不放,林灼挣扎,那手攥的更紧。
就听远处的狗叫声越来越近,林灼心里也是越来越慌。
他拼了命的挣扎,可对方力大如牛,他压根挣脱不开。
为了活命,他不得不好言相劝,说他被一群狗追,若此刻不跑,两人都会没命的。
然而这些话丝毫吓不到手的主人,只见昏暗角落里黑乎乎的东西蠕动了一下,紧接着便坐了起来。
破晓的光芒落在那物上,映出苍白的光。
林灼定眼瞧去,是个病歪歪,肤色苍白的年轻人。
“你踩着我手腕了。”年轻人低沉着嗓音懒散地说,似乎很不满。
林灼细细回想,他刚才似乎真的踩到了一根硬邦邦的东西,随后才被抓住脚踝给撂倒的。
得知先发制人是自己,林灼歉意道:“不好意思,误会你了,但是现在情况紧急,后面有一群野狗在追我,我们若是不跑会有危险。”
“危险?”年轻人抬起黑漆漆的眼瞥了眼林灼,有些发紫的嘴唇动了动,来了句“擒贼先擒王”。
林灼没明白此人的话,就在他诧异时,那病歪歪的年轻人突然伸出手捏住了扑过来的野狗王,只听咔嚓一声,野狗脑袋裂成两半,周围登时响起野狗的惨叫。
野狗们盘旋着惨叫了好几声,夹着尾巴逃走了。
年轻人将狗头举到面前,仰头就将流下来的狗血倒入了嘴里,随后扔掉,扯起一根狗腿生啖了起来。
看得林灼脑袋空空,四肢冰凉。
野狗的血污洒在林灼的冻疮上,疼得他把脚收起。
年轻人察觉到有人看他,便将另一只腥臭的狗腿递给林灼,林灼恨不得闪现到百米之外。
年轻人没什么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扔掉狗腿道:“金贵的太子殿下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林灼心想他还真是小有名气,在这个偏僻的山旮旯里都能遇见认识自己的人。
于是开心道:“不知这位公子尊姓大名?”
年轻人诧异:“你不认得我?”
林灼眨了眨眼,干笑两声,心想他必须要认得他么?
而且绞尽脑汁都记不起这人的身份。
年轻人见太子抓耳挠腮的窘状,说了声“罢了”,林灼才觉得不那么尴尬。
他对年轻人抱拳道:“我已不再是太子,以后还是莫在叫殿下。”
“那叫什么?”年轻人问,“直呼姓名怕是有失礼数。”
林灼笑道:“我姓林名灼,字应物,你可以唤我一声林兄或者林应物,皆可。”
年轻人低喃,“真心应物,不生分别。”
林灼惊喜:“原来你也读佛经。这是我母亲赐予我的字,希望我以赤子之心对待万物,不要因自己的喜好而产生分别心。”
年轻人眼皮抬了抬,说了句“真累。”
林灼讪笑,立刻转移话题道:“不知兄台叫什么名字,我总不能随意称呼你吧。”
年轻人顿了顿,冷清清的开口道:“谢徽,字离真。”
林灼噙着的笑意稍微僵了一下:“谢兄的字为何”
后面的话林灼不好说出口,总感觉不太礼貌。
谢徽扯起嘴角道:“怕什么,我本野心勃勃,只可惜到死都只是妄想罢了,一念离真,皆为妄想,这句佛经与我很是相配,便用了。”
“怎么能这般说自己呢。”林灼笑道,“哪怕是跌入泥泞,我们总能爬出来的。”
谢徽皮笑肉不笑:“不是泥泞,是沼泽。”
呃……
林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好久,结结巴巴道:“其实,沼泽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别挣扎,要不然越陷越深。不如等人来救”
谢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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