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造谣十年,我复活了》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次日天未亮,岳淹就看到无为兄竟在井边喝水,凑到隐无为身旁,身上的珍珠衫被碰的叮叮当当作响,他笑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隐无为自闭道:“太阳还没出来呢。”
岳淹惊讶:“那你醒这么早?”
隐无为挂着黑眼圈道:“你被揍晕,你也醒得早。”
岳淹不可置信:“那么残暴?”
隐无为扯了扯嘴角,冷哼:“他还诈骗。”
岳淹不明白,隐无为朝他勾勾手指,岳淹把耳朵凑过去,就听无为兄低声道:“昨晚本来说好要教我字的,结果我把笔墨纸砚都摆好了,他却躺炕上睡着了,那姿势,板正的和入棺似的。”
岳淹捧腹大笑。
隐无为郁闷:“我吵他,他却在我身后把我给揍晕了,成天嘴边挂着君子之道,暗地里偷袭是君子所为吗?”
岳淹笑得更厉害了。
旁边紧闭的门被推开,岳淹瞬间偃旗息鼓。
隐无为阴阳怪气道:“起得比鸡早的秦州太子,今日这般迟?”
谢客轻径直走到隐无为跟前,亦是挂着与隐无为同款熊猫眼。
一言不发的模样搞得隐无为干着急。
半晌,谢客轻只用他那金贵的嘴皮子说了一个字:“听。”
“听啥?”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隐无为没脑子。
岳淹似是也听到了一些声音,拉住隐无为的手腕,让他仔细听。
隐无为只能闭上嘴巴,竖起耳朵。
在这山中雾气还不曾散去的低谷地势玄妙,所有的声音都能被无限放大。
“咔嚓”
“咔嚓”
似是啃食的声音,很有节律。
方才两人一直说话,没听到,如今这声音源源不断传入耳中,搞得人心惶惶。
岳淹冒出一堆鸡皮疙瘩,抱住隐无为的胳膊小声道:“该不会是什么怪物吧?”
隐无为笑他:“别自己吓自己。”
岳淹却道:“可你听这声音,就是在啃东西,这么大的声音,那啃东西的东西得有多大?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这座村庄里没有人,铁定是被啃东西的声音的东西给吃了。”
隐无为眨眨眼,要不是他学习好,深谙中原文化,怕是听不懂岳淹说的这些绕口令。
啃东西的声音一直存在,可隐无为与谢客轻并未在结界内感应到有何异常。
“这声音是什么时候出现的?”隐无为纳闷。
谢客轻道:“寅时开始,每隔一刻钟出现十次。”
隐无为叹服:“我才知道你这黑眼圈是怎么来的了。”
谢客轻却道:“昨晚你睡得早,为何眼窝发青?”
隐无为瞪他:“咱俩作息时间又不一样,我夜猫子猫习惯了,你强制让我早睡早起当公鸡,眼窝不发青才有鬼呢。”
谢客轻叹息:“以后不会了。”
隐无为扯唇道:“但愿如此吧。”
谢客轻点了点头。
声音一直都在,越听,隐无为就越有种熟悉感,可就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这股熟悉感出自哪里。
不管如何,总得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然结界所罩之处密不可分,强行攻击都不曾损害结界半分,众人决定挖地道。
挖了一下午的洞,岳淹率先尥蹶子不干了,铲子一扔,地上一躺,珍珠衫哗啦啦散在地上,牛鬼蛇神来了都请不走。
祁昉热得把衣服脱了,岳淹瞧着他鼓起的肚子,讥笑道:“你有了?”
祁昉抬起脚踹了他一下:“你才有呢,看你那肚子!”
岳淹咯咯直笑:“我才”
“没有”字还没说出来,岳淹脸上的笑意就消失了,紧接着转移到了祁昉脸上。
岳淹麻溜爬起来解开衣服,只见自己的小腹鼓起的幅度不比祁昉小,和他表姐怀胎五个月似的。
岳淹嘀咕:“这不是胀气吧。”
隐无为拎着铲子从洞里爬出来,随手把脸上的土抹掉,打趣道:“你们莫不是忘了山坡上的肥牛肥羊?”
