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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 12 章 对视

小说:

侯爷他想父凭子贵

作者:

雪二酥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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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摇曳,扑火的飞蛾误触上梁柱间的蛛网,单薄的翅时不时扑棱两下,无助挣扎。

丝网震颤,躲在暗处的长毛蛛从角落里钻了出来,臃肿的身躯在青色石壁上投射出一道硕大的残影。

赵念曦坐在灯前,只觉心乱如麻。

那副方子减了毒性,只是看着可怖而已,并不足以致命。

她再不知轻重也不会愚蠢到这般地步,留下把柄教人治罪。

只是,继续僵持下去,夜君慎再往深了一查,抑或王孝之吐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才叫人生畏。

思虑片刻,她淡淡开口。

“取笔墨来吧。”

云潇珩到底有功在身,尚有大好前途,她不该连累他。

守卫瞧一眼夜君慎,立即按吩咐去办。

须臾,一方青石鱼子纹砚摆上残破的方桌,紧接着是纸笔等物。

纤细的指摩挲着笔管,赵念曦心知,一旦交出解药,自己离死也就不远了。

沉吟一瞬,她忽然抬眸,淡声道:

“我可以交出解药,只是,有一个条件。”

“放了与此事无关之人,送他们还乡。”

夜君慎颔首应下。

赵念曦顿了顿,缓缓提笔写下解药所藏的位置。

昏黄的烛光对面,夜君慎从始至终紧拧着眉,清隽的目光从冷白的宣纸,到颤抖的指尖,再到女子眸光中的晶莹……

不知为何,忽然想起离别那一日,妻子梨花带雨,却强忍着不肯落泪的模样……

记忆中的情形与眼前身影渐渐交融时,不禁怔了一瞬,直到下属递上未干的笔墨他方回过神。

也无心细看,径直让人收了起来。

赵念曦扔下狼毫,面色有些苍白。整整一日没有进食,她实在饿的狠了,额上冷汗涔涔。缓缓抬眸,忍着不适道:

“侯爷别忘了答应救我兄长的事。”

夜君慎点头。

“绝无戏言。”

赵念曦虽心有疑虑,听了这般承诺,到底还是抱了一丝丝希望。

“多谢侯爷。”

她喃喃着,扶着桌案起身时眼前忽然一黑,临晕倒之际一截有力的臂膀伸了过来,稳稳将她扶住。

暖热的大掌隔着单薄的衣衫相触,赵念曦只觉汗毛倒竖,浑身鸡皮疙瘩骤起。

夜君慎凝眉,转头问身边人,“大夫呢?”

“大夫?”守卫怔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属下这就去催一催。”

说罢,立即前去唤人。

“我无碍。”

那阵眩晕过去,赵念曦凝着眉欲收回手腕,下一瞬却被人打横抱起,不由低呼一声下意识攥住手下衣襟。

草药的清香在鼻尖萦绕,她僵着身子,丝毫不敢动弹。

夜君慎步履稳健,轻松穿过几条狭长的暗道,过长廊入垂花门,而后在一处僻静的院落前停下。

两名老仆迎了上来,恭敬行礼。

夜君慎径直将人放下,只吩咐好生照看便仓促离开。

赵念曦立在廊庑下,回首瞥一眼那抹健步如飞的身影,心中暗嗤一声,

原以为他察觉了什么,却是她多心了。

这样看来,那人也不算太过冷酷绝情。只是,太过相信他人,终归是要栽跟头的。

思及此,不由深吸一口气。

为了自保,呈上的那份解药……她到底留了一手,也不知他在知晓真相后该如何暴怒。

“李……呃,赵姑娘……”

就在这时,程伯拖着大夫匆匆赶来。

赵念曦瞧一眼他身后的白发老者,默默转过身去,淡声道:“我已说过,并无大碍。”

程伯上前一步,态度不容置疑。

“这是侯爷的意思,我等也是听吩咐办事,稍后还需复命,请赵姑娘配合。”

说罢,朝那老者示意。

白发老者上前拱手一揖,而后将手中药箱往案前一搁,清明的目光在赵念曦略微红肿的小半边面部停留一瞬后,缓缓取出腕枕。

苍劲的声音徐徐劝道:“姑娘该知道,讳疾忌医,不治将益深的道理。”

赵念曦却似未曾听见一般,端坐在案前执意不肯让大夫把脉。

老者瞧一眼女子不悦的神色,未再勉强。

默默瞥一眼赵念曦腕上一处红疹,最后凭着经验诊断为水土不服,饮食不调,而后写下一副药方便打算离开。

“李老。”

程伯不放心,拦住老者皱眉问了一句:“你确定有用?”

