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殊色》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南宫月不由得怔住,屏住呼吸,讷讷不知如何作答。
是了,他是摄政王,凤君的人选关乎他的立场。
她确实认真考虑过这几个人选,只要不是萧家儿郎,对她衷心好拿捏的,她都考虑过。
赵宴礼看南宫月愣住,红唇紧咬不发一言的样子,心又往下沉了沉。双手松开她,不自觉握成了拳。
自嘲地想,她果然在意这几个人。
他下午收到晋国公府的帖子,邀他参加后日慕凌风的冠礼,方知道南宫月居然也会去参加。
陛下如果出现在冠礼上,三公九卿会怎么想?那么凤君的人选还会是别人吗?
他与晋国公府并无私交,碍于姑母是晋国公世子夫人,慕凌风又是自己的表弟。所以,晋国公府也给他下了帖子,或许是在试探他的态度。
重来一回,他逃过凌渡关,冒着九死一生回到天都,南宫月还是选了慕凌风,难道他又错过了吗?
胸口忽然隐隐作痛,他退开几步,努力压下身体的不适。
随着赵宴礼的退后,南宫月心底一种异样的感觉一晃而过,想抓住时,就看到赵宴礼向她行了一礼。
“陛下,这几人中,楚太傅迂腐古板,定会阻挠陛下立楚大人,以楚大人的为人,也不会自请废黜宗族姓氏入宫。逄小将军文韬武略,是难得的将才,只是眼下涉世未深,太过招摇跋扈,在京都尚且难以自保,更遑论入后宫辅政陛下,至于慕凌风……”
他猛然咳嗽了起来,一声一声,胸口更是如针扎般疼,眼圈开始泛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南宫月急忙上前扶住他,轻拍着他的背,眼中满是担忧,直到赵宴礼渐渐止住了咳,她的手仍旧抓着他的胳膊,关切道:“你的伤还没好吗?”
又顺着胳膊抓住了他的手,“手这么冷,还将大氅给我,是不是刚刚吹了冷风,快披上大氅,早些回去吧。”
赵宴礼阻止了南宫月脱大氅的动作,顺势回握住南宫月的手,红着眼睛,哑着声音说:“那慕凌风……”
南宫月打断了他的话,“我都知道,我会考虑的。算起来,晋国公府和安南王府还是姻亲,后日是他的冠礼,我正打算去……”
“不可!”赵宴礼立刻阻止道。
……
冬风凛冽,天空阴沉沉的,似要降雪。
大街上人烟稀少,偶尔走过一两个行人,也都行色匆匆,恨不得将头脸全部缩到衣服领子里。
晋国公府门口却热闹非凡,门口小厮穿着的崭新的衣袍,笑容满面地招呼着来往的马车。
慕凌风一袭缁衣,站在门口,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热情地和进府的宾客打着招呼,眼神却时不时往街道尽头瞧。
眼看吉时到了,宫里还没有传来消息。
同样在大门口迎接宾客的晋国公世子慕襄,转眼瞧了一眼儿子,低声问:“你不说陛下要来吗?人呢?这都什么时辰了,你确定陛下会来?没听错?”
慕凌风收回还在眺望的目光,面对父亲那张阴沉的脸,嗫嚅着欲言又止。
“行了,时辰差不多了,回去吧,宾客都到了,再等下去就闹笑话了。”慕襄说完,哼了一声,一甩衣袖就往府里走。
慕凌风僵在门口,犹豫再三,只好垂头跟在父亲身后,走了几步,又不甘心地回头张望。
后院花厅内,世子夫人赵玉一身绯罗蹙金华服,簪着彩凤赤金头面,脸上抹着一层厚厚的脂粉,将眼下的青影勉强遮盖住,嘴角挂着笑意,隐约能见当年的冷傲。
她坐在正厅,招待着左右公卿世家的夫人小姐们,心里却暗暗着急。
两年前她被责回涿州老家,京都的夫人们不定在背后怎么编排她。今日长子冠礼,如果陛下来了,看那些长舌妇们以后怎么巴结她!
眼看时辰快到了,她冲身边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匆匆出了花厅。
坐在对面的丞相夫人田氏,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心里嗤笑,还盼着陛下能来?真是不自量力。
昨夜要不是听说陛下会来,她才不会参加一个世孙的冠礼。
她和赵玉同是京城贵女,只不过她出身侯府,处处被出身王府的赵玉压一头,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晋国公府日渐没落,老国公年迈不理事,晋国公世子整日只知道饮酒作乐,赵玉虽是世子夫人,却不得世子敬重,偏宠府中贵妾和庶子,更因此被贬斥去了涿州。
她在背后不知道笑话了赵玉多久,出身好又怎么样,没有夫君的宠爱,照样什么都不是。
想当初她还为不能嫁给晋国公世子气恼过,如今想想,幸好自己没有嫁,慕襄长得再好看又有什么用处,论权势,连自己夫君的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
还肖想陛下能来?晋国公府凭什么?就凭慕凌风那张脸?
田氏心里愤愤不平。
宫里选凤君须得过太皇太后那一关,可不是凭借脸长得好看。而且,凤君只能是她儿三郎的,他们慕家休想!
田夫人眼神一瞥,正好看到坐在下首绞着帕子,频频向外张望的三小姐慕晴,随即眼神一亮,开口道:“这是府里的三小姐吧,涿州的风水真养人,三小姐花容月貌,身段玲珑,真随了世子夫人的容貌,这么可心的人,可许了人家?”
慕晴和慕凌风是双胞胎,今日也是她十八岁的生辰,因兄长的冠礼,她的生辰就不被提起了。
按照大雍的习俗,女郎一般在及笄时议亲,即便有特殊情况,也不会拖到十八不嫁,慕晴却至今未有婚配。
这都怪赵玉当年太挑剔,世家公子被她挑了个遍,也没有看得上的,又在涿州待了两年,又不肯将她留在涿州嫁人,一来二去,才将她的婚事耽搁至今。
田夫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赵玉也不是好相与的,冷声回道:“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一桩旧事来,那年赏花宴上,也不知是谁,恨嫁到躲在假山上偷看郎君。”
说完,还用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眼神看向田夫人,看她面红耳赤正要发作之时,立刻又接着道:“我家晴儿得法华寺了尘大师批语命格贵重,须得十八方能议亲,况且陛下尚未议亲,吾等还是谨慎些才好,田夫人不懂规矩,可不能乱说。”
大雍开国之初,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成年皇子公主到了议亲年纪,各大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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