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艾尔登法环]关于看不见赐福的我假装看得见并在交界地摸鱼这件事 千日酒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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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这么撑着胳膊把圣印记怼在了接肢贵族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跟前。

圣印记周身似乎震出了一层浅浅的暗红色波纹,短短一瞬间便迅速溃散消失了。接肢贵族那玻璃珠一样僵硬的瞳仁转了转,缓缓移至下眼眶,垂直聚焦在圣印记上,那条高高扬起的长臂仿佛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制止了,迟迟没有落下。

蜘蛛停止了爬行,整间大厅归于一片死寂。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心脏快要跳到嗓子眼的诡异,我提心吊胆地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动一下就惊醒了面前的怪物。

这个姿势有点滑稽,仿佛一个尔康手。

而且手臂撑的好麻。

下一步该怎么办?是要用念力还是咒语?信仰值怎么具现化?要不要配合什么口号?圣印记这种没有战技的法器我是真的不会用啊……呜呜呜托莉娜你到底会不会教人啊你害死我了!

骑士长带了点怯意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西泽尔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接肢贵族听见这道声音,原本盯着我手中圣印记的眼珠子不由自主斜斜一翻,调转了个角度,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铠甲摩擦的声音悉悉索索响起,很快又止住了,听起来像是骑士长想进来查看情况,走了两步又退了回去。

突如其来的变化就在一瞬间!

接肢贵族忽然诡异地朝前爬行了两步,长臂一展跨过我的头顶,把门口的骑士长吊了起来!

门外顿时乱作一团,众士兵阵阵惊呼声传来——

“骑士长!”

“亚德拉斯大人!!!”

我惊疑不定地转动僵直的身体,回头一看,就见骑士长整个人被接肢贵族抓在手里高高举了起来,另一只手里挥舞着细直的黄金仪式直剑,仿佛巨大的蜘蛛挥动着鳌肢,朝着骑士长的身体直直劈了下去!

一条左臂被齐根斩断飞了出去,四下霎时鲜血四溅!

“啊啊啊啊啊——!!!”

惨叫声顿时撕裂了整座肢解大厅!

即便是有铠甲加护,也阻挡不了拥有接肢力量的怪物那狠戾的一剑。骑士长痛苦地挣扎着,他右手紧紧攥着长.枪,几次想要挥动武器反击,又怕伤了这只人面蜘蛛,一时进退两难。

其他葛瑞克的士兵此时也都冲进了大厅里,将接肢贵族团团围住,然而,即使他们面对的是一只接肢制造出来的怪物,那颗主宰这具怪物身体的项上人头到底也是黄金一族的贵族后裔,不是他们这样的身份可以动手的,因此根本放不开手脚,只能胡乱挥舞着手里的兵器,勉强为骑士长抵挡住蜘蛛一次又一次的剑劈。

骑士长忍着断肢的巨疼,仰着脖子声嘶力竭道:“别管我!都给我速速去通知葛瑞克大人!!!”

一听这话,原本还坐在地上发愣的我立刻回魂,一骨碌爬了起来,冲着束手无策的葛瑞克士兵们大声道:“没错!各位大哥们!接肢贵族现在是无差别攻击,骑士长要是死了,下一个就轮到你们了!”说完我一马当先从接肢贵族弓起来的庞大身躯下钻了过去,冲到大厅里另一处通向第二层楼的出口旁,扭头对着还在门外六神无主的褪色者们疯狂挤眼:“这座城守备这么森严,还能让我们褪色者逃跑了不成!他们现在分身乏术,我们快帮忙去通知城主葛瑞克大人啊!!!”

众人瞬间就看懂了我的暗示,登时一窝蜂挤进了接肢大厅,朝着东南西北几个出口乱七八糟地四散奔走,一片混乱之中,我看见梵雷也跑了出去。

虽然不知道他能不能活下来,但是此时此刻我连自己都管不了,也无暇去管他了。我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梯,边跑边放声大喊:“救命啊!!!来人啊!!!接肢贵族发狂对队友重拳出击啦!!!”

守在二楼的几个流刑士兵早就听见了从一层肢解大厅中传来的骚乱,只不过这种动静每天都在发生,他们早就习以为常,此时听见我口中喊出的话,才惊觉出了大祸,当下也顾不上管我了,立刻拔剑的拔剑持盾的持盾,火急火燎往楼下冲了过去。

如果我记得没错,第二层楼出去右拐就是一间由失乡骑士看守的房间,房间里会有一只宝箱,在宝箱里存放的是游戏中最有用最无敌的宝贝之一——拟态面纱!

