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一旦冒头,云衡就越想越有可能!
毕竟,正常人谁会拉几口棺材出征?
云衡觉得,南羽之所以提出前往扬州平叛,就是想逃离京城。
既然想逃离,那定然心中有鬼!
今天让南羽走了,就算日后查出什么,想逮南羽也晚了。
眼看棺材越来越远,云衡赶忙叫住。
“驸马,孤能否看看,这棺材里面装了些什么?”
南羽流露出一丝慌乱:“这……不太好吧。棺材不吉利,切勿脏了太子殿下的手。”
见南羽推脱,云衡更加确定心中想法!
“孤就是想看看,这棺材里到底有何东西!”
话罢,云衡赶忙去推棺材板。
南羽赶忙阻止:“棺材盖板太笨重,想打开恐怕要费一些力气,太子何必白费力气?”
“哼!驸马,你不会心里有鬼吧?”
云衡踢了踢棺材,说道:“棺材里面,肯定装有东西,对吧?”
“哪有哪有……里面空空如也。”
南羽否认,云衡却铁了心觉得里面大有乾坤。
“来人,给孤把棺材板打开!”
几个侍卫前来,开始挪动棺材板。
“不能打开!”南羽大声阻止道:“几口棺材而已,太子何故咄咄逼人?”
宣帝此时也一头雾水,“太子,你这是作何?”
“呵!”云衡冷笑一声,指着棺材大声说道:“孤看这里面……藏的是个人吧!”
“太子……你……你……”
“唉,太子若想开棺,便开吧。”
南羽面色煞白,后退两步,仿佛失去了全身气力。
见此,云衡无比笃定,让人打开棺材板。
南羽……这下你在劫难逃了!
但看见棺材里装的东西的那一刻,云衡人傻了。
里面装着的,居然是一个衣冠冢?
云衡不信邪,让人打开另两口棺材。
然而,另外两口棺材中,虽然有东西,却也没找到半个活人。
第二口棺材中,是一具有些年代的盔甲。
盔甲即便有些许锈迹,但却被人擦的蹭光瓦亮。
且从盔甲精美的样式来看,起码也是
将军以上才能佩戴。
盔甲旁,还放有一把宝剑,正是龙渊宝剑。
最后一口棺材,是一块石碑。
云衡傻眼了。
说好的刺客呢?
这时,轮到南羽演戏了。
南羽挤出几滴眼泪,声泪俱下道:“太子何故咄咄逼人?我本不想打开棺材……”
“这三口棺材,第一口棺,是我父亲的衣冠冢,是镇北大将军的灵位!”
“我带着父亲的灵位,是想让他亲眼看见我是如何征战沙场!让他知道他南破虏的儿子南羽不是孬种!”
众人目光瞟向棺材当中的灵位。
衣冠冢,上写得清清楚楚。
先父,镇北大将军——南破虏!
听到这里,云衡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第二口棺,是我父亲以前征战沙场的盔甲,和先皇御赐龙渊宝剑!”
“是为了给我壮胆!同时也是让父亲保佑我!”
云衡此时已经直冒冷汗。
他到底是干了什么呀!
直接把先皇御赐龙渊宝剑给翻了出来?
这不仅是对逝去的镇北大将军的不敬,而且还是对先皇的不敬!
上至将军、下到士兵,心中的英雄都是镇北大将军。
这下,众将领、士兵,看云衡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就连宣帝看向云衡的眼神,也带有一丝不满。
“至于这第三口棺……是我为自己准备的石碑!”
“棺材、石碑,我均已备好!”
“万一战死沙场,我死在哪儿,便葬在哪!”
“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
随着南羽雄浑激昂地说完最后一句,在场所有士兵连连喝彩叫好!
云衡更是如芒在背。
“太子殿下,可还要入棺仔细检查一番?”南羽问道。
云衡连连摇头:“不必不必……”
他若敢入棺,那就是对死去的镇北大将军的不敬。
而且,棺材里几乎见底,也根本装不下一个人。
“太子,还不上来,莫要耽搁了行军进程。”宣帝不悦皱眉唤道。
云衡灰溜溜走回去,只感觉脚趾抠地。
一瞬间,
云衡感觉在场上万道目光打在他身上……
“陛下,临走前,我有一封信想交给陛下。”
南羽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恭恭敬敬的呈了上去。
宣帝接过,疑惑打开,看后眉头紧锁。
云衡看见那一刻,被惊出一身鸡皮疙瘩!
这不会是他与淑妃私通的那封信吧!
南羽这狗东西,不会临行前,还要把他拉下水吧!
“陛下、太子,保重。”
南羽特意将“保重”二字咬得特别重,随后便转头离去。
果然,宣帝看完信后,眉宇间阴云密布。
随后,宣帝眼神凌厉地瞟向云衡:“太子,你可知这封信上写的什么?”
“父皇!这一定是诬陷!”
云衡满脸冷汗,吓得赶忙跪倒在地:“儿臣曾经欺负过驸马,他定是心怀怨恨,诬陷儿臣!居心叵测!”
“哼!”
宣帝将信封甩在地上,大声喝道:“你好生看看,这信上写的是什么!”
云衡颤颤巍巍地拿起信。
信上,是一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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