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官爷,我家兄弟就是在这庄子上失踪的,好几天了连个影儿都没找着!”廿七火急火燎地领着几个官差进了庄子。
官差:“既已失踪,怎么不先报与你主家说?”
廿七一脸无辜:“主家不信,非说我兄弟是故意躲懒不肯出来,实在是冤枉。”
庄子上的人纷纷放下手中的活,看热闹似的聚过来。
“欸!你兄弟是不是长得高高瘦瘦的那个?”忠爷站在人群里高声。
廿七:“对对对,你见过?”
忠爷略微思考,不确定指道:“我好像看见他往那边去了。”
廿七和官差顺着忠爷所指方向看去,那正是去那秘密山洞的的路。
富商一看大事不妙,出来阻拦:“各位官爷稍安勿躁啊,庆吉山山高又深,庄子太大,几位官差没来过,不如我安排人先找一圈。”
廿七看几位官差马上就要答应,撒起泼来:“等你们找?那要找到什么时候,这么些天了不被摔死也要被饿死。”他越说越伤心,抹起泪,“大爷们求求你们救救我兄弟吧,我们哥俩自小没了父母相依为命,他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我也不活了,死之前我还要把这庄子烧了!”
廿七说完拔腿就跑,官差反应过来追了上去,富商紧张地跟在后面,一窝人把那条小路渐渐踩宽。
“这里怎么有个山洞?”官差问富商。
富商暗暗搓着手掌,支支吾吾:“这……我也不知道呀。”
“进去看看。”
“嘭!”
一声巨响自洞内传来,过一会儿还有热风扑面,弥漫刺鼻的气味,几个官差对视后冲了进去。
眼前飞扬的尘土充斥着整个洞厅,众人捂着口鼻,富商则是落在他们身后,心虚地看着官差们一举一动。
尘土散得差不多,廿七眼瞅着角落里蜷缩着一人,他冲过去哭喊道:“兄弟欸,原来你在这儿,他们还告你偷懒,真是冤枉~”
萧程身上满是灰,让廿七摇下来不少,他再不表示一下耳膜就要被廿七的哭喊声震破了。
廿七收住了眼泪,小声说:“程哥你没死啊。”
“刚在爆炸声就是我弄的,死不了,你继续。”说完萧程闭上眼。
“官爷,人找着了!”廿七扛起萧程大喊。
其中一个官差上前查看,见人无恙只是晕过去,点点头准备往回走,又上来一人悄声说:“这洞里有制造火药的东西。”
东窗事发,富商想要趁人不注意偷溜,才刚转身就被忠爷扣着脖子给拖到里面。
“这人要跑。”
富商立刻被拿下,而这洞中的所有东西皆已查抄押到兖州府。
这名富商姓李,查了他的底细才知竟和兖州通判李绪为本家亲戚,一官一商,又牵涉火药,兖州知州不敢怠慢。
“堂下所呈证据都是从你庄子里的山洞搜出,你作何解释?”
李富商看着地上的证据,矢口否认:“小人真的不知,那个山洞虽是我庄子上的,那也不能断定是我干的,指不定这是谁偷偷放进去故意栽赃陷害我!”
“栽赃陷害?你倒说来是谁想害你。”
“这……我行商多年,生意上难免有几个竞争对手……”
“一派胡言!”知州拍响醒木,指着李富商喝道,“从前在你庄上做事的出来指认,几年前你就常拿那些签了死契的下人和欠钱的佃农去炼制火药,为了防止他们说出去,还打死了几个。如今又在你府上搜出来制好的火药和运货单子,还想抵赖!”
李富商一听,气焰顿时浇灭,瘫坐在地上。
醒木再被拍响,知州缓和了语气:“私制火药乃是死罪,此罪一定,家产尽数罚抄。你家多年生意做到今日也算是富甲一方,不好好爱惜反倒贪得无厌唯利是图。你若是得了什么人指示,报与本官,可从轻发落。”
知州的话对李富商来说犹如当头一棒,吓得万分惊恐没有反应。知州只得命人带到后堂去候着,唤通判李绪上堂。
“李绪,你家亲戚犯下大罪,此事你可知晓啊?”
李绪顿足愤慨道:“下官也是今日得知,下官要是知晓就第一个扭送他进官府,别平白坏了我李氏家风!”
“庆吉山庄子原是在他名下,怎么永泰十四年就变成在你的名下了?”
李绪眼皮一跳,仍旧面不改色:“此人与我虽为亲戚,却是再旁支不过的了,家父曾帮他家一个忙,就一直记得,后来才以这庄子作为谢礼相赠。”
知州点点头,不料待在后堂的李富商冲打上来,指着李绪骂:“好你个李绪,当初明明是你求的我,我才敢拿命做这些。钱进你手里了,庄子你也要了,现在事情败露,倒是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
他愈说愈激动,跪下来叩头:“就是他指使的我!”
此刻李绪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怕是有嘴也辩不清:“您别信他的鬼话,他见自己死罪已定,想要污蔑下官。”
知州盯着李绪,语气中难掩喜色:“来人,都带下去关起来。此事甚大,本官得上奏朝廷,请示陛下。”
望着李绪被架走的背影,知州心里总算是痛快了一回。自李绪来兖州做通判,事事要与他唱反调,件件受到掣肘,差点把兖州官府搞得乌烟瘴气。
没了李绪,他做事不知轻快多少,一来二去不费多少时间把庆吉山私制火药一事查了个底朝天。
庄子上的生意都是为了掩人耳目,李绪本应让李富商停封山洞,从此收手。无奈李富商为人贪婪舍不得这个招财金窟,于是私下里和管庄子的伙同起来瞒了李绪,想要据为己有。
至于李绪,他官商勾结滥用私权,交代时胆大包天竟敢污蔑当朝大相公,更是罪上加罪。
知州写好奏表后,又将火药数量单子与所得赃款一一整理成册,便即刻押解他们二人北上庐陵。
早朝廷议时,此奏表如一块高山巨石,砸得朝廷这个湖面震动不堪。赵琇更是气得引起旧疾,急命太子赵瞻查清此事。
东宫。
“这李绪如此明目张胆,看来年年在民间搜查火药,不过是走个过场。”赵瞻冷眼盯着面前茶盏,脑中反复思索李绪的供词。
韩骞搭话:“万务之急,还是在全国展开搜查,重制律法。李绪之人决不能有第二个,否则社稷堪忧啊。”
“老师说得有理,不过他在供词中提及老师之名,不知您有何想?”
“回殿下,李绪通判一职是当年臣举荐的,未考究其人品官品,是臣失察。”韩骞歉身抬手揽责道。
赵瞻跟着起身,虚扶起韩骞:“您言重了,朝廷任人,考察人品官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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