“放心罢!”

老者回身朝他施了一礼,道,“就这几日,相似症状的人我已看了好几例,错不了。”

想一想,也是。

这些人离乡日久,陡然换了饮食,呕吐腹泻也是常有的事。

程伯松了手放人离开,又挥手吩咐人下去熬药。

赵念曦攥着衣袖,缓缓扫视一眼众人,心知他们之所以如此紧张,不过是怕她病死了,拿不到解药夜君慎与李振二人俱危。

冷嗤一声,拢了拢胸前长发,“备水。”

脖颈间的红疹未消,有些痛痒,只想清爽沐浴毕换身干净衣裳。

两名仆妇交换一个眼神,有夜君慎的吩咐在前,他们岂敢不从。

宽敞的净室里,热气蒸腾。兰汤新沐,甚是惬意。赵念曦轻靠在柏木浴桶上,神思恍惚。

*

七年前

清影憧憧,月华如练。

朦胧烛火下,榴色罗帐轻曳,槛窗上新贴的喜字红得刺目。

赵念曦怔怔望着眼前一小堆行囊,泪眼朦胧。

新婚仅半月,前线忽传来急报,边关接连失守,那西锦王子甚至扬言不出半载必灭了齐国。

夜君慎哪里忍得,连夜奏请带兵出征。

战事紧急,赵念曦心知不该左右他,遂连夜替他打点行装。行军匆忙,能带的东西并不多,很快便收拾齐整。

想到征战途中各种凶险,不由怔怔落泪。

忽然,面前递过来一副金泥蹀躞,赵念曦抬眸,透过泪光瞥见夜君慎一袭墨色织金暗纹长袍,昂然立在跟前。

“帮我。”他道。

悄悄拭了泪,赵念曦接过蹀躞绕至身后替他扣上。

夜君慎反手揽起梨花带泪的妻子,抬指触一触她挺翘的鼻尖,淡笑道:“再哭都成小花猫了。”

征战在即,赵念曦也觉不吉利,长睫微颤,吸了吸鼻子忍住泪意,喉头却仍是哽咽的。

夜君慎抬手取过妻子衣襟上的莲纹绣帕,替她细细擦拭眼角泪水,而后顺势收入怀中。

“等我,嗯?”

声音遥远而空旷,仿佛从天际传来。

画面一转,陡然变成血雨腥风,尸山堆积的战场。

旌旗染血,夜君慎身中数箭,手中仍紧握着一杆长枪,峻拔的身姿依旧挺立……

啊……

想喊,却发不出半点声音。赵念曦挣扎许久,猛然睁开眼眸。

清风习习,碧色罗帐轻曳,窗棂外,是淅淅索索的雨声。

赵念曦回过神,从温凉的池水里起身。

想不到,七年前,她研习医书,以身试药是为救他;

这一次,处心积虑,不惜累及无辜,却是为了利用他。

一切,终究是回不去了啊。

敞亮的花厅里,奇花灼烁,异香扑鼻。

下人陆续奉上膳食,因有大夫嘱咐,便只备了些清淡易克化的肉糜,小粥和时蔬。

近两日没有进食,赵念曦实在饿了。这时候,气节什么的都是狗屁,不填饱肚子,如何有气力与人周旋。

才捧起碗,忽听院外传来女子略显焦急的呼唤,

“莲娘?”

“莲娘,你在吗?”

是……云舒的声音。

赵念曦默默回首,看向底下人,“怎么回事?”

“这……”

那姓宋的嬷嬷迟疑着道,“院外有程校尉把守,想必轻易不会放人进来。”

赵念曦轻轻颔首,表示理解。

但是云舒……自城门一别,她无辜受累被人抓进衙门,心中必有许多不明之处,若不解释清楚,恐怕不会罢休。

鸡丝粥熬得软糯,赵念曦几口吃完,放下碗筷。

“我去看看。”

清风徐徐,满苑山樱纷纷落落,或红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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