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倒完水,慕容净颜仰望星空。
“...”
“姓朱的怎么还没来。”m..cc
打了个哈欠,慕容净颜走到了屋内。
紫色的袍服显然是长了些,可湿发未干,披在身上却有一种别样的气质。
墙上勾烛明晃,慕容净颜轻伸一根手指,红色微光闪过将茶案上的香蜡点着,紫雲阁内顿时更添了一份光芒。
坐下身来,慕容净颜看着岸上陈列的一排东西,开始如数家珍。
从左到右,分别是红绳,红戒,半枚紫晶石,一挂玉牌和两枚令牌,以及一个黑色的布袋。
这就是现在的全部家当。
拿起红绳系在手上,感受着红绳微微勒紧的感觉,慕容净颜目露思量。
“自那妖人死后,姜淮印记消失,越发感觉灵引神绫与我在契合,甚至不需要气血只用意念,便能为我所用,如臂挥使。”
“也不知所谓运道法宝有何特殊,朱寰安说目前它只有一成威力。”
“日后要问问师尊,想办法将它修补好。”
目光继续移向后方:
“姜家的移星戒,不宜常用,可当一张底牌却是恰到好处。”
“至于这泉王玉牌...”
慕容净颜扣上戒指,接着端详起这枚宝玉,宝玉背后的字迹清晰可见,笔画龙蛇而走,刻有玺印,乃皇室宝物。
将玉佩挂于脖颈,慕容净颜自语道:
“本只是留个念想,不曾想救了我一命,先当個平安符罢,等未来实力精进,再探寻究竟。”
“半枚圣血,留着鸭子保我命。”
“至于这气运袋子...啧,中州又没有分舵,要我怎么交上去?”
“说起来,何为气运,又作何用处呢?”
把气运袋子连同两个钱袋塞入袖中,想不通的事情慕容净颜从不会自我内耗,目光转而看向最后的两枚令牌。
握起弃剑山庄古朴的铁质令牌,慕容净颜心有所感,这令牌看似普通,但握起来却是分量十足,况且铁是非常软的。
看其岁月侵蚀的龟裂痕迹,若真是铁,应该早就烂掉了。
“朱寰安说今晚要让令牌易主,那便该和夺天楼令牌一般,有其特殊的功效。”
“呵呵,如此一来又多了个宝贝。”
用点神手轻轻一试,果然铁牌上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慕容净颜拂去上面的灰,将令牌翻了个面。
慕容净颜愣住了。
“秉烛登高问新风,但见长柳是天涯...”
手指划过这刀剑所刻的字体,慕容净颜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这字,简直同那牌匾上的‘紫雲’如出一辙,莫非?”
环视阁内,慕容净颜忽而感到一阵阴风吹过...
这,这是什么诡异的缘分?
自己拿到死人的牌子,还住进了死人的屋子...?
“呱!?”
脚尖挑起在地上捉虫的小黄鸭,慕容净颜将它放在手心里轻轻揉搓,耸了耸肩接着看向夺天楼令牌。
“咦?”
“有新消息。”
拿起夺天楼令牌,慕容净颜心中一动,那令牌上赫然有一丝跳动的金光。
正欲将意识沉入其中,忽然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咚、咚咚、
“嗯?”
迅速收好夺天楼令牌,慕容净颜嘴角露出一缕笑意:“哟!掐的真准。”
“来啦!”
门外月下。
一位明黄衣袍的男子正叩指而立,他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顿时面色刹时间阴沉无比。
果然,这贼子就在里面。
握紧了拳头,乾容的嘴角露出了残忍的微笑。
“吾倒要看看此人的真面目究竟如何...”
想到就可以解锁弃剑山庄的令牌了,慕容净颜的嘴角扬起和煦的笑意,轻快的来到门边。
吱呀!
“师兄你..怎么..才.”
“...”
慕容净颜抬头,愣住了。
乾容低头,也愣住了。
一滴冷汗从慕容净颜额头渗出...
背着月光,眼前男子深邃的面庞掩盖在黑夜中,隐约只能看到那副森然的白牙,以及嘴角诡异的微笑。
飘动的苍白鬓发如同索命的阎罗,使人不寒而栗。
砰!
木门紧闭。
慕容净颜此刻背靠着木门,胸膛起伏,眼里是止不住的惶恐,白皙玉净的脸变得面无血色。
小黄鸭疑惑的看来:“你怎的了,倒洗澡水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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