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戈说有用处那是真的有用处。
姜戈记得她刚开始养花的时候,她熬夜看了很多资料,提倡用有机肥替代化肥,有机肥原材料取用简单,只要就地取材就可以了,就是做的过程中味道不好闻,发酵好了之后反而味道没有那么重。
本来她想用动物的粪便来做有机肥,但是松阳县没有那么多的动物。
以她的目光看,松阳县的小麦播种方式还有很多可以改良的地方。
比如小麦播种的不均匀,应该采用条播法,会更均匀,出苗后长的也会更整齐。
做有机肥不难,主要制作过程中味道太难闻。
她特意把做有机肥的地方选在一处空地,离试验田不算远,这样浇地的时候取用方便,又离住的地方远,熏不到人。
从她扛着锄头挖坑开始,旁边就围了一大堆百姓,也不说话。
县令大人又干啥呢?
你看看我,我瞅瞅你的,都是一脸茫然。
也瞅不出来个所以然。
她挖的坑四四方方的,姜戈抬头比了比一估摸坑深大概有一米左右。
“县令大人,你要这杂草落叶干啥?拿回家烧锅我都嫌这落灰。”
二旺抱了一堆落叶过来,放在旁边,嘴巴上还止不住抱怨。
主要姜戈让他找的落叶还都是腐臭的。
姜戈自己站在坑底,挖坑容易,靠自己出去有点难了。
只能冲着二旺伸手。
她从坑底出来站稳之后,姜戈才有空回二旺的话。
“这是用来做麦苗肥料的。”
旁边听的县民笑了,就属其中一个看着不着调的男人笑的最大声,嘴巴裂的大,两颗门牙间有着很大的缝隙,看着有些滑稽。
“这杂草枯落叶能做啥肥料?”听声他说话还有点漏风。
他说话的时候,旁边的人还伸手拉拉他,让他不要说。
县令大人想干点什么就干点什么吧。
姜戈也不急着回嘴反驳,先把这枯落叶和杂草铺在坑底,她一会还要和二旺一起把最重要的第二层挑过来。
一路上,二旺捂着口鼻,不捂不行,这味实在是太冲了。
姜戈倒没捂,主要这个便桶太沉,光挑着就用尽力气了,她手实在没力气再干其它动作了。
还没等她到化肥坑哪呢。
“县令大人,你就拿屎粑粑当麦苗肥料啊?”
有人就惊叫出声,一下子吸引了村民们的吸引力。
这一下子,县民们的眼神齐刷刷落在了姜戈身上。
本来他们以为县令只是挖坑闹着玩,但真要把这个用在麦苗上?那不是活生生糟践粮食吗?
虽说种麦不费事,但也要他们去小心伺候的,除草浇水,不下雨担忧地旱苗干,下雨又担心淹苗,这样一年到头还填不饱肚子。
县令大人竟然拿麦苗玩!
姜戈看着面前一双双质疑不赞同的眼神,她还是没有选择立马解释回嘴,她知道,即使她现在说的再好,没有看到效果,百姓们还是不会相信她。
等到施肥有效果的时候。
到时候,不用她多说,县民们也会相信这粪肥的效果。
“县令大人,人吃麦,你就叫麦苗吃屎粑粑啊?那不是糟践麦苗吗?”刘大全就觉得不对。
姜戈把木桶倒进坑里之后,才有空抬起头回话。
忙了一下午,天已近黄昏,余晖洒在她脸上,她额上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汗珠,因为干活,身上穿的明明也是麻衣,但县民们觉得姜戈就是和她们不一样,她整个人透着股说不上来的劲儿。
只见她眼神认真地看向刘大全,沉声说:“如果我做的这个肥料,能让麦苗长的更好呢?”
刘大全被姜戈这个认真的眼神看得心里一激灵,但是这给麦苗吃屎粑粑,怎么可能会让麦苗长的更好?
