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逸青闭上了眼睛,他被缠在百利甜酒的信息素里,如同醉在美酒中不可自拔,指尖勾上杨骞的脸,邵逸青在昏暗中低声命令:“别使坏。”
杨骞羔羊似的往邵逸青怀里钻,那股纸墨味被百利甜酒压下去,他跟邵逸青没有标记的羁绊,想要调动对方的情绪并不容易。
幸好邵逸青临近发情期。
邵逸青的手指压在杨骞的发丝上,神色幽暗,杨骞各方面都满足他的要求,唯独一点差强人意,就是信息素的味道。
邵逸青这个人对信息素气味很挑剔,跟过他的人基本上都是因为信息素不符合他的要求从而强制出局,他没有固定的喜好,具体喜欢哪一种信息素味道他自己也不清楚,目前探索出来的是纸墨沉香木屑等气味不会过于排斥,其他味道没两分钟就会腻,好似心灵深处住了个小人,在双方动情的时候跳出来说“我不喜欢这个味道,让他离我远点。”
搅了邵逸青的雅兴。
于是,他不得不向本能低头,什么都不缺的他偏偏在信息素上要去容忍别人,致命的缺陷毁了无数次的温馨时刻。
“喜欢吗?”杨骞一副想要得寸进尺,又不得不谨慎的样子陷进邵逸青的瞳孔里,“喜欢就给您多点,没尽兴就继续,邵叔叔,我都随您处置。”
他呈现出来的完全服从性足以点燃每个Omega的热情,面对这样一张年轻帅气的脸蛋,任谁也不会这个时候推开他说声不,可谁让他对上的是邵逸青呢,对邵逸青这样的人,所谓手段,所谓勾引,都不大能上得台面,起到效果。
因为这些东西,早在前几十年被他玩了个遍。
邵逸青如痴如醉的神色里又伴随着一定的清醒,他的脊背已经紧紧抵住了沙发,无路可退,对方的每一声喘息都是刻意,几乎不用言语,眼神就已经无声无息地跟对方来了几回。
“我倒是想跟你继续,只不过回来的路上又摊上了一件事,迫在眉睫,拖不了一点。”邵逸青的呼吸洒在杨骞的脸蛋上,年轻人身上的朝气勾人,他似乎能感受到皮肤底下跳动的筋脉,正在叫嚣着什么。
杨骞抱住邵逸青的腰,拽他的领带,深埋在邵逸青的脖颈里,闷闷地说:“不管。”
邵逸青耐心地说:“那可是真能叫我一声叔叔的亲侄子,不管谁都不能不管他。”
“他要做什么?”
“来湘江读书,”邵逸青微微仰起脖颈,满面春色,目光浑浊地看着顶头的天花板,“正好,你帮我看看?”
杨骞不得不停下动作。
抬起头,欲求不满地望着邵逸青。
他只是邵逸青的床伴,这辈子离他最近的时候大抵就是床上的纠缠,除此以外邵逸青不跟他牵扯太多,他巴不得做出点什么来改变,如今机会来了,杨骞再血气翻涌,也不会错失良机。
“我能做什么?”
他问,此时已然放开了人。
邵逸青笑了笑,从沙发上起身,被杨骞弄乱的领带他索性摘下来,丢在一边,走到房门边将灯打开,室内被彻底点亮,审美高级的环境映入眼帘,邵逸青踩着光洁的地板,到一边的酒柜里取出一瓶沉淀多年的拉菲。
“找出当地比较不错的艺术院校,要实地考察,校风得正经,他学编导的,找几个各方面合格的给我,这对你应该不是难事。”邵逸青倒上两杯酒,自顾自喝了一口,另一杯摆在对面,杨骞了然,走了过来。
扶上那杯酒,杨骞问:“别的方面呢?”
杨骞正是快要毕业的大学生,在湘江也待了多年,人脉这块虽然比不得邵逸青这种生意场上的人,但大学生的身份方便他考察许多事,他知道这些事邵逸青摆摆手就有人能给他办了,之所以把这件事交给他也算对他的信任,杨骞巴不得邵逸青对他投入更多原始本能之外的东西,或许这就是一个突破口,他这么想着,对这件事就不得不上心。
侄子,挺亲近的关系,办好了,邵逸青少不得奖励他。
“他性子野,我要你实地考察是要你进学校探探校风,那些管理不严格的学校就算了,alpha横行或Omega至上的失衡制度更不用考虑,鱼龙混杂的学校多,光是艺术类的大大小小就二十几所了,找那种各方面比较平衡的公立学校。”
“现在的学校都挺平衡的,往年那些失衡制度都改了,如今社会提倡AO平等,谁也不比谁高尚,谁也不比谁低级,这点你放心好了。”
“是吗?”邵逸青摇了摇酒杯,“等级优越感一天没有消失,就一天不会平等,为顶级开绿灯的事件数不胜数,同院校跟你竞争进修名额的那个二级alpha,哪里输给你了呢?”
