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造谣十年,我复活了》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林鞍用力骂完,整个书房,都能听到自己的回音。
然太子的表情却让他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谢徽淡淡的看着他:“你是不是觉得,你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好郡王?”
林鞍面色坚定。
谢徽:“愿不愿意与我去外面看看。”
林鞍:“外面有什么可看的。”
谢徽道:“那日我问你,治国之策应该如何定制,你说看史书典籍,看百官们呈上来的文章,是否?”
林鞍点头:“不错。”
谢徽:“那若我说,治国之策在民间,你相信么?”
林鞍被他搞得糊涂:“你到底要说什么?”
谢徽皮笑肉不笑道:“只是单纯带你出去瞧瞧,瞧瞧你口中的安居乐业,瞧瞧妙乐国子民每天是怎么啃树皮的。”
“你胡说!”
谢徽笑着看向林鞍,就像是在看一个天真无邪的孩童,开口道:“仅凭县令的一张纸你就觉得安居乐业了?
你可知,若县令不这么写,会有罢官的风险,因为他们知道,如果你们知道他们治理不善,他们的乌纱帽就没了。
他们只能说谎,每个人都在说谎,用谎话编织完美世界。
看你的样子像是在骂我信口雌黄,可以,我这就带你去看妙乐国究竟是传闻中令人向往的桃源里,还是血淋淋的人间炼狱。”
话毕,林鞍只觉得一阵接着一阵的失重感。
他被带到了天空,脚下是宝剑。
林鞍震惊,“你何时会修行了?”
谢徽道:“往下看。”
自太子回宫,他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有种让人不敢忤逆的威慑力。
林鞍也不例外。
可下方白茫茫一片,只有许多隆起的小土堆,他问灾民在哪?
谢徽带他下去,林鞍身形不稳,剑刚落地,他就因为惯性的原因栽倒在地,一头扎进了面前的土堆。
似是被硬物磕了一下,疼得他立刻捂住脑袋爬起来。
却见本来被雪覆盖的土堆,经他这么一折腾,露出了里面蜷缩起来的尸体。
青黑色,肌肉严重萎缩,和一具木乃伊没任何区别。
林鞍傻愣在原地,愣了许久,他疯了似的去刨旁边的雪堆,露出来的是个还在给孩子喂奶,却冻死的母子尸体。
母亲饿得皮包骨,奶水都没有,孩子早已冻死,她却死不撒手,紧紧将孩子抱在怀中。
“你不是疑惑妙乐国为何新生儿一年比一年少么?”
林鞍疯狂的拨开一个又一个雪堆,谢徽就站在旁边,冷冷地说:“这便是答案,这种答案,你怎么可能在被大臣们加工过的文书里找到?”
林鞍泪眼模糊,每看到一具冻死的尸体,他就心慌一分,崩溃一分。
“看见那棵树了么?”谢徽问。
林鞍抬头,只见前方的树,树干被啃得不成样子,树皮尽数消失。
“冬季的树皮不比春夏的树皮,可也没了。你说我虐待大臣,说我没有良心。可我们锦衣玉食,百姓却落得啃树皮,冻死在大雪天里,这不算虐待?还是说,你看不见,就代表不存在?”
林鞍难过的说不出话来,他不停的抹泪,手足无措的站在雪地里,慌慌张张的环顾四周,强烈的眩晕感让他难以站稳。
脚下一软,竟是跪了下来。
火红的天空正在酝酿一场更大的暴雪,林鞍瑟瑟发抖。
谢徽淡淡道:“现在知道该如何治国了么?”
林鞍蓦然抬头,眼底无比茫然。
谢徽讥讽的摇摇头,转身离去,独留林鞍在郊荒郊野岭。
林鞍是深更半夜被府人们从城外发现的,看到林鞍时,即便穿着棉衣,可也冻得指甲发紫,嘴唇发青。
“哎哟我的爷啊,您怎么跑到这个鬼地方了!”管家心疼的把汤婆子揣到林鞍手中,给他披上狐裘大氅。
林鞍发直的眼睛挪到管家脸上,喃喃道:“可这鬼地方,是生我养我的妙乐国。我以为,我的子民真的安居乐业了……”
一滴血泪划过林鞍的面颊,突然,他抽出府兵的佩刀,对准自己的心脏狠狠扎了进去。
管家失声尖叫:“爷啊——!”
“我对不起我的子民……”汩汩而出的血泪染红了林鞍如玉般的面颊,洇红了雪白的狐裘。
他绝望而无力的嘶哑着同一句话:“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林鞍的死谢徽早已预料。
林鞍与林灼一般无二,都是懦夫。
只是想起林灼的那个瞬间,谢徽不由自主按住胸口,那股痛意却从指尖悄无声息溜走,仿佛从未发生过。
“殿下,丞相来了。”
旁人的声音将谢徽拉回现实。
“让他进来。”
“殿下,殿下。”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丞相提着衣袍匆匆走进书房,就见太子正坐在桌案前写字。
“殿下,你这是何意?”丞相将折子放到桌上询问道:“微臣想听听殿下的解释。”
谢徽道却将折子推给丞相:“没什么可解释的。”
丞相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殿下,微臣以为殿下外出历练回来,会有一番作为,没曾想殿下来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
谢徽眉梢一挑:“让女子上学科考,怎么就是微不足道?”
丞相道:“若说是百年之前,妙乐国繁盛之际,殿下这种提议微臣绝对双手赞成。可如今非常之际,妙乐国新生人口本就下降,如殿下执意要让女子上学堂科考,那她们大好的年华便会在读书考试中度过,请问,谁来生孩子呢?”
谢徽冷笑:“那我也请问一下丞相老师,妙乐国的百姓组成是否有男子?”
丞相道:“有。”
谢徽:“是否有女子?”
丞相回答:“自然。”
谢徽笑道:“既然妙乐国是由诸多男子与女子组成,为何单单让男子读书考试,不让女子读书考试入官?这朝堂上阳气太甚,我很不喜欢。”
丞相脑袋一懵。
谢徽又说:“养儿育女是双方的责任,老师怎么会觉得女子读书考试会耽误生育,而男子读书不会呢?难不成在老师看来,生儿育女这种事,只是女子的任务,而非男子?”
谢徽说话的语调一直都是很平静。
就如他这个人,理性到让人误以为他是一个没有任何共情能力的木偶。在他眼里,什么都是一样的。
他心平气和的说出这句话,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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