“要是麦苗能长的更好,我刘大全的名字倒过来叫,还能跪地上给你磕两头。”
姜戈眉头一皱回嘴道:“行,那你就等着磕头叫大全刘吧。”说罢这话就不再理刘大全了继续干她的活。
县民们见没有热闹看了,而且这这边味道也不好闻,觉得无趣也渐渐散开了。
只有二旺一直跟着姜戈忙活,还要加水进去,最后还要再盖上一层薄薄的土。
姜戈最后还不忘在有机肥坑旁边留出通气孔道。
二旺见忙活的差不多了,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至于味道,闻久了也就不嫌弃了。
他看出了些门道,这个肥料说不定真能成,之前二旺就发现,枯叶什么的东西腐烂在麦地上,是会让那片麦苗长势更旺,但是他自己寻摸过枯叶放在麦地里,没什么用。
看来是缺少大人说的闷在一起发酵的过程
用烂泥糊起来,这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以后过个十来天,就要来翻一次,等到百天就能用了。”姜戈拍拍手上的灰,这堆肥一事可算是结束了。
二旺闭着气,只敢点头回话,在这里每呼吸一次都是对他的折磨。
他的这番举动看的让姜戈忍俊不禁。
“放心呼吸吧,接下来有些日子你闻不见这臭味了。”
这话说的让二旺稍微放心了些,毕竟这县城的都被他们几个给捡了,连许县丞这样的文雅人都上阵了,看来往后十天半个月他的鼻子都能呼吸到新鲜空气了。
谁曾想。
姜戈和二旺刚回到县衙,就又要面对整整几大车的人畜粪便。
“呕!”
这么大的冲击力连姜戈都受不住了,转过头就去吐了。
其他人也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只留下一个跑不快的许县丞在那。
“许县丞,老夫听说姜县令最近在街上捡这些东西,村里的人一听说这事都把自己家的粪都给掏了,这不都给您送来了。”说话的是大李村的里正,姜戈还记得他。
里正姓罗,家里有二十几个人,算得上是大家族了,也应此他家开荒的土地也多。
幸亏有曲辕犁,要不然他家人再多也犁不过来,对于姜戈的举动,他和村民们可还记得呢。
不就是掏些粪吗?
这值当什么啊!
就是不知道姜县令用这个东西做什么?虽然他不嫌乎臭,但是有一句老话说的好啊,狗屎哪能变黄金?
许县丞苦着张脸感谢罗里正,又扯着他的手想把他拉开着臭哄哄的地界。
可罗里正站如松,分毫不动。
姜戈都感觉出来许县丞的想法了,不行,实在是太臭,她要用一个快的法子把这些臭东西给解决了。
做土氨肥,不就是要花点钱吗?!
“呕!”
她又吐了。
赶紧再离远点,交代二旺去买些黄豆粉和熟石膏粉。
“大人,不需要买黄豆粉,县衙的厨房里还剩些黄豆直接磨成粉末就成了,用不着花那冤枉钱。”
这钱现在是能省就省,二旺替姜戈省钱的原因也很简单,这个月月钱还没发呢。
姜县令是个爱民如子的,钱都给百姓花了,县令花多了之后县衙发不起月钱了怎么办?
“就按你说的办,快去。”姜戈无力的摆了摆手,她没劲说话了都。
罗里正和许县丞拉扯完,终于到了姜戈跟前问:“姜县令,你能不能跟老夫说说你要拿这些东西做什么用?”
在姜戈这种读书人面前,罗里正说话也变得讲究了些。
这样的仙人娃娃,讲话大声些都怕吓到他。
姜戈神秘一笑说“做一个好东西。”
这话可唬不住罗里正,这臭狗屎能做什么好东西?
嘴巴一撇:“姜县令,你可莫诓老夫。”
“不会骗你的,三日之后,我请罗里正来看一场表演,表演臭狗屎是怎么变金疙瘩的。”
金疙瘩?
罗里正可以肯定姜县令就是在诓骗他这个老头,姜县令年纪小爱玩一些恶作剧很正常。
莫说三日变金疙瘩,就是三年也变不成金疙瘩。
罗里正摇着头叹着气走了。
姜戈放出大话,只要三日请松阳县县民们看一个表演,表演内容是“臭狗屎变金疙瘩”
这三日里,县城几乎所有人都在谈论这事。
“哎,你说姜县令咋想的?”
“谁知道咋想的,反正到时候我可带好好去看看,看能变出个什么东西来。”
“估计松阳县的人到时候都会去,谁让她把牛皮先吹好了。”
“到时候臭狗屎还是臭狗屎,姜县令就被架在火上烤了。”
.......
这样的言论在松阳县处处都有发生。
其中对姜戈恶意最大的就是吴老秀才,他边指挥着妻子和儿媳磨木头做活,边和邻居说着姜县令的坏话。
自从上次被姜戈在众目睽睽之下训斥了一番后,吴老秀才有阵子没出门,他没脸。
就这样一躲二藏的,把农耕时节都给躲过去了。
都是他家的女眷在地里忙活,半个男人都看不见,也不知道吴老秀才怎么好意思说什么男女不同堂。
邻居嘴巴撇了撇,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可嘴巴上说的又是一回事。
连连附和:“你说的对。”
吴老秀才捋了捋自己的胡须,表情颇为自得:“老夫倒要去看看姜县令又搞什么鬼。”
三日时间很快就到了,松阳县县衙门口聚集着满满当当的百姓,挤都挤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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