听隐无为这么一说,大伙觉得有道理。
都是少年人,对自己的体格容貌有着极高的要求,等下一顿烤肉端上来时,所有人都跑了,岳淹和祁昉甚至拿起铲子又去结界挖洞,试图把肚子上的肉减下来。
隐无为哭笑不得,他们不吃,他吃。
可他又不喜欢一个人吃,就拎着羊腿去找谢亭了。
谢客轻道:“我不吃。”
隐无为嬉笑道:“你看我吃。”
在谷内,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耗费,仍没找到出口。
挖的地道完全作废,那结界就像是长在地心里似的,无论挖多深,结界都还在。
这天,隐无为与谢客轻再次进入之前把他们冲出来的溪水,这次他们走得更远。
地道行不通,找来找去,也只有这片森林深处还未曾探索。
兴许出口就隐藏在这里。
两人不知不觉抵达森林尽头,是一处悬崖,悬崖对面是座石山。
中间横穿一条狭长的峡谷,热浪仰冲而上,吹得发丝乱摆。
望着对面的石山不停的蠕动,隐无为对谢客轻说:“你在这里给我护法,我过去瞧瞧。”
谢客轻颔首。
五色绳似是与主人有心灵感应,柔韧的缠绕在判官笔的笔杆,当隐无为飞出判官笔,在百米外的石壁牢牢扎根的瞬间,隐无为抓紧绳子借力飞了过去,贴紧陡峭的石壁。
方才在远处只觉得这石山一直在蠕动,类似于火堆的热浪会将周围的景色扭曲的那种原理。
如今在近处一瞧,不是悬崖下方冲上来的热浪所致,而是这山本就在轻微扭曲变形,有它固定的呼吸节奏。
这山,果然是活的。
抑或者说,这里的一切,都是活的。
至于它们有没有暗中观察他们,隐无为不好说。
此情此景,倒是让隐无为想起了之前在石洞的一些事,魏云公手持震魂钟,硬生生在山壁辟出一条生路来。
那山早与恶幽融为一体,亦是恶幽的一部分。
震魂钟发出的声响深深震撼恶幽,让它们溃不成军,东逃西窜。
那声音响有独特的震动频率,仅仅用特定的频率便能震慑恶幽。
一些念头电光火石般在隐无为脑海里闪现了几下。
隐无为连忙拿出玉葫芦,按下机关,原本装酒的玉葫芦瞬间变成葫芦萧。
双眼微阖,回忆着魏云公敲钟劈山的英武之姿,照虎画猫,有模有样来用在无相堂学来的十六字心传吹咒摄幽。
尝试可能会失败,不尝试,就一定没有机会。
险阻的峡谷内,从侵晨到夜晚,再到侵晨,萧声不绝,萧声不断,连续十数日。
摸索了不知多少天,隐无为找到了控制恶幽的一些办法。
最初他将葫芦萧的每个音调都尝试着吹出来,然后记住山体对哪些音符会产生反应。
他开始尝试将这些音符拼凑,吹响。
这一尝试,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竟是激怒了藏匿在山体内的恶幽,从石山里冒出来一丝黑气悄无声息钻入他的脊柱,隐无为眉头微蹙,只觉的脊背灼烧疼痛,但还是没有停下吹咒。
好不容易将恶幽引出来尝试交流,一旦中断萧声,想要再将恶幽召唤出,怕是难上加难了。
随着萧声持续不断,从石山里渗出来的黑气愈来愈多,一个接一个以肉眼难以觉察的速度钻入隐无为的体内,开始对着他平稳的脉息胡乱翻搅,搅得隐无为气息不稳,心中杂念愈来愈多,最后竟是一股腥甜登时涌到嗓眼。
隐无为猛地捏紧葫芦萧,指尖泛了白。
悬崖对面的谢客轻根本看不清对面石壁上的具体情形,只感觉到隐无为的萧声变得很不稳定,立刻原地打坐。
抬手间,玉琵琶横在他的怀中,苍劲的弦音宛如塞外飞沙走石,充斥着颗粒感的颤音将在隐无为身体里钻的恶幽刺激的方向不辩,本来要钻入隐无为脊椎骨的恶幽,竟是一头撞到了石壁,或者互相碰撞。
弦音并不能扼制恶幽,可却能在隐无为周围形成法术场来干扰它们的分辨力。
强忍住腥甜的隐无为只觉浑身上下被锐利的钢针不停梳洗,钻心绵密的疼,按压气孔的速度放快,吹得旋律也更加紧凑凄厉,时而高亢,时而低唔。
恶幽绝望的气场让隐无为生不如死,甚至腾升出要跳崖自尽的念头,可隐无为知道,他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放弃生命的懦夫。
他万法不侵,自始至终都是万法不侵。
眼角蔓延出了黑气,鼻血染红了衣襟,贴在墙壁上的身形在与恶幽对抗中摇摇欲坠。
只可惜隐无为高估了自己,在隐约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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