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玉卿也顺着视线瞧过去。
容辞一袭靛青锦袍站在那,他站的地方隐蔽,却不掩气势。目光淡然间,是上位者尽在掌握的从容。
不知为何,贺玉卿莫名觉得落了下风。
这位容世子不过比他大六七岁而已,却连他在北疆都听过他的名字。
据说此人文武双全,惊才绝艳,若有机会,他倒是想见识见识如何个惊才绝艳。
贺玉卿转回头,对阿黎道:“宋槿宁,别给小爷输了啊!”
说完这话,他打马慢慢悠悠地走了。
过了会,容辞走过来。
他神色温和平静,没问贺玉卿是怎么回事,只道:“我可是来迟了?”
阿黎摇头道:“容辞哥哥来得正好,一会马球赛才开始呢。”
容辞气场强大,这些年在官场变得更甚,举手投足间架势唬人。
阿黎待在他身边久了不曾察觉,可旁边的人随着容辞到来,顿时变得拘谨。
柴蓉蓉连看都不大敢看容辞,等两人说完话了,她低头上前行礼。
“容世子。”
容辞颔首。
柴蓉蓉悄悄扯了扯阿黎的袖子,小声说:“我先过去啦,一会等你。”
“好。”
柴蓉蓉离去,阿黎道:“容辞哥哥,我们也过去吧,我让人给你留了位置。”
阿黎不知,他们站的地方虽偏僻,可不远处许多眼睛明理暗里地打量这边。
人群还在骚动。
原先贺玉卿出现时,众人明目张胆地讨论。现在容辞来,他们倒是压着声音窃窃私语。
尤其是贵女这边。
“容世子居然也来了,没想到静香书院的马球赛办得这般闻名。”
“这哪是马球赛闻名,分明是冲着宋槿宁来的。”
“对啊,每年马球赛容世子都来看她,这有什么稀奇的?”
“你们说是镇国将军府的贺公子好看,还是这位睿王府容世子?”
“论好看,两人不相上下。若论才学,我认为容世子更胜一筹,毕竟他可是十岁就破格入国子监的人。”
“可贺公子也不差啊,据说他是瞧不上国子监才不去那的。”
“嗤,这话你也信?别是给自己挽尊的
吧。”
一旁的少女被激怒:“你那么崇拜容世子可人家容世子定亲了你何必呢?”
“你——”对面女子也怒道:“那你呢你爱慕贺公子也没用难道你没瞧见贺公子适才只跟宋槿宁说话吗?”
“好了好了别争了!争这些有什么意思?贺公子和容世子眼里不都只有宋槿宁吗?”
“.”
“.”
两人堵心得很皆不约而同去看宋槿宁。这一看可不得了。
赛场边上容辞坐着而宋槿宁站在他跟前说话。也不知说的什么宋槿宁笑得欢快。
而这时容辞起身走到她跟前蹲下
居然!
亲自!
帮宋槿宁系袜带!①
这一幕不只她们在看在场的许多人也偷偷看。一时间那些低低的讨论声居然默契地安静了。
“这也.”少女咬唇吐出句:“太过分了!”
“就是!”另一人也芳心碎了一地:“容世子怎么能这样?他可是容辞啊!”
一直以来听说容世子宠溺襄阳侯府的四姑娘可怎么个宠法没人清楚。不想她们今日就见识到了。
容世子那样矜贵的人居然蹲地上给宋槿宁系袜带。
他动作慢条斯理却娴熟利索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就很过分!
这厢阿黎没察觉众人的目光她兀自不停说话。
适才容辞允诺她若是马球赛得了头筹就准她一个愿望。
阿黎高兴她愿望很多奈何平日礼教束缚不得圆满。既然容辞开口她不打算客气。
她说:“容辞哥哥我想冬天去南延寺赏梅花我还要在山上过一夜围炉畅快吃酒。”
容辞莞尔:“此事过于久远现在才六月说近点的。”
“近点的”阿黎思忖。
这时容辞系好袜子起身又抬手帮她将额边的碎发拨到耳后。
收回手时瞥见对面贺玉卿盯着这边。
容辞不紧不慢地坐回位置。
“容辞哥哥我现在想不起来不过我还是想喝酒想喝紫竹酿
容辞道:“待你赢了再说。”
“好
呀。”
这时柴蓉蓉在赛场中央喊她:“阿黎快来!要开始了1”
“哎。”阿黎应声对容辞道:“容辞哥哥我过去了。”
她接过侍卫牵着的马利索地翻身上去然后入场。
少女一身鹅黄马球服梳着马尾辫手握长杆飒爽英姿。
容辞默默望着。
赛场对面贺玉卿视线也落在阿黎身上。
他在北疆长大。
北疆无论男女皆会骑马北疆的女子比京城的女子更豪放骑马的英姿也更威武。以前他很欣赏北疆女子的烈性但此时此刻不知为何他竟觉得宋槿宁这样娇柔美丽且柔中带飒的女子更迷人。
她骑马的样子还怪好看的!