拟态面纱,顾名思义,只要往脸上一戴,就能随机变化成场景内存在的各种物体,神不知鬼不觉的骗过任何人的视线。

这种好东西对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菜鸡来说就是雪中炭及时雨,必须拿到手!

我屏息凝神贴在门后,悄悄朝屋子里探出半个脑袋。

失乡骑士正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巡视。

那沉重的脚步声与一层祸乱滔天的动静比起来,几乎可以说是悠哉至极了。这个房间不过是二楼的拐角,我方才那样大声喧哗,就算是聋子也该听见点声音了,可这位失乡骑士非但无动于衷,甚至连楼下混着哭号惊叫的杂乱动静也置之不理,仍是漫不经心地在房间里来回踱视。

看来,此人任务便是守住房间里的宝物,除此之外,任何事都与他无关。

也不知道这些士兵加起来是不是接肢贵族的对手,我不敢拖延,用力攥紧了手里的圣印记,深吸一口气,一个旋身冲进了屋子!

耳畔钻进一道毒蛇般的冷笑,紧接着,眼前蓦地划过一道白光,一把长戟携着冷风兜头劈了下来!

……他早就知道我在门后!!!

危急时刻我反应奇快,瞬间侧身避过戟锋在地上滚了一圈,斧头重重砸在了地上,硬生生将地板劈开了一道裂缝!

那一刻我只觉得灵魂都被这一劈震出身体了,当场惊出了一身冷汗。

一击未中,失乡骑士冷嗤一声,手一提拔.出长戟,抬起了一只脚——

这是要释放风暴足的前兆!!!

我惊恐的瞪大眼睛,要是被这不亚于被猛犸象的一脚踩在身上,我一定会肝胆俱裂暴毙当场。

身体比脑子先一步做出了反应,我立刻手一伸,再次把手里的圣印记怼了上去!

失乡骑士踏足的动作戛然而止!

下一秒,那只脚缓缓地收了回去,失乡骑士整个人往后退了两步,虽然我看不见头盔下的那张脸,但是却莫名地感受到这个动作里里外外都透出的一种说不出的服从。

难道说……托莉娜送我的这枚圣印记,可以释放出化敌为友的祷告?

相同作用的东西我只听说过一种,那就是游戏中的道具“魅惑树枝”,不过作为一个靠逃课通关的法师玩家,压根没有使用辅助道具的必要,我对游戏里的道具也仅仅只是停留在听说过的程度而已。

暂且按下心中的惊疑,我转身找到台阶上放置的那只宝箱,或许是有失乡骑士看守的缘故,宝箱并没有上锁,被我轻而易举地打开了。

拟态面纱果然在里面!

我激动地一把抓起面纱,正想开溜,回头一看,失乡骑士手持长戟,立在原地站岗,那模样要多服从有多服从。

一时好奇心作祟,我走到他跟前,伸手在那头盔下晃了晃。

头盔动了动。

我吓的登时后退了几大步,不料下一秒,失乡骑士单膝而跪,朝我行了一个极其标准的骑士礼。

……我被惊得目瞪口呆。

这圣印记究竟是什么来头!这已经不是化敌为友了,这简直是……是……把人给魅惑了吧!

魅惑……魅惑……这样的能力并不多见,或者说,纵观整个交界地,只有那位神人才拥有这样的能力。

那一瞬间,我的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托莉娜作为信奉黄金律法的指头女巫,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圣印记?

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我否决了。拥有魅惑效果的道具谁都可以做,譬如魅惑树枝,法器应当也是如此,况且托莉娜都说了,是因为我太弱了,别的祷告用不了,她才特地为我制作了这枚圣印记。

算了,现在不是想这种东西的时候,这东西虽然好用,但应该也有时间限制,拟态面纱怎么说也是需要被看守的宝物,我得赶在时效过去之前,趁着失乡骑士没反应过来逃远点才行。

那么问题来了,托莉娜现在被关在那间牢房里,想要去牢房就得从一楼坐来时的升降机过去,但楼下现在是一片兵荒马乱,我是万万不敢趟这滩浑水的。

得想个办法从别的路绕回去才行。

我边想边走出了屋子,站在了一座连通肢解大厅第二层两扇门的平台上。

天已经快要黑了,一股令人胃部抽搐的腐烂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脚下传来一种奇怪的咀嚼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撕扯着肉块狼吞虎咽。

