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旺立刻带着人去顾家搜检,从顾玲珑的闺房以及孟虎所住的下人房里,搜出了冬香供述的所有东西。全都带回衙门,摆在公堂上做为证据。
顾太太一看到那双袜子和荷包,顿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她怎么可能认不出自己女儿的针线活儿?此时不晕,更待何时!
顾开诚还有些不愿相信,直到陈旺将那些信件拿给他看过,顿时气得脑袋一阵阵发晕。
也许他认不出女儿的针线活儿,但他认得女儿的字迹啊!
“你、你……”顾开诚用颤抖的手,指向顾玲珑,未尽的话语全都化做阵阵怒火,在胸口激烈地燃烧着。
孟虎见到这么多东西,心知事情败露,还在试图狡辩:“不关小姐的事,这些都是我偷来的……”
县令大人重重一拍惊堂木,孟虎还没如何,冬香却被吓了一大跳。她生怕大人会认为她在撒谎,忙道:“孟虎是男仆,不能常常进后院,会惹人怀疑,只能隔三岔五进来一回。其他时间,都是我在中间两头传话递东西。”
“冬香!你不顾念自己,也该想想你的家人!”孟虎目眦欲裂,眼神十分骇人,看起来仿佛想要活吃了冬香。
冬香被吓住了,赶紧挪动膝盖,跪得离他远了些。
“肃静,肃静!”县令再次拍了拍惊堂木,扔出一只签,吩咐道,“再打他十棍。”
十板子下去,孟虎再次晕了。
这下没人扰乱公堂,公然威胁证人了,县令将陈旺递过来的两人来往的信件翻了一遍,然后看向冬香,语气严肃:“你继续说。孟虎识字?”
“禀大人,他识字的。”冬香点点头,慢慢说起来。
原来孟虎以前住在乡下,他爹娘还在时,曾送他去村学读了两年书,所以颇认得几个字。只是读书是一件很费银子的事,读得越久,所花的钱也就越多。恰好那年他爹娘齐齐生病,为了请医开药,把家中的积蓄花得精光。
即便如此,两人的病也没能治好,一起没了。为了安葬爹娘,他把心一横,自卖为奴,被顾家买下。他用这笔银子给爹娘办好了身后事,之后便一心在顾家当差。
正因为他读过两年村学,所以在气质上迥然于其他的下人。又因为他小时候在村里长大,会干农活,会驾牛车,还练出了一副结实的身材。所以,后来才会被顾玲珑看在眼里。
等两人发展到写信时,有一些字他不认识,还是顾玲珑教他的。他十分好学,用顾玲珑赏赐的笔墨纸砚,日夜苦练,如今已经能写得一笔好字了。
安嘉乐旁听到这里,总算明白在原剧情里,为何后来孟虎能轻松模仿原身,顶替做官了。
他有这样的心性,又肯下苦功夫。等顾玲珑嫁进安家,拿到了安嘉乐的笔迹,再让他模仿练习,时间一久,哪有不成功的?
案子审到这里,基本上已经十分明了,人证物证都很充分。只是,顾玲珑死活不肯承认自己指使了孟虎去干坏事。而孟虎没晕之前,也一口咬定和旁人无关。
关于这件事,冬香也不知情,她只知道昨晚小姐虽然在家,却一直穿着外出的衣服,仿佛在等待什么似的。
安嘉乐想起了原剧情。
在原剧情里,这件事情是孟虎想出来的法子,不过他并不是有勇无谋的人,动手前曾跟顾玲珑商量过。顾玲珑既不支持,也不劝阻。因此,孟虎才下了狠心,决定出手。
案子审完,孟虎因蓄意伤人被判入狱三年。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表明顾玲珑也参与其中,但她跟自家车夫的事也爆光了,名声全毁。
有时候,活着未必比死了更幸福。
八卦的风来得又快又急,加上安永兴让人在其中添了把火,不出两日,满城人都知道了顾家的丑事。
这时候的人们还没有被替身文学浸染,都觉得很新鲜,传得沸沸扬扬。又耻于顾玲珑的品性,因此连带着顾家的生意也不好做了。
生意人最重要的就是口碑。养出这样的女儿,人们都觉得晦气,谁还会光顾你家的铺子?
迫于无奈,顾家的铺子不断地关闭歇业。顾太太没脸出门见人,她的两个儿媳妇也天天在家里大吵大闹。实在没办法,一家人只好商量着搬到外地去。
顾家举家搬迁的这一天,安永兴在后面远远地跟着。直到那群人出了城,走得远了,他才转身回来。
这天正好县学休假,安嘉乐在家,安永兴高高兴兴地走来告诉儿子这个喜讯。
“乐哥儿,大喜事啊!顾家那一家子都走了,往后我们再也见不到他们了。这样的瘟神,越早走越好,走得越远越好!”
安嘉乐惊喜道:“是吗?那可太好了!”
“听说要搬到顾太太的娘家那边去,顾太太是远嫁,娘家远在千里之外。这下子,他们应该再也克不到我们了。”
安嘉乐轻轻呼出一口气,等送走父亲,安嘉乐在书桌前坐下来,问小六:“现在女主走了,想来以后我和她再也没有碰面的机会,我是不是已经摆脱了冤种命运?”
小六:“还没,女主还未嫁人,男主只需坐牢三年就能被放出来了。”
“哦,知道了。”
正在坐牢的孟虎就是原剧情里的男主。这人心狠手辣,又有些偏执。如今顾玲珑被迫远走他乡,还不知道他在狗急跳墙的情况下,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安嘉乐立刻让人盯着孟虎。一个多月以后,竟然就有消息传来,说孟虎在大牢里死了。
安嘉乐非常惊讶,孟虎的骨头很硬,被打板子都硬撑着不改口,怎么会轻易就死了?
清风打听得清清楚楚,禀道:“老爷先前就让人去大牢里打点了,不能叫孟虎坐牢太舒服。但老爷和太太多年信佛,向来乐善好施,哪怕恨极了孟虎,也不想沾染上人命,因此打点也只是叫狱卒不要给孟虎便利罢了。”
“说到狠,还得是顾家人。顾老爷临走前,可能是气不过,拿银子买通了跟孟虎同一间牢房的犯人,背着狱卒,对他下狠手。孟虎之前就在公堂上挨了顿板子,又没人给他请医送药,只能自己熬着。后来又被犯人欺负,隔三岔五就要挨顿毒打,伤势渐渐加重,其实他是病死的。他家没人了,所以尸体无人认领,狱卒用破席子一卷,扔到乱葬岗去了。”
“他有这样的下场,也是活该,少爷犯不着为他难过。”
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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