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来自远方》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许岑风上辈子从星盗手中逃脱后, 余下的时间一直都是在医院度过的。他不知道期间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的病房门口每天都站着许多持枪值守的士兵, 衣食待遇样样精细, 唯独不能离开房间半步。
而在那一段漫长的日子里,他渐渐从医护“人”员的嘴里了解到了这个陌生世界的规则,也得知了自己不能出院的原因。
“阁下, 您是珍贵的纯血雄虫,我们必须保护您的安全。”
无论是医生还是士兵, 永远都只有这么一句毫无起伏的回答。
许岑风一度以为自己会在医院待一辈子,直到有一天,一群身穿黑金色军服的雌虫忽然急匆匆来到了医院, 为首的军官灰发绿瞳, 周身杀气甚重, 他闯入病房后皱眉打量了许岑风一眼,直接冷冷吐出了两个字:“带走!”
许岑风不认识那名军官,但对方的身份应该极为贵重,他听见主治医生毕恭毕敬的叫对方“耶尼亚副首领”,谈话间还隐隐牵扯到了另外一只虫。
“确定他的血液纯净度是100%吗……”
“是的,副首领, 但这位阁下好像患了失忆症……”
“只要他能散发信息素就行, 首领的精神力已经开始暴.动了, 我没那么多时间浪费!”
彼时许岑风尚且不明白对方的来意, 也无法理解“信息素”、“精神力”这种晦涩难懂的字词,他被那些持枪的军雌恭敬却不失强硬地“请”上了飞行器,随即被带到了一座豪华的住宅里。
这栋住宅应该发生了什么事,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客厅全是值守的士兵。一名军官在二楼走廊焦急踱步, 时不时就往紧闭的房门里探头张望,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耶尼亚见状立刻三步并作两步上楼,皱眉问道:“霍克,首领怎么样了?!”
霍克难掩忧心:“刚才送了一只雄虫进去,他的血液纯净度有50%,应该够……”
他话音刚落,只听房门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撞击声,紧接着一只雄虫从里面连滚带爬跑了出来。他脸色煞白,死死关紧房门,扭头就要往楼下跑,结果被霍克一把揪住衣领拽了回去:“我不是让你去用信息素安抚首领吗?!你往哪里跑?!”
那只雄虫吓得魂都快飞了,一个劲抗拒摇头:“大首领已经疯了!根本不让我靠近,求求你们了,换一只雄虫过来吧!我真的不敢进房间!”
霍克闻言脸色铁青,气得连礼仪都顾不上,举枪就想崩了他:“该死的东西!大首领如果精神力爆体而亡,我第一个就崩了你,赶紧给我滚进去!”
那只雄虫闻言却眼睛一翻,直接吓晕了过去,犹如软面条一样从霍克手里滑落倒地,比烂泥还不如。
霍克见状正准备一脚把他踹醒,结果被耶尼亚眼疾手快拦住:“算了霍克!这只不行就换另外一只,雄虫如果受惊过度是没办法释放信息素的!”
霍克气得胸膛起伏不定,重重一拳砸向栏杆:“那你说怎么办?!再这样下去首领一定会死的!”
许岑风站在楼梯中间,白净的肤色在一堆黝黑的雌虫间是如此格格不入。他敏锐察觉到了危险,下意识就想逃离这个地方,然而那只叫耶尼亚的雌虫却忽然转身看了过来,头顶的灯光万分刺目,高高在上不可触碰,一句话就轻而易举主宰了他的命运:
“让那只雄虫去,他的血液纯净度是100%,足够安抚首领了。”
许岑风学过武,却不足以和几十支冰冷的枪管对抗,那群士兵似乎是怕他反抗不配合,强行注射了一支催.情针,这才把他推进了那间漆黑的屋子。
“咔嚓——”
房门紧闭反锁,彻底阻断了许岑风逃脱的可能,冥冥中仿佛也预示了他和法厄斯的结局。
房间里有一张柔软宽阔的大床,伴随着一阵锁链挣动的哗啦声,许岑风这才发现床上锁着一只红发绿眸的雌虫,对方穿着一身黑色军装,胸前的扣子因为剧烈挣扎崩开了几颗,古铜色的皮肤在灯光下伤痕遍布,就像垂死挣扎的野兽。
许岑风见状瞳孔骤然收缩,他无意识后退两步,大脑出现了片刻空白。
而床上躺着的那只雌虫似乎嗅到了空气中有一股浅淡的信息素味道,猩红的双目在黑暗中搜寻气味来源,最后准确无误看向了站在墙角的许岑风。
床头的镣铐经过一番剧烈挣扎早已摇摇欲坠,许岑风眼见那只雌虫手背忽然青筋暴起,“当啷”一声挣脱了铁链,他面色微变,立刻就想踹门逃离,结果没想到这种房门的材质十分坚硬,无论怎么踹都纹丝不动。
与此同时,刚才注射进去的催.情针似乎也发挥了作用。
许岑风只感觉自己浑身燥热,四肢酸软无力,紧接着喉间一窒,猝不及防被那只红发绿眸的雌虫掐住喉咙抵在了门板上,耳畔响起了一道冰冷阴鸷的声音:“滚出去,否则我就杀了你!”
