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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 7 章

小说:

至疏[民国]

作者:

花酒三百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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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读书习字是在家里,爹请了教书先生上门授课,教书先生只管面对我、大哥、三弟三个学生。

在这学校里,却是很多人,整个教室都在拥挤,让我想起那年家中后院一棵高树上发现了一个藏在树叶间的蜂巢,上面密密麻麻爬满了蜂虫,这教室里就让我有这种感觉,密密麻麻的人。

在这里待久了我有些无所适从,喘不过气来。

我不是很喜欢这样的环境,更喜欢清静一些,

这么多人听一个教师讲课我甚至怀疑是否每个人都能听懂?讲课的沈先生如何顾及所有人?

这也不是我该愁的事,我也就想想。

我听了这位沈先生讲课,是一点儿都不懂,我习的是诗词、二十四史、四书五经……这类的内容,以及女子要修习的女训,跟着爹又闲学了些生意经。

这位沈先生讲的内容和我学习的完全不同,不仅不同,还是我全都未曾听过的。

再听他中途插讲一些西方国家的历史,我更是脑子晕成浆糊。

我是一向不太擅长历史,二十四史我就学得晕晕乎乎,那时没少被先生用戒尺抽手心。

还好这位沈先生只是随便一讲,只为了点出著作背景。

而且他讲得有趣,讲台下学生们都是在认真听着,没人犯困,而我也是不感兴趣而已,并不听得困倦。

爹请的那位教书先生讲课才是总让人犯困,不过我猜想,这并不只是这位沈先生讲得好,和他人也很有关系。

他讲到了最后,把话题引到思想上来,严厉批.判那些所谓封建旧思想,极力推崇文学著作中传扬的自由主义与开放的新思想。

他狠批了女训,他说这是糟粕,特别告诉女同学们一定不要学女训。

我是有些不理解的,在我看来,女子是应该讲求修养,相夫教子更是必要,这都是阿娘言传身教教我的。

只是我口拙,不知该如何同他辩驳,仔细想好了措辞,这部分内容已经讲过,况且我本旁听,若是打断,似乎也不敢,索性也就继续听后面的内容。

之后又听他讲一些据说是著名哲学家的提出的各种思想主义,他慷慨激昂,我是并不感兴趣。

最后他讲到了一首诗,他直接写到了黑板上,那字飘逸无拘,似是很符合他的性格。

整堂课我只记住了这首诗,他讲的所有内容都没有让我感兴趣,这首诗却震撼了我。

那首诗是: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这不是我所熟悉的诗词,如此的直抒胸臆。

他写出来时有些同学小声说着已经知道这首诗,我是第一次知道,第一次看到,这寥寥几字将我震慑在当场。

自由。

我很缺少这个,也习惯了常年待在家中,被拘束着自由。

竟然有人说为了自由生命和爱情都可以舍弃。

是这样的吗?

为了自由,抛弃生命和爱情也在所不惜!

我默想着这首诗,想着诗里说的自由,心头似乎涌上一股很强烈的让我陌生感觉,我感觉我的血液在沸腾。

自由,自由。

我还在震撼着,这堂课结束了。

心慈说等人都差不多出去了我们在走,不去和他们挤,我很赞同。

最后教室里只剩下零星几个人,围着那位沈先生问话的学生也差不多散尽,心慈又凑近我耳边很小声地说:“我们等沈先生先走,不然我怕我们要同路。”

我低声笑出来,逗趣心慈:“你这样恐惧你们这位沈先生?”

刚才课上心慈被叫起来回答问题,整个教室静得可听闻针落地声,连我都不由得要紧张起来。

这位沈先生生攻击性目光太过犀利,他盯着心慈等待心慈作答,将口齿伶俐的心慈都逼成了结巴,磕磕巴巴回答,好在没有答不上来。

心慈坐下时手心我握了一下她手安抚,她手心是冰凉的。

“怕,怕死了,我都后悔选了他的课。”心慈小声念叨着。

突然,讲台上的沈先生喊了一声:“阮小姐。”

心慈瞬间身体抖了一下,看向讲台。

我也跟着一起看过去,发觉这位沈先生似乎是叫我,因为我恰好和他目光对上,心里是突然生出一股凉气,我想我是晓得为何方才心慈那般紧张了,只是,他竟然认得我?我疑心着,回应他:“沈先生叫我是有何事?”

难不成是要讨一个郑重的正式道歉?

