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平静的晚上,又是一个奇怪的梦。
这个梦比别的梦都要奇怪,因为她难以从里面获得完整的信息。
支离破碎的画面,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奥罗拉的意识在梦中忽隐忽现,七彩的颜色从眼前闪过然后又被火光代替,火光黯淡下来后就只剩下轻盈的绿色。
轻盈却无比窒息,奥罗拉忍不住感到恐惧。
在这个梦中她无法使用魔法,只能无助地在看不清的道路上缓慢前行着,她小心地跨过地上的尸体,避开脚边挣扎扭曲的陌生人,就这般漫无目的地走了好久。
直到耳边传来熟悉的呼唤声。
似乎是纳西莎在叫她,奥罗拉便转身往声源处看去,“茜茜?是你吗?”
说完后奥罗拉又不由觉得自己傻,在梦里她就是个旁观者,虽然她和雷古勒斯对话过,但她很确信那只是一个梅林开恩般的意外。
她往声源方向走出不知道多远后终于停了下来,不是因为她已无路可走,而是因为她看到了不远处冒着火光与烟雾的马尔福庄园。
奥罗拉不敢再往前走了,她的身体开始不自觉地颤抖着,更剧烈的恐惧如从心底蔓延开来,如同一根细丝,缠绕着每一根神经,猛地收紧,“茜茜?”
空气似乎变得稀薄,每一次呼吸都似乎在与无形的力量搏斗。
突然一个尖锐又突兀的声音将她从这种状态惊醒,“你真是那么胆小吗?奥罗拉。都不愿走上前去探个究竟。”
奥罗拉迅速转头看去,只见身侧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她有着奥罗拉无比熟悉的面孔,蓝眼睛高鼻梁,一张她每天都会从镜子里看到的脸。
除了那一头像是随意到像是被狗啃出来的干枯黑色短发和从额头延伸到脸颊的那道细长扭曲的伤疤外,她们两人简直没有任何区别。
奥罗拉的心跳在胸腔中猛烈跳动,仿佛要挣脱这个被恐惧笼罩的身躯,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是谁?”
女孩轻声啧了下,“明知故问是个恼人的坏习惯。”
她也是奥罗拉,她就是奥罗拉。
“…这是未来吗?”
女孩揪起自己的一缕头发在指间把玩着,“未来的一种可能。但这不是你最该问的问题。”
奥罗拉的视线落到正在被火焰侵蚀的庄园上,屋顶的轮廓在在高温下扭曲变形,最终在重力的拉扯下轰然倒塌。然后她环顾四周,一座钟塔在绿雾的遮挡下若隐若现。
她记得这个钟塔,她每次去买蛋糕都会经过这个钟塔。
庄园和钟塔这两个相隔千里的地方为什么会同时出现在一起?为什么刚刚倒在地上的人她都不认识?为什么没有人使用魔法?难道真的是因为这个梦境的限制吗?
但若是说到限制,难道不应该只针对作为外来者、旁观者的她吗?
那为什么梦境的参与者会被限制?他们不能使用魔法,又或许是因为他们本身就没有魔法。
哦,她似乎知道她该问什么了。
“这件事发生的地点在哪里?是不是发生在哥谭?”
女孩快乐地拍了下手,“宾果!在哥谭哦。”
发生在哥谭那就说明十有八九都是哥谭的反派搞得,绿色的气体和令人感到害怕的效果。
恐惧毒气,稻草人。
那这就说明着火的庄园只是个幻觉。太好了。
将一切都想通后,恐惧毒气的效果也就减弱了许多,这让奥罗拉得以真正呼吸起来。
女孩轻声道:“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奥罗拉的视线扫过她的脸庞和简陋的服饰,“有,你怎么长这样?而且之后每次做梦都会是这种形式吗?”
女孩耸耸肩,手顺着头顶捋下来,抓起一束干枯的头发,“我长这样因为你害怕这副容貌。美丽的容貌、顺滑的长发和华丽的服饰,没有了这些你又是什么?你很虚荣哦,奥罗拉。”
奥罗拉没好气地命令道:“告诉点我不知道的事情。”
“好吧。你不知道的可多了。”
“我其实是你意识的一种表现形式,你所有的梦都是你的能力的展现,魔力通过最简单的路径将你需要知道的信息带到你面前。”
“说起这个,你要不要再试着收集点信息,你快要醒来了。”
奥罗拉愣了下,“什么?”
女孩抬起手,装模作样地看着空荡荡的手腕上不存在的手表,“五、四……”
奥罗拉赶紧转过身去试图在绿雾萦绕的世界中获取多一点信息,“钟塔,桥……”
一声癫狂的笑声从远处传来,奥罗拉连忙迈开步子往声源方向跑去。
女孩跟在她身侧,“三、二……”
“我需要更多时间!”雾气遮挡着她的视线,她只能隐约看到有个人站在雾气中。
“一。”
奥罗拉从梦中惊醒,上半身迅速弹起,浑身都冒着冷汗,。
恐惧毒气的影响似乎跟着回到了现实,她的手下意识摸上喉咙想要扯开影响她呼吸的东西,但最后只抓到了空气。她急促地呼吸着,过了几秒后氧气终于通过急促的呼吸到达她的肺部。
梅林,该死的哥谭反派!真是扰人清梦!