法厄斯十分痛苦,绿色的眼眸因
为充血而一片猩红,空气中逐渐浓厚的信息素味道无时无刻不在撩拨着他的神经,喘息声也越来越重。
他不想被雄虫这种生物标记,甚至一度起了杀心,冷峻的脸庞在浓重的阴影下看起来有些阴鸷。
然而许岑风已经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了,整个人犹如置身火炉,烧得神智不清。他敏锐察觉到面前这只红发雌虫对自己的杀意,依靠本能出手还击,用力掰开了喉间的那只手,同时膝盖一抬踢向对方小腹,展开了攻击。
他们都误会了对方的意图,
他们都想杀了对方。
然而一个在信息素的诱惑下逐渐失去理智,一个在催.情针的作用下糊里糊涂,原本缠斗在一起的两抹身影打着打着就抱在了一起,跌跌撞撞倒在地毯上。
他们互相撕扯着对方的衣服,野蛮而又粗暴,没有亲吻,没有爱抚,只有一场万分疼痛的标记。
像两只刺猬互相拥抱在一起,将彼此扎得遍体鳞伤,却依旧不知悔改,哪怕和着鲜血也要将对方吞吃入腹。
许岑风躺在地毯上,视线一片暗沉,他什么都看不见,也什么都听不见,只看见那只雌虫居高临下地坐在他腰间,绿色的眼眸像极了森林里盘踞的毒蛇,霸道,极富掌控欲。
这一夜开始,他们的命运至此纠缠不清,像两条原本不相干的绳子拧在一起打了个死结,后来千辛万苦终于解开,却发现这两根绳子早就从中间断掉了。
许岑风依旧清楚记得,翌日清早法厄斯将耶尼亚狠揍了一顿,黑色的枪托重重砸向耶尼亚的头,鲜血流了大半边脸,却依旧难以平息法厄斯心中的怒气:“该死!谁给你的胆子找那些废物来标记我?!”
耶尼亚腹部挨了一拳,泄力跪在地上,他面色隐忍而又痛苦,艰难解释道:“首领,那只雄虫的血液纯净度是100%……”
他大抵想不明白,法厄斯为什么如此抗拒被雄虫标记,尤其那只雄虫的血液纯净度还是100%,整个北部都找不出第二只来。
许岑风也想不明白,法厄斯既然那么讨厌雄虫,当初为什么不放自己离开?
“放我走吧,你可以再找别的雄虫来标记你。”
许岑风当初说了那么一句话,结果直接被法厄斯捏住下巴压在了沙发上,他依稀记得对方当初的神情喜怒难辨,冷冰冰反问道:“再找一只雄虫来标记我?许岑风,你当我是奴隶场里做皮肉生意的贱.奴吗?谁都可以来标记?”
许岑风那时尚且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因为北部雌虫高高在上,并不在乎忠贞,雄虫只是他们笼子里豢养的鸟雀,掌心里捧着的玩物,法厄斯又为什么要在乎这些?
许岑风不信,他觉得是借口。
但后来……
后来他回到了地球,法厄斯也死于战场,那只雌虫果真至死也没有再找过第二只雄虫来标记他。让人分不清到底是骨子里的骄傲作祟,还是心中卑劣情思作祟……
这场梦实在太长,醒得却又太早。
当许岑风从睡梦中惊醒时,睁开眼仍是一片暗沉的夜色,只有月光依旧清冷皎洁,将外面的雪地照得莹白发亮。
他怔怔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仍有些难以回神,最后掀开被子起身下床,去洗手间洗了把冷水脸,大脑终于清醒了几分。
许岑风本来就睡意全无,这下更是睡不着了。他原本想喝杯水定定神,结果发现房间里没有杯子,只好下楼去厨房拿了一个,现在临近深夜时分,整栋住宅都静悄悄的,针尖落地可闻。
许岑风接了一杯热水上楼,玻璃杯里的温度总算驱散了几分深夜的寒意。他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但途经法厄斯的房间时却鬼使神差停住了脚步,犹豫着握住了门把手:
【滴!指纹识别错误,请输入验证密码!】
感应门锁自动闪了闪,响起一道冰冷的提示音。
许岑风见状垂眸,在那一排亮起的数字键盘中试探性按了几下,只听“咔哒”一声轻响,房门竟自动打开了一条缝隙——
看来密码还没变。
许岑风不想吵醒法厄斯睡觉,只想单纯看一看对方,以此来确认梦境的虚假,眼前的真实,但当他推开房门一看,却发现床上空空荡荡,而地板上躺着一具痛苦蜷缩的身体,赫然是法厄斯。
“当啷——!”
是玻璃杯掉落在地的声音。
许岑风见状面色微变,立刻上前把法厄斯从地上扶了起来:“法厄斯?!你怎么了?!”
法厄斯的身上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他额头青筋暴起,好似在极力忍耐着什么痛苦,唇间控制不住溢出了几分破碎的呻/吟,后颈虫纹闪过一抹金色的光芒,赫然彰显着他发情期的到来。
不远处有一个散落的药箱,两支注射完毕的抑制剂针筒静静躺在地板上,很显然,这只雌虫刚才试图用药物来掩盖发情,但失败了。
许岑风
摸了摸法厄斯的脖颈,只觉烫得厉害,无意识皱起了眉头:“你的发情期是不是到了?”
法厄斯不想承认这个难堪的事实,但迎着许岑风的注视,还是迫不得已点头承认了,他喘着粗气渴求道:“许岑风,给我一点你的信息素,给我一点你的信息素……”
法厄斯还是不想被标记,但他觉得自己急切需要什么东西来缓解疼得快要爆炸的脑袋,语罢不等许岑风反应,就直接低头吻住了他的脖颈,那是雄虫身上信息素味道最浓烈的地方。
一开始是吻,后面就变成了咬。
许岑风察觉到颈间传来的刺痛感,微不可察皱了皱眉,却并没有把法厄斯推开,反而收紧双臂将对方抱得更紧,那种温暖干净的信息素香味一点点扩散开来,逐渐充斥了整个房间。
许岑风很想标记法厄斯,帮对方度过这次发情期,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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