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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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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久早圣臣和彩心音之间的氛围,最近有点奇妙。

如果他们能看到彼此的活动轨迹,那一定会知晓这种微妙的氛围感从何而来。

在一个安静的夜里,两个人经历了一天内容饱满的学习和部活,与此同时坐在书桌前,郑重其事地打开台灯,同时掏出记事本/草稿纸——

佐久早将「A世界」的梦境内容和时间轴一一记录,同时记录下「B世界」的第一个失败尝试:让彩心音考上井闼山学院。这里的失败都不是说她没考上,而是彩的心愿根本就不是这个!

佐久早摩挲着笔身,按照推测写下了几个结果。

同一时间里,彩心音掏出纸笔,庄重地拜了拜,脑子里闪过很多念头,最后写了一堆鬼画符。

只有标题写的「找到佐久早同学的秘密」勉强说得过去,然而彩虽然有了窥探他的想法,却惊讶地发现找不到一丝破绽!

这个人,是机器人吗?

彩咬着笔头,咔擦咔擦。

她徒劳地坐在桌前浪费了十几分钟,又发了会呆,最后把纸笔一伸胳膊推到一边,不管了!

佐久早还不知道她的念头,就算知道了,他也只会嗤笑一声。

彩没有辜负这种尚未成型的鄙视,她很快就被转移了视线。最近的彩迷上了Youtube,不仅创建了自己的账号,还学着自己做视频剪辑。

在学校里,她整天拿着相机拍来拍去,连社团活动的时候也不例外。因为是初三的前辈,后辈们自然没人多说什么。同级生和她关系向来不错,彩也用一大堆零食收买了她们,但唯有一个人……

“喂,你到底要录到什么时候?”梅崎绯不高兴地说,“放下相机,陪我再排练一遍。”

彩笑嘻嘻地应“知道了,女王大人”,但却没有放下相机,反而凑近去放视频给绯看。

绯一开始皱着眉头,看到后面惊讶起来,指着那小小的屏幕道:“你居然录下来了!!”

她眼睛不可思议地晃动。

彩得意地扬眉。

视频背景是一间少年活动中心的音乐教室,淡蓝色的窗纱在风中轻动,处于小升初年纪的梅崎绯坐在黑色的钢琴后,露出半张难得一见的温柔侧脸,而彩站在镜头左下角的位置,一边吹双簧管一边抬眼偷看梅崎绯,看上去分外滑稽。

合奏的音乐不过是一首普通的车尔尼练习曲而已,两个人却哗啦呼啦地弹奏着,吹奏着,氛围看上去好极了。然而唯有梅崎绯才知道,她们在弹这首曲子之前刚刚才大吵一架。

梅崎绯用古怪的眼神看了眼彩,现在想起来仍然觉得荒谬,两个刚刚认识的小孩,大吵完之后马上像朋友一样奏二重奏,也唯有碰到彩才会发生吧。

她难得感动,然而在看到彩继续挂着相机拍来拍去的时候,感动吧唧一下就死了。

“彩——心——音——!”

彩的相机惹恼的不止是梅崎绯一个。

面对镜头,佐久早眉都没抬,淡定地说:“你再拍我,遭殃的一定不止相机。”

彩心音像被霜打了,整个人萎靡不振,“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她控诉道。

彩悲怆的申冤无人理会,众人甚至躲开几步,以免她被佐久早修理时遭溅了血。

尽管佐久早把「滚蛋」两个字写在了脸上,彩仍然孜孜不倦地试图劝说他,佐久早最近发现桌洞里多了很多零食……热牛奶,气泡水,杯子蛋糕,苏打饼干,还有大量梅干。

佐久早:“……”

忘了说,彩心音频繁地骚扰着佐久早,难免就会和古森撞上。而她更是顺杆往上爬,通过贿赂古森,找到了贿赂佐久早的捷径。

“让我拍你打球的样子吧,拜托了,我会报答你的。”彩双手合十祈祷。

佐久早认真考虑着毒打14岁小鬼的可能性。那样总归是不太好看,但要是能让彩变得老实,就绝对是一笔划算的生意。

敏锐的彩察觉到了危险气息,抱着被佐久早退货的“赃物”们,灰溜溜地从班级后门走了。

.

不久后,随着四月份升学到了井闼山学院,彩开始了丰富多彩的高中生活,很快把佐久早这支插曲忘在了脑后。

她的高中生活顺利得超乎想象,不仅吹奏部的活动开展得如火如荼,还因为经营的账号收获了意外的人气,不少同学都在关注她的账号。

这天放学,吹奏部的排练结束后,她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家,这时梅崎绯忽然对她说:“最近,怎么都不见你和佐久早同学说话了?”

“哎,有这么回事吗?”彩心音收拾的动作一顿,像是刚刚意识到这件事。

梅崎绯说:“你们好几个月没讲过话了吧,怎么回事啊,吵架?”

彩心音算着时间,恍然大悟,原来自从三月份毕业到现在,已经过去整整三个月了。

这三个月里,佐久早没有再来主动和她说过话,而她也忙于其他事情,这样一来,两人竟然完完全全地断了联系!

彩心音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她突然意识到,如果佐久早不主动找她,他们就没有任何接触的机会。这是多么薄弱的联系,像蛛丝一样脆弱,如果将其称之为友谊,简直就是空中楼阁。

彩的表情似乎说明了一切,绯露出有点想笑又有点匪夷所思的神情,“不是吧。你把人家忘得一干二净啊。”

彩尚未反应过来,就条件反射般回答:“才不是!”她翻看了下日历,抓住救命稻草般说:“下下周就是IH预选了,吹奏部是一定会帮忙应援的,等着我选拔上去吧。”

她渐渐说服了自己,坚定道:“没错,这就是朋友之间会做的事情。”彩不等绯回复,就抓着书包跑掉了。

“喂——!”绯在她身后的慌乱大叫也没能吸引剃头挑子一头热的彩的注意。绯撑着腰,目瞪口呆的同时后知后觉不安,“不是吧,我只是随口跟这家伙一提……”没有叫她在这个关口去招惹佐久早啊。

梅崎绯想起佐久早圣臣那张清冷到几乎冷淡的脸,轻轻打了个哆嗦。

“不管了,”她一摆手,“反正倒霉的也是彩,就让她去撞南墙好了!”

“撞什么南墙?”问话的是吹奏部高年级的一个学姐,梅崎绯连忙控制神色,随口说了借口糊弄过去了。

站在排球部的体育馆门口前,望着高大的建筑和来往的学生,彩心音第一次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好像即将踏入另一个世界一样。

她使劲摇晃着头脑,把杂念甩出去,“想什么呢,这里可是井闼山啊,井闼山。”如同给自己鼓气那样,彩重复着高中学校的名字,再次抬头望向矗立的体育馆。

说起来,她一次也没有看过佐久早打球,明明在怒所时就已经是小有名气的选手了。

「好,就趁这个机会好好观摩下。顺便让佐久早同学知道我的决心。」

抱着这种雄赳赳气昂昂的态度,彩闯进了这个本不属于她的世界。

……

半分钟后,彩站在球场旁边的休息区,忍着佐久早时不时扔过来的刀子一样的眼神。

“佐久早,那是谁啊?”有高年级的前辈问。还没等佐久早回答,就有人迅速搭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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