我顺着声音望去,就见右边横着的一条木梁上,吊着一只被开膛破肚了的山妖,手和脚各被砍断了一只,胸腔内空洞洞的,五脏六腑已然不知去向。

而在它的下方,堆砌着小山一样高的“蛹群”,两只野狗正埋首在这堆缺了手脚的人蛹中,欢快地啃食着尸体。

我捏住鼻子,这一刻忽然比任何时候都想要见到托莉娜。

凭着这个念头,我调动脑子里所有的关于史东薇尔城路线的潜在记忆,在黑暗中摸索前行。一路爬长梯、在房檐上敛气屏息地穿行……靠着拟态面纱随时变身和圣印记躲过城墙上巡逻的士兵和风暴鹰,竟然真的被我找到了通往关押指头女巫牢房的那条路。

我按捺着激动,小心翼翼靠近那扇门,然而还没等我探头查看门内是什么情况,从里面突然跑出来了一个人!

这鬼地方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那人迎面撞来,把我吓的一个激灵,当场惊呼一声,对面那人显然也被吓了一跳,在原地僵硬了一瞬,忽然开口:“啊……褪色者小姐?”

我抚着胸口惊魂未定:“你、你是谁?”

“我是指头女巫克莉丝汀。”她小声道:“你应当不认识我,不过我对你有点印象,在通城隧道那座桥上的时候……”

克莉丝汀?我愣了一下:“你是梵雷的指头女巫?”

似是没料到我会知道这件事,她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你怎么出来了?其他女巫呢?”

“她们都逃走了。”克莉丝汀道:“就在不久前,守在这里的失乡骑士不知道为什么带着你的女巫离开了……牢房没有人看守,我们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有人回来,就逃出来了……”

我的脑袋空白了一瞬,倏地抓住她的肩膀:“你说什么?托莉娜……我的女巫被带走了?你确定吗?”

“我确定。”她露出一个怜悯的神色,“失乡骑士……把你的女巫带去见葛瑞克了……”

心脏骤然间紧缩,仿佛被一只手死死攥住。

我喉咙发干,抓着克莉丝汀的肩膀的手都在抖:“不是说葛瑞克对指头女巫没有兴趣吗!她怎么会被带去见葛瑞克了!她们走了多久了?”

“有一会儿了,你难道……是要去找她?”克莉丝汀瞪大眼睛看着我:“褪色者小姐,恕我直言,你的身上……似乎并没有赐福的力量,与其去找她,不如还是自己逃走吧……”

我不可思议地盯着她:”你……让我丢下女巫自己逃跑?”

“我是为你好。”她叹了声气:“你的女巫可是连噩兆都忌惮的人,若是连她都无法保护自己,即便你赶去了,又能如何呢?你无法从葛瑞克手里救下她……甚至或许在路上就会殒命……这样真的好吗?”

“不管你怎么说,我是不会丢下我的女巫的!”丢下这句话,我转身就往楼下跑。

跑出两步,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转头道:“你……不问问梵雷现在怎样了吗?”

克莉丝汀还站在原地,似乎正在出神,闻言愣了下,露出一个充满歉意的,怜悯的笑容:“梵雷大人……如果没有像你一样逃出来,想必已经被接肢了吧?”

我盯着她,一字一顿道:“他没有被接肢……他也和我一样逃出来了,或许现在还活着,你不去找找他吗?”

她沉默了一下,缓缓摇了摇头。

“能被葛瑞克的士兵抓来这座城,梵雷大人的力量终究还是太弱了啊……这样的力量不可能成为艾尔登之王,我的辅佐又有什么意义呢?只愿他能活着离开这里吧。”

她朝我微微一笑,轻提裙摆,优雅地鞠了一躬:“抱歉……褪色者小姐,我的话太多了。”

我静静地望着这位指头女巫,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

城中灯火幽明。

中庭内满是列队排放的重弩和火弩,原本这些弩炮后应当都有士兵把守,然而,此时的庭院明显少了许多人,不时有三五成列的流刑士兵举着火把行色匆匆地经过,看方向似乎是肢解大厅。

看来接肢贵族暴走一事引起的骚动不小。

迎面走来一队巡逻的流刑士兵,我缩在草丛中的一片栅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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