杨骞眉头一动,在邵逸青似笑非笑的眼神里看到一抹犀利,杨骞失笑:“原来邵叔叔并不是完全不关心我。”
“我当然关心你了,”邵逸青喝了口酒,将酒杯放回原位,坐在了杨骞的对面,隔着一块大理石桌,问道:“选好了吗?想去哪个国家,哪个院校?选好了知会一声,叔叔给你安排。”
“不用了,都是学校里安排好的,我一分钱也不用出,”杨骞看向邵逸青,“更不会让邵总破费。”
那情意深切的目光等待着回应,在那么明亮的灯光底下,邵逸青这个人都妖孽得挑不出问题来,杨骞就是很想知道那张脸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会这么完美?三十多岁的男人吗?无论怎么看都完全不像。
那哪里是三十多男人的长相?那是年轻人学也学不来的风情。
并不是Omega都标志漂亮,是邵逸青加深了这个印象,见了他,就会无比奢望Omega这个群体,可转身你又发现,你做梦了,是邵逸青给你织的美梦,他让你以为,Omega无比神圣。
邵逸青的相貌惊为天人,标志的面孔很多,杨骞也不算没见过世面,他一个拥有校草头衔的人,身边来往的Omega哪个不是优质的?可跟邵逸青比,那些就只是下等货色,全都没资格站在他的身边。
杨骞优越了小半辈子,没想到有一天鬼迷心窍,色欲熏心的人是自己。摒弃了那高尚的“学有所成”之理想,当下的每一根神经都是邵逸青,是他的眼睛,是他的声音,是他的温度。
是想跟他至死方休的俗欲和贪婪。
“有嘴知道说就行,你和我的关系,足以向我敲诈这么一笔。”邵逸青嘴上说着敲诈,动作却不见一丝认真,他半伏在大理石桌上,半张脸躺在自己的掌心里。
手机来了最新的消息,是徐鸣付。
等待救援的新猎物正焦急,刚回去就问邵逸青明天他要做什么,邵逸青只回复了他三个字:等消息。
杨骞不甘心被晾在一边,他再次提问:“新猎物真的比我帅吗?”
难得理工状元也肤浅了一回,邵逸青抬起脸,杨骞认真地等着答案,他这模样真是跟学霸搭不上边,想着他带着理工状元的头衔却在这儿跟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争风吃醋,怎么看都有些滑稽。
邵逸青说:“没,还是你帅。”
杨骞追根究底:“真的吗?那邵叔叔为什么看上他?”
“新鲜感,”邵逸青道:“和你不同的新鲜感。”
徐鸣付跟他杨骞算是同辈,或许还是同岁,听说他也是刚结束学业,家里就遭受了这样大的变故,要不是有竞争关系,说不定杨骞会同情他一星半点,可alpha的自尊心被挑动,只想论输赢,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杨骞不肯罢休:“那在叔叔你的眼里,到底谁更新鲜?”
“重要么?”
“很重要。”
邵逸青停下动作,他并不喜欢这类口头上追逐胜负的游戏,对他来说都是些虚浮的东西,不过他好在人老心不老,还能理解年轻人那点心思,于是跟杨骞打起了马虎眼:“和你认识一个月了,和他周旋两个月了,对我来说,你们谁都不算新鲜人。”
杨骞的失落不曾掩饰。
邵逸青直起身,将手机放回口袋里,来不及搭理杨骞的情绪,转而向楼上走去,“我年纪大了,熬不起夜,去睡了,走的时候把灯关上,你那台车夜照有问题,路上慢点。”
杨骞目送着邵逸青消失在视野里。
本不大甘愿,又被三言两语哄得平心静气。
端起桌子上的酒一饮而尽,杨骞重重放回酒杯,走到门前把灯关上后,动作轻柔地拉上房门,这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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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邓素把收集到的情报整理完毕,全都发给了邵逸青,没做任何的筛选,大事包括盛氏的开发计划,小事到盛氏里的用人情况。
邵逸青躺在床上看着邓素发来的图文信息,两个文件,一个有关于要收购灵锐的盛氏,一个有关于盛氏的新总裁。
盛杭有两个儿子,一个在读书,一个在国外历练,今年刚回来,接手第一件大事就是搞灵锐。徐鸣付的父亲跟盛杭有竞争关系,如果说徐家是虎,那盛氏就是龙,两方看似不相干,但暗地里你争我抢,都想做那个先一口咬断对方经脉的唯一胜者。
八角笼里关不住两头野兽,必定有一只倒下这硝烟才能暂停,可这样的战场最忌讳轻敌,一个懈怠就有可能导致前功尽弃,翻身而起逆转败局这件事不大容易发生,但却不是百分百不会发生,以至于盛氏在灵锐倒台后咄咄逼人,迫不及待要咬死这头野兽,也是为了防止对方翻身。
尽管邵逸青认为灵锐已不大可能逆袭。
坐起身,邵逸青调出另一份文件,上面有关于盛氏大少爷盛廷舟的所有信息。
当然,只是暴露在外能探到的信息,例如身高体重学历第二性征等等,附带着一张分不清何年何月的照片,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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