奥罗拉恼怒地把脸埋进手心,手自觉地揉了下脸后顺势将挡在视线前的头发往后捋。
还未等她完全平复好呼吸,房门处传来利维坦挠门的声音,或许是感应到了她的不安,利维坦执意要进来。
奥罗拉抬手轻挥了下,门随着咔哒一声打开了,利维坦立刻竖起着鸡毛掸子一样的尾巴,小跑着跳到了床上,“喵喵喵!”
她伸手挠了挠它的脖子,“只是一个噩梦。没事的。”
“喵喵喵!”听着不太妙。
奥罗拉泄气地躺会床上,“好吧,或许会变成现实的噩梦,感觉会很棘手,但幸好我们可以摇人,不是吗?”
“说起这个,我的手机呢?”
本来还在撒娇的利维坦突然压下耳朵,似乎被什么动静吸引了注意力一般,低垂着尾巴跑出了房间。
“别走啊,别…唉,算了,”奥罗拉叹了口气,掀开被子下床开始新的一天。
她心不在焉地洗漱,然后梦游般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脑海里计划着要怎么告诉达米安哥谭即将要遭遇袭击的事情和怎么说服艾米莉非必要不出门。
她随手撑在厨房岛台上,手指触碰到了冰冷锋利的金属,一道划痕出现在手上,血液瞬间渗出,“啊!”
瞬间缩回受伤的手,一滴血液从皮肤滑落滴到岛台上,奥罗拉低寻找把她手划伤的罪魁祸首。
是罗宾镖。
哦对,她都忘记这回事了,利维坦又趁着达米安给它顺毛的时候悄悄地叼走了他的装备。
到现在为止,它已经叼走了一小段绳索(达米安还以为他自己算错了楼间距)、几块糖果(他的腰带怎么有这种东西)、一枚微型炸弹(达米安:动作轻一点,奥罗拉,把东西放在桌面上,轻一点!)和定位器(奥罗拉合理怀疑是从她身上拔下来的)。
利维坦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没人知道,说实话奥罗拉其实也不太在乎,但每次它成功从达米安身上叼走东西的时候,他都会挂上一副被惊艳到的表情。
奥罗拉不会说出口,但她其实偶尔会担心达米安会趁她不在家的时候把利维坦偷走。
而利维坦可能真的会让达米安偷走它,当然,它玩够了就会自己回家,但是如果真的发生了奥罗拉觉得她可能会伤心的。
她往手上的伤口滴着白鲜香精,眼睛巡视着客厅试图寻找手机。
她得给达米安发信息让他过来,毕竟恐惧毒气袭击这件严肃的事情不太适合通过电话交代,他刚好能顺便把装备拿走。
然后,手机的尸体映入她眼帘。
“利维坦!”奥罗拉看着地板上屏幕碎裂的手机,发出了对利维坦有史以来最严厉的呵斥。
“为什么?它怎么惹到你了吗?它放在桌面上的位置碍着你的眼了吗?我的小祖宗。”
她捡起手机,屏幕上被利维坦爪子刺出的、明晃晃的四个穿透性洞孔格外刺眼。
她转头看着躺在沙发上肆意摇着尾巴的利维坦,忍不住叹了口气,“你要闯祸起码不要留下证据啊。但凡你只是把屏幕踏裂都可以掩饰一下,你留下爪子的痕迹不就摆明想被抓吗?”
利维坦歪了歪脑袋,瞳孔放大,似乎不能理解奥罗拉说了什么。
逆子,假装听不懂是吧。
“今天一天猫粮减半。”
“喵?”猫不信!
“没有零食。”
“喵!喵喵!”不可以!怎么可以不给猫吃零食!
利维坦从沙发上跳起来,想像它体型还小的时候一样,跳到奥罗拉肩膀上,用它顺滑完美的皮毛蹭她,通常它蹭完后奥罗拉心情都会变好。
但以它现在的体型如果跳到奥罗拉肩膀上的话很可能会留下一大片淤青。
于是奥罗拉开始疯狂躲闪,和利维坦待久了灵敏度都上来了,她一个下腰躲过了利维坦的飞扑(感谢她短暂的魁地奇训练),黑猫落到地上,尾巴微微炸毛,很明显它已经起了玩心了。
达米安从窗户翻进奥罗拉房子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奥罗拉看到他的出现,如获大赦,当机立断躲到他身后,利维坦完全不在乎这个障碍物,直接往达米安脸上扑。
达米安对即将扑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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