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根没死,哪需要救活?」
关神通脸上刚露出狂喜之色,关城隍又摇头叹息道:「但她对我们没用了,宋长青不是想杀她,而是要废掉她的剑骨。
他用我们关家的『撕天刀』,捏碎了她的大龙与双臂。
这也就算了,可他还用凶虎真气,将剑骨内的『灵机』逼了出来,等于将剑骨这棵大树伐木掘根。」
「啊~~」关神通失望惊呼,又怨恨地转向宋长青,咬牙切齿道:「你好狠毒!」
「呵呵......」宋长青满脸嘲讽,「这话说出来,我都替你们羞愧。」
「你是在寻死!」关神通心中的杀气几乎无法压制。
宋长青轻蔑一笑,抹去嘴角鲜血,强忍身上多处骨裂的剧痛,先挪到墙角,把头盔捡起戴上。
接着他又旁若无人地走向瘫倒在桌边的小羽,扯下桌布,裹住她的身子,将她扛了起来,一言不发,转身往外走。
「好大的狗胆!」
关神通忍无可忍,上前一步,就要再打宋长青。
「神通!」关城隍低喝一声,「让他走。」
关神通其实能听出老祖宗声音中极力压抑的愤怒和憋屈,可他还是忍不住,叫道:「老祖宗,今天即便不杀了他,也要彻底废了他,不然——」
「闭嘴!」
亚格力瞬移般出现在大叫大嚷的关神通身边,就像关神通之前抽飞魏武,一巴掌将他抽飞七八米远,硬生生砸在墙壁上。
「哼~~」宋长青偏头轻蔑一笑,脚步一直没停,一路向外走去。
「老~祖~宗~~」关神通满脸是血,表情狰狞似恶鬼,叫声却充满悲愤。
关城隍苦涩道:「你废了他,也等于废了虎臣半条命啊!」
「难道就这麽放过他?!我不甘,老祖宗你甘心?」关神通叫道。
关城隍叹道:「三十年前,宋长青就想自杀。若非他是孝子,家有老母需要照顾,他早和咱们关家拼命。
人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死都不怕,你废了他,他照样用讥笑面对你和我,那时你只会更加愤懑不甘。」
「他是孝子,那就杀他老母!」关神通乱叫道。
关城隍冷冷道:「你敢动他老母一根毫毛,我先杀了你和你老母!」
关神通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彻底清醒过来:我特麽何必呢!我是文龙老爷的总管,地位相当于关虎臣身边的关忠。现在只是被二房的婊子夫人借来镇场子,温夫人鸡飞蛋打,文龙老爷或许感到遗憾,可老子一个家奴,替他们着什麽急?
「老祖宗恕罪,神通急糊涂了。」他赶紧下跪道歉。
「老祖宗,老祖宗~~」
温夫人急匆匆冲进来,见到屋内乱象,先呆滞了一瞬,又立即向关城隍跪下,叫道:「老祖宗,发生了什麽事?为何放任宋长青把那蛮女带走?」
在闻声赶来的路上,她遇到了往外走的宋长青,还打算将他拦下,宋长青只冷笑道:「想知道什麽,去问你们关家老祖!没他的许可,我能走得出来?」
温夫人很愤怒很疑惑。
但她也很清楚,宋长青说得对,没有关老祖允许,他绝对走不出院门。
既然是老祖的意思,她自然不敢违拗。
「宋长青废了沙蛮羽的剑骨,她对我们没用了,留在身边只是隐患和祸胎。」
顿了顿,关城隍又道:「将这件事汇报给清河郡王,让李家来接盘。
从现在开始,沙蛮羽不再姓『关』,与关家彻底断绝关系。」
温夫人喃喃,「为什麽?」
关城隍瞪了她一眼,骂道:「沙蛮羽的尴尬身份,你不清楚?她天生宿慧,命格奇特,还养了龙脉,养出足以在将来颠覆大蜀的西沙帝国!
为了她,青松道长带着虎臣亲自跑了一趟沙丘。
你以为青松道长将她交给虎臣,是在赠送家奴给关家?
他是让关家承担看管她的责任!
