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盛京差不太多。”
谢随轻轻叹了口气,思忖片刻,娓娓道来。
酒楼里的伙计很快端了茶水碗筷上来,冯妙瑜对盛京周边的铺面价格并不了解,不过翠珠管着府里的大小账务,这些东西她再清楚不过。谢随说完后,冯妙瑜身侧的翠珠不着痕迹的冲她点了下头。
但保险起见,冯妙瑜又捡了几处细节问了,谢随一一作答后,她才悄悄地松了口气。
世上有数不尽的谎言与欺瞒,善意的,恶意的,但总会希望那一个人是例外,冯妙瑜打心眼里祈盼谢随待自己是坦诚的,就算有谎言,也是出于善意不得已而为之。
两人又浅浅寒暄一二,那瘦高掌柜亲自带头,奉上了一大桌美食佳肴。因是临时起意,冯妙瑜一行人并未准备避毒银著等物,待阿玉用银针验完毒后,那饭菜都半凉了。
不过味道还是很好的。
尤其那道掌柜自夸全云塘第一的鲜鱼汤,鱼肉鲜嫩弹牙,浓浓的奶白色汤汁上浮着水绿的葱花。
冯妙瑜本来只想避开那几个锦衣公子的同时,顺道吃些东西,却不想此处膳食做的这般精致,她一连喝了三碗,仍是意犹未尽,她又看向那盆鱼汤。
天家规矩森严,食不过三,贪嘴那是要挨嬷嬷训斥的。只是眼下是在宫外,阿玉和翠珠在外间用膳看不到她,就再吃一碗,应该也不打紧的吧?
瓷白的碗端起又放下。
谢随望她一眼。
似乎是困扰极了,女郎柳眉微压,圆溜溜的杏眼在鱼汤和自己的碗间来来回回打转儿。
因今日是偷摸着出来游玩,她穿了件鹅黄衫子,素净极了。没了金玉珠翠压在脑袋上,看起来就是个稚气未脱的小姑娘,粉白的脸颊软乎乎的。谁能想到此人会是大权在握的长公主。
楼下女伶的歌声里忽然被一阵杂乱的碗碟碰撞声盖住了,谢随喜静,不由皱眉。大抵是隔壁的客人喝醉了吧,这里隔音不是很好。
冯妙瑜手上的动作也是一顿,她稍微侧头,那边的说话声无比清晰的传入耳中。
“哈哈,大哥,我说你就别,别取笑小弟了,”一个男子大着舌头说道:“要不是为了前程,谁,谁愿意赶着去讨好那样的女人,争着做那女人的驸马啊。”
另一个声音笑着问道:“那女人当真像传闻中一样?”
“容貌上倒不是。她的生母貌美,女儿再怎么说也差不到哪里去。但是其他方面可就……别的不说,原先那二皇子可是把她当亲姐似的敬重,可她呢,竟然陷害自己亲弟弟,实在是恶毒。”
“何止是陷害。眼下大家都在传呢,二皇子在路上遇刺身亡那也是她干的。还有她府里的那群面首,你们听说了吗?真不知检点!和这边西春楼里的瘦马又有什么区别。要我家出了这样的,早就一根白绫给吊死完了。”
“可不是嘛!既然说到西春楼,左右接下来也无事,不如哥几个去那逛逛……”
谢随倒茶的手并未停,表情有些古怪,显然是听到了隔壁雅座中几人的对话。
面前的鱼汤依旧散发出诱人的鲜香,冯妙瑜却没了胃口,捏着筷子在空中划拉两下,又蔫巴巴落回到碗边。
像是被人拿刀子扎了一样,胸口的旧伤处泛着冷冰冰的痛感,羞耻和愤懑一寸一寸,顺着那道口子灌进心里,冯妙瑜捏着筷子的指尖都发白。
盛京街坊巷子里,那些长舌公婆私底下骂她的话可要比这难听下流几千倍,早该习惯了才是。
可眼下她却觉得格外难堪。
好在谢随是个修养极好的公子,眼中并没有流露出分毫的轻蔑或是不屑,起了个话题,温和道:“殿下接下来有何打算?云塘虽小,倒有几家不错的茶馆戏楼,殿下若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翠珠叫人过来撤走了席面。云塘靠山,山间的气候多变,上一刻还是晴空万里,眨眼的功夫大朵的乌云就自山中飘来,遮住了太阳。眼看要变天了。
冯妙瑜此时也没了游玩的心情,就摇了摇头道:“先回猎场吧,”她看一眼谢随,又问他:“谢公子呢?”
“我等骆掌柜办完事……”
谢随本想说等骆掌柜办完事,骆掌柜会顺路稍他去猎场向林大人复命。话说到一半,他却突然打住了。冯妙瑜有些奇怪的望着他,却见他微微抿着嘴唇,好像在想什么的样子。
倒是骆掌柜眼睛转了一圈,他觉得他好像懂自家少爷的意思了。于是一拍脑门猛然道:“哎呀,瞧我这记性。本来说谈完进货的事顺路送公子去猎场的,我这会突然想起来手头还有一桩急事要办,这今晚得宿在云塘。这可怎么办是好?”
他转头看向冯妙瑜,一脸期冀道:“这位姑娘不知要去何处,若您几位顺路的话,可否捎上我家公子?”
一旁的阿玉皱了皱眉,低声对冯妙瑜道:“恕奴婢直言,这不合规矩……”
冯妙瑜摇摇头,抬手示意她不必多言。
“当然可以。正好我们也要去猎场。”
既然冯妙瑜发了话应下了,阿玉也不好再说什么,倒是骆掌柜,背对着冯妙瑜偷偷冲谢随挤了下眼睛,又握拳暗暗比了个鼓劲的手势。
谢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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