他从提包中拿起一个怀表,只拿着表链,将怀表提到空中,面上是冷冷淡淡。

我却是认出了那怀表,这怀表是大哥送我的,镶金镂空花纹独一无二,我一眼就能认出来。

“你的怀表,方才你急,只捡了书,忘了表。”

不是忘了,而是我完全没注意到这表竟然掉落在地。

心慈是很疑惑,说了句:“什么表?”

我催她让我出去,她站起来让我,我款步走到了讲台上,在沈先生对面,弯腰致谢,道:“多谢先生。”

我伸手拿表,他直接将表放置我手心,道:“不用。”

他已经拿了提包,看起来是要走了,走了一步,却又回头,我余光看到,也抬眼望向他。

他退后一步,回到刚才位置,道:“对于我刚才课上所讲,阮小姐是否有感悟?沈某想听听阮小姐的说法。”

我浅笑对他,如实回答:“我不曾接触这些,实在说,我听不懂,不过我以为女子是应当相夫教子,功名利禄是男子的追求。”

他听我说话,眉心蹙起,最后望我一眼,摇了摇头,我感觉他此刻情态十足像教我那位教书先生看我记不住古文时摇头的样子,还差一句“孺子不可教也”。

沈先生是走了,我看着他似乎是脚步还很快,他似乎是还想对我说什么,最终看起来是忍住了,我觉着估摸着不是什么好听话,反正他也没说。

心慈一直没有走上前来,此时才过来,她再次挽住我,眉眼弯弯,道:“姐姐,你将沈先生气走了。”

“嗯?怎么说?”

“沈先生最看不得不开窍的被老旧思想荼毒太深的人,显而易见,你就是。”

我反驳:“他说的那些就是全部对的吗?”

“反正我认为没错。”心慈是也赞同沈先生。

我扭头就走,心慈追上来,继续说:“女子可以做很多事呢,为何要在家里相夫教子?”

我是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的,心慈这么说我也是反驳不来,阿娘的教诲就是这样的,我从没怀疑过。

我好笑问心慈:“那你说说,你要做什么?”

“我现在还不晓得,不过我肯定不会为家庭所牵绊,我要活出我的精彩。”

“阿娘听了,必定训斥你。”我道。

“我才不管她。”

说这话,我和心慈已经下到一楼。

心慈乐呵呵的,我是有些郁闷,因为沈先生和心慈的话郁闷,他们这些人的想法,我是不懂不理解,只觉得被冒犯,自然不是被心慈冒犯,而是那位沈先生,他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我已无药可救,好像我病入膏肓了似的。

我不喜欢,本来对他还有些好印象,现在全失去了,我以后可不要再答应心慈这种事了。

我看向心慈,想对她说这种事下不为例,还没说,心慈已经先开口说话,她目光狡黠,嘿嘿笑着,问我:“怎么样?是不是沈先生长相更胜一筹,我们同样私下里都叫他沈美男。”

我正经回他:“不是,还是姚瑛好看。”

心慈和我意见不一,她推开我,不再亲昵,她道:“哼,你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你的看法不做准。”

我亦是不让步,回敬她:“你偏私自己老师,你的看法也不做准。”

拌了几句嘴后,我看着心慈这维护沈先生的劲儿,心有怀疑,我问她:“阿娘要是知道你不好好听课,整日关注授课老师,准把你关家里不让你到学校了,你们沈先生都做教师了,年纪不会小,你犯春思可别犯到不该犯的人身上。”

“阿娘敢这样对我,我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看她还要不要我这个女儿。”心慈梗着脖子,嘴噘得老高,“我才没有犯春思,我可不敢对他有想法,我看见他就怵,怎么可能对他有心思,况且他有女朋友,嗳,就算他没有,我也不喜欢,这种男人可不安全,身边对他用心的人太多,总要疑心他会不会喜欢别人,我决计不会找这样的,我要找我拿的住的。”

我忍笑:“我竟不知,你还懂这么多。”

心慈一向心大,不会细心计较事情,刚还和我拌嘴,现下她又凑过来,很有兴味地说:“我再说说关于沈先生的事。”

我并不是很想听,但止不住心慈这张嘴,认命听她说起沈先生和他女朋友的事。

“我跟你说,沈先生女朋友还是我师姐呢,我听说师姐刚毕业那天就冲到了沈先生办公室告诉他她要做沈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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