飞仙渡八仙射日,火鸦军有意替沙蛮羽扬名。
或许只是军中将领擅作主张,但也不排除是烈阳侯在下大棋。
我们不知道。
我们敢赌,敢对沙蛮羽下手,是因为有巨大的利益,利益远高于风险,就能做;现在没了好处,还强留沙蛮羽做什麽?
该死,老夫真是老糊涂了,才会被你这利欲薰心的败家娘们说服。」
他越说越火大,把之前在宋长青跟前憋的一肚子气,都倾向「败家娘们」温夫人,直把她骂了个狗血喷头。
等关城隍喘着气停下,温夫人才弱弱地问:「清河郡王愿意接盘沙蛮羽吗?」
「肯定不愿意。但蜀国是他们李家的,而且蜀国这麽大,安置沙蛮羽又不会废他多少力气。」
温夫人迟疑道:「直接跟清河郡王说实话,是不是不太好?」
关城隍捡起滚落在地的茶壶,用力砸向温夫人额头。
「砰!」温夫人满头是血,身子都倒飞四五米。
「蠢妇!你还打算跟清河郡王实话实说,你想让全天下人都知道我在干什麽勾当?」
......
龙头镇内,「有缘来客
栈」。
「宋头,你怎麽去了这麽久?兄弟们都吃饱喝足,准备休息——啊,你受伤了?」
门口值夜的骑士察觉不对,赶紧过去搀扶宋长青。
「毛二郎,不要惊动里面的兄弟,让他们早点安歇!」
宋长青将小羽放在长凳上,自己也坐下喘气丶咳血。
好一会儿,他对端水过来的毛二郎道:「我说,你记下,雷公藤三两丶草乌五钱丶木通和使君子各半斤丶益母草......」
他快速报出一大串药材与对应的数量,又道:「记不清数量就多抓点,半斤总是足够,快去镇上药铺帮我买来。」
「要做什麽?这是谁?发什了什麽事?」
「我没时间跟你解释,快去!」宋长青声音和表情变得严厉。
「喔,宋头你等着,我去找孙老刁,他跟我一起值夜。」
药铺就在镇上。
宋长青所需药材也不罕见。
不到半个时辰,两个骑士便提着一个大竹篮子药包回来。
篮子里是一包包标有名字的药材。
这段时间宋长青先清理身上血渍,又准备好熬药的罐子与火炉。
又半个小时,一碗青紫色的汤药灌入小羽肚里。
然后宋长青找来一床新棉被,将她裹起来,放进马车,独自驾车往镇外走。
他一路回到柳林渡口,大半夜叫醒船老大,沿着黑龙河,向天门镇疾驰。
第三天清晨。
天门镇,西城,位于墙根下的「宝安堂」内。
「咳咳,闵神医,如何?」宋长青一边咳嗽,一边关切问道。
闵医师年过五旬,身材痩矮,面目黝黑,下巴一撮稀疏山羊胡,头戴褐色幞头,身穿藏青大褂,其貌不扬,唯双眼虽小,却明皎皎如点漆,深邃有神采。
这会儿他右手两根指头搭在小羽手腕,左手轻捻山羊胡,微眯着小眼睛,脑袋小幅度摇晃......像是在打瞌睡。
「有点怪。」好半响,他才憋出三个字。
宋长青怔了怔,不解道:「如何怪?虽然耽误了两天,可我第一时间喂了您给我开的『凝血散』。
凝血散能将灵机凝固于血脉中,对她的剑骨也有用吧?。」
「她的剑骨是你用《虎魄七杀》碾碎的?」闵医师问道。
「我是为了——」
闵医师抬手将他的话打断,淡淡道:「你和她的事,我不关心,也没能力关心。
我的问题,你只需说『是』与『不是』,别废话,别给我招灾惹祸......」
说到这儿,他轻叹一声,苦笑道:「一大清早为你开门,放你们进来,已经涉祸颇深。」
宋长青想说两句感谢的话,但想到闵医师刚让他别废话,他又憋住了,只点头道:「是虎魄七杀『撕天刀』的招式。」
「她也练过《虎魄七杀》,境界比你还高,能被你『暗算』,多亏她对你毫无防备,且只炼神,未曾炼气。」闵医师摇头晃脑地说。
「所以呢?」
「所以你对她的创伤,其实并不严重。」闵医师道。
宋长青有点急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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