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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第 6 章 “我……我小日子来了。”……

小说:

我不为妻

作者:

谢朝朝

分类:

衍生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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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兰宜没想到谭请让会问出这种问题。

细碎的冷风吹过,她呼吸一滞。

待回过神后,她又觉得这个问题实在好笑。

男人都是这样吗?既希望女人能宽容大度,替他打理好成群的莺莺燕燕,又不乐意她这样做,是因为心里没他。

沈兰宜压抑住把这些话宣之于口的冲动,她长睫轻垂,回避着谭请让的目光。

“三郎这么说,是在怪罪我了?”

她的声音泫然欲泣,“是,是我巴不得往自己夫君的后院添人,是我巴不得她们现在就进府,才让人把嫁妆里的铺子占了去。”

“这么说,三郎可满意了?”

谭清让看得出来,沈兰宜的委屈不是装的。

只是他不知道,沈兰宜是在替前世的自己感到不值,而不是因为什么丈夫要纳妾。

——现在来要求她把冷透了的心捧出来,实在是太迟了。

见把妻子的眼泪都逼了出来,谭清让默然,许久后才道:“你想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他还想说点什么,可就在这时,沈兰宜忽然抬起了头。

她的眼眶里氤氲着薄泪,眼角微红,神情倔强。

“那三郎想我怎么做呢?”

泠泠的月色之下,两道心思各异的目光短暂交汇,这一次,却是谭清让先回避了。

他稍稍偏移过自己的视线,顿了顿,思绪却莫名其妙地飘回了三年前的新婚之夜。

一个令人窝火的时候,一场不得不演的戏。

新郎官的心头盘踞着一团邪火,这股邪火,在他喝了些酒、夜半终于来到婚房之时,烧得更旺了。

铺天盖地的红里,端坐着一个蒙着盖头的陌生女子。她身着喜服,姿态拘束,一看便是是个再平平无奇的姑娘。

他连喜秤都懒得去拿,直接撩起红色的一角,粗鲁地将它抛到了地上。

在这本该迁怒的瞬间,他看清了新妇的面孔。

喜烛汩汩燃烧,暖红的光晕在沈兰宜杏仁般的脸颊化开,气质柔和而纯粹,世俗意义上来说,她是个实打实的美人。

顺着光的方向往上,他看到了她眼尾晶莹的水光。

谭清让很少忆起旧事,三年后的今日,却没来由地回想起了那一滴眼泪。

沈兰宜确实是该委屈的,不论是往日还是今朝。

这件事里,嫁妆铺子本也该是她的东西,让旁人攥着也不合适。

谭清让的喉结滚了滚,随后才道:“不必你做什么,我会处理好,毋需多想。”

沈兰宜没太明白他会处理好什么,旋即又回过神来,谭清让所言,大抵就是她方才所说的嫁妆之事。

比想象中来得轻易许多。她抿了抿嘴,似乎还有些怯于接受这个结果。

谭清让的耐心大概也仅止于此了,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道:“时候不早了,歇下吧。”

触及到他有点儿直白的眼神,沈兰宜身子一僵。

今日在席间,酒后的男人又都是自家人,难免拿谭清让无子来调侃两句。

若不敦伦,孩子自然不会从石头缝里蹦出来。

沈兰宜听得明白谭清让的话,也看得懂他的眼神,只是她内心实在抗拒,踟蹰之下,她咬了咬下唇,道:“我……我小日子来了。”

闻言,谭清让挑了挑眉,没再说什么。

夜深了,沈兰宜只脱了外衫便上了床。同床共枕的时分,她只觉自己的呼吸都是刻意的。

谭清让倒是呼吸均匀,一夜好眠。

翌日晨起,两人一起去许氏的凝晖堂给她请安。这依旧是母子叙衷肠的场景,没几句话,得了谭清让的示意,沈兰宜便先走了。

堂前,许氏和谭清让之间的氛围也未见得多么热切,只是公事公办的关心和被关心着。

许氏膝下有三个儿子,自然是有厚薄之分的。谭清让身为她的长子,自小被寄予厚望、严加管束,自然也没有多少和母亲培养孺慕之情的机会。同时,相比起顽劣的二子谭清文,许氏更疼爱的,是她的小儿子谭清甫。

聊过了几句后,谭清让便收了戏份,转而直接问道:“母亲,沈氏的嫁妆,如今都是谁在打理?”

“沈家空有外表,内里空空,她的嫁妆里没什么东西,都是陈管事家的那婆子在管,”许氏立时听懂了儿子的意思,不无阴阳之意地道:“感情是刚回来,就撺掇着要东要西呢。”

谭清让没有辩解的意思,只是又轻声唤了一句:“母亲。”

不知为什么,许氏忽然被这句“母亲”哽住了。

她的清甫就不会这么生疏地叫她,从来都是喊娘的。

“得,我老婆子也没什么心好操,你都开口了,就这样吧。”

许氏摆了摆手,又道:“此番回京不易,可别绕着女人打转。别忘了,你的官身,都是你父亲抛了二品大员的位置保下来的。”

谭清让静静应是,一个字也不曾反驳,连表情都没有变化。

许氏所言非虚。

谭家世代为官,几辈人的深耕之下,虽没出过多大的权臣,可势力依旧不容小觑。到谭清让的父亲谭远纶这一辈,风头日盛,甚至坐到了吏部尚书之位。

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人之常情,不外如是。当今皇帝已届中年,却迟迟没有立储,几个皇子斗得跟乌眼鸡似的,吏部风口浪尖之地,谭家自然很难不能不趟浑水。

谭远纶却偏偏谁的示好也不接受,只是他如此的态度,落在刻意纵容如此局面的皇帝眼中,反而成了谭家打算两面下注、谁也不讨好的证据。

然而制衡之道下,皇帝大抵觉着谭家有他存在的意义,打算打压,却没打算直接给他碾成泥。

所谓探花、康麓公主,都是皇帝的试探罢了,明晃晃地拿谭家最出息的小辈来要挟。

什么婚约什么情深不许,只是一场拙劣却不得不进行的表演。

谭家不愿尚主,皇帝自然不悦。好在谭家聪明,知道不能再触怒龙颜,谭清让一退到底,竟是甘愿以探花之身,去偏远地界做一小小通判;而谭远纶在半年后也因丁忧回乡,直到二十七月满,才再领了一个不轻不重的闲职。

父亲连正二品的官儿都能舍弃,就为了保他不去做驸马,留住以后出仕的机会。

如此大的压力,若换旁人早招架不住了,而谭清让此刻听母亲旧事重提,却也只是低头,淡淡地道了一句:“我知道了,母亲。”

——

沈兰宜不知道谭清让是如何同许氏开口的,只是她这边回来没多久,陈家的那婆子便敲响了她的院门。

这陈家的拿了一只玉牙牌来,阴阳怪气地倚在门边开口,“哎呀,也不知这院子里有什么迷魂汤,一来就鼓动得三少爷亲自去找大夫人。还道是什么大事呢,原来只是个背阴巷子里的破落铺子啊!”

她越嚣张,越是说明事情已经成了。沈兰宜眼睛蓦然一亮,而后笑眯眯的,给了一旁的珊瑚一个眼神。

珊瑚会意,劈手就把玉牌夺了过来。

沈兰宜则不紧不慢地道:“陈婆这段时间帮忙照应铺子辛苦了,如今我回来了,嫁妆里的这点薄产,也不敢再劳您大驾,我自己摸索着来就好。”

事已至此,陈家的也就是来耍耍嘴皮子,她没再继续说什么,又阴阳了几句便走了。

沈兰宜心道,她果然想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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