“宋槿宁!”他正好坐在赛场边上见离得近了扬声喊:“记住我说的话!”
阿黎余光一瞥暗暗瞪了眼!
这动作做得隐秘却惹得贺玉卿哈哈大笑。
苏慧跟队友早已准备好她们聚在一处商议比赛的事。这会儿见阿黎过来又听见贺玉卿说的话顿时低嗤了声。
“好不知廉耻分明有未婚夫婿了还勾引别人。”
“苏慧说谁?”队友问。
“没谁随口说说罢了。”苏慧高傲地转回头嘱咐队友:“一局定胜负咱们可得竭尽全力。况且这是咱们在书院最后一场马球赛了你们可甘心输?”
“当然不能啊。”
“既如此就按适才说的法子办傅釉琴你负责将宋槿宁拦住旁的你不用管拦着她叫她抢不到球就行。”
“知道了。”傅釉琴点头。
嘱咐完苏慧打马朝阿黎走去。
“宋槿宁?”她喊。
阿黎正在跟柴蓉蓉说话闻声转头:“有何事?”
苏慧目光轻飘飘地扫视她:“去年我们打了平手你说今年谁会赢?”
未等阿黎开口柴蓉蓉冲道:“马球赛还没开始呢苏慧你这么张狂就不怕一会脸疼?”
苏慧轻笑:“正如你说比赛还没开始你怎么就笃定我会输?还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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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阴阳怪气谁呢?”
“谁心虚谁知道。”苏慧
说。
阿黎不想理她。
苏慧对她入静香书院的事一直耿耿于怀,毕竟能来静香书院读书的贵女少之又少。京城的人家,但凡有子弟入静香书院,是件长脸的事。
最初她入静香书院时,确实学业平平比不上旁人,甚至连续两年都差苏慧一大截。
是以,苏慧认定她是靠容辞的关系进书院的,后来得知她的师父是介白先生,越发地嫉妒。
也不知苏慧为何这么大怨念,阿黎平白无故地与她不对付了这么些年,如今快结业了她都还不消停。
实在累得慌。
“蓉蓉,这有苍蝇,我们去那边。阿黎对柴蓉蓉道。
她这副不屑理会,高高在上的态度,最是让苏慧恨得牙痒痒。
同是侯府的嫡女,而且她家世不比宋槿宁差。就因为有个容世子未婚夫婿,她宋槿宁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今还态度高傲不把旁人看在眼中。
要是没容世子,她又算得什么呢!
苏慧握紧手上的缰绳,难以服气。.
很快,马球赛开始。
两队各九人,有传球的,击球的,守门的等等,各自分工合作。
阿黎是打马球的高手,一来,容辞曾教过他如何在马上夺球,以及如何击射。二来她□□的马即便是矮脚马,也比旁人的马灵活矫健。是以,每年马球赛,阿黎都是进球最多的那个。
却不想,今年却难以发挥。
原因是——傅釉琴总拦着她。
傅釉琴旁的不做,两只眼睛尽盯着她了。阿黎的球杆挥哪里,傅釉琴也挥哪里,看似跟她抢球,实则是在阻拦。
而且,也不知傅釉琴是不是特地练过,骑马速度和挥杆的准确率竟大有长进。
柴蓉蓉给阿黎传了几次皆失败后,也看出名堂来了。
她都要被苏慧的不要脸气笑了,居然用她们队最差的来拦着她们最强的。
柴蓉蓉的球技也不差,可她击射不准,得了好几次球都被她击偏。
想了想,她立即骑马赶去阿黎身边:“我来应付她,你去。
傅釉琴平日有些怂柴蓉蓉。
柴蓉蓉性子泼辣,可不像宋槿宁那样好说话。而且她力气大,一杆挥过来,若是无意与你的杆子碰上,
兴许还会被她挥下马。
傅釉琴见在她跟前讨不着好试图越过她去追宋槿宁。
但在她跟柴蓉蓉僵持之际观众席上已经响起了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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