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
景忧的眼睛肿得不像话,睁开眼睛时,只能用一条缝视物。
蒙住眼睛的黑帕已经被摘掉了,此时他才开始环视着四周。
这是一个密室,因为周围一点光亮都没有,光源都是由蜡烛点亮照着的点点烛光。
景忧艰难起身,撕扯到了下身的伤口,他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真是个畜生。
他在心里谩骂着那个人。
除了他之外,密室里没有第二个人了,寂静得很,这时要是有一根针落地,恐怕也能被听得一清二楚。
他突然想起来,迷糊间,他好像是被人戴上了**,那个铃铛声仿佛在耳边一样。
这会,他的手上却是什么都没有,连被绑着的那个地方,红痕都很浅显了。
身上的其他痕迹,好像也被处理过了一样,齿痕、掐痕、咬痕都没有那么明显,根本跟他当时体会到的力度不一样。
那个男人到底是几个意思……
景忧踉跄起身,搜索了一下四周,发现除了那件被拆下来的新娘服外,没有其他的衣物。
最后,景忧只能将那有些破烂的新娘服披在了身上。
暗处的男人看着他一步一步艰难地离开,眼神一直追随他的背影,直到一旁的琴贞打断了他的念想。
“少主,真要放他离开吗?”
男人没有说话,抬手让她不要管。
他手里摩挲着古狐玉,眼底暗波汹涌。
这是最后一次了,他心里这样想着。
下次,他会把人关起来,好好的宠着。
——
景忧一路扶墙走着,身下的不适,一直提醒着他这是真的。
一路上,畅通无阻,景忧感到难以置信。
连石门出口都打开着,却一个人都没有,他如愿地离开了密室。
密室出口是在云霄城临近城东的一个小破屋里。
出来时,外面阳光照人,很是亮堂,整个小破屋都被笼罩在阳光里。
因此,景忧坐在小破屋里的破旧小矮椅上,就这样,休息了一下午。
睁眼时,外头已经昏暗了。
他想着,他该离开这里的。
可是,能去哪呢?
他一路走走停停,身上还是那套残破的新娘服,竟就这样走回了盛京城,在饿了几天的情况下,晕在了一个大户人家门口。
他跟识海里的五五就像是断了联系一样,谁都没有说话。
侯府管家周润本来是照例打开大门的,却在开门的一刹那,看到大门外中间倒着一个鲜红色的东西。
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个人。
他连忙跑出去,跑到那个人身边,伸手碰了碰,“喂,你没事吧?”
没有人回应他。
管家又叫了几声,还是没有得到回应,有些许不耐烦地将那人翻了过来。
有点熟悉,他小心地将那人脸上挡着的头发给撇开,看清了面容,脸色随即一变。
纠结了一会儿,他起身往侯府里跑,没多久,就带着侯邶还有温浅月出来了。
一出来,温浅月就焦急地问:“我姐姐在哪呢?”
三人将晕倒的景忧围在中间。
发现真的是景忧时,温浅月直接就哭了,嘴里一直叫着:“姐姐姐姐!你怎么了?”
侯邶发现情况不对,将人拦腰抱起后,“浅月,我先将她抱进去。”
然后又吩咐管家:“老周,你快去请大夫!”
经过了一夜的救治,景忧才呼吸平稳了下来,前面一直进去的少呼出的多。
次日。
温浅月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她守了景忧一夜,侯邶都没劝动她去歇息。
看着床上的人儿动了动,温浅月激动地跑过去,坐在床边就唤:“你终于醒了!”
他疲惫地转了转眼珠子,看清了眼前人,“浅月?”
这里是侯府?
他居然迷迷糊糊走到了侯府门口……
他艰难地说:“水……”
温浅月闻言,立马给他倒了杯水,扶着他坐起来喝。
“我……”
就算过了几天,景忧的声音还是沙哑得不行,他随即脸色一红。
连声音都没法伪装,都不用出声,一准备要夹,就开始疼,疼得厉害。
“小景哥哥……”
景忧一愣,瞳孔猛缩地看向温浅月:“你叫我什么?”
“哥,你的衣服,是我帮忙换的,你不用瞒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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