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湘怂怂地垂下头,眼观鼻鼻观心,认认真真,就是不敢再迎上谢淮序的目光。
见衣湘装鹌鹑不敢抬头,谢淮序眼神玩味,又瞥了她一眼,嘴角才勾起,又强行压下。
商明莉见到谢淮序一出现,顿时双眼莹亮,他姿态随意,一只手插在黑色长裤裤兜里。
谢淮序朝着她走过去,商明莉的两颊不由悄然飞上两朵红云。
谢淮序今天这一身穿得好整齐,不过是白色长袖衬衫配上黑色长裤,可穿在他身上,更衬得他风姿殊丽,清隽如竹,偏偏他发色墨黑,眉眼幽邃而清冷,皮肤在男人堆里属实偏白,嘴唇和眉心的那点朱砂痣又太过秾丽。
明明是书中勾魂摄魄的妖魅,却跑到现实里搅乱人心。都说秀色可餐是形容女人多,可顶尖的男色也不遑多让,只是殊色难得。
商明莉眼睫乱颤,看着谢淮序盯住她却不说话,不由紧张问:“淮序哥,你怎么回来了,是公社那边为难你还是……”
那温柔得出水的女声,让衣湘搓了搓手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但她没出声。
衣湘垂下眼睫,刚刚谢淮序望过来的眼神压抑幽深得可怕,她下意识躲开了。
可他会不会也跟商明莉一样,觉得是她拖累了他?
“人都是很现实虚伪的”,衣湘攥紧衣角,脑海里响起这一句话,谢淮序会不一样吗?
望着谢淮序和商明莉靠在一起说话,那种熟悉和亲密,让衣湘不自觉移开了眼睛。
但她心里还是冒出一个白色的小河蚌,小河蚌挥动着羽毛翅膀:叫她要相信谢淮序的人品,毕竟算上妖精的几百年,再也没有遇到过一个像他这样,对她好的人了。
衣湘想了想,重新坚定了一下。
可这时又出现一个黑色的小河蚌,它同样挥动着蝠翼,桀桀桀地笑:让她别傻了,人都是不可靠的,谁信谁傻。
被它说动,衣湘咬着唇,忍不住又望向谢淮序那边。
这时,他们似乎已经谈完了,商明莉脸色苍白,捂住嘴,还狠狠瞪了她一眼,而石甜美更是像落荒的老鼠,跟在她身后。
俩人一走,谢淮序不紧不慢地朝衣湘走去,似笑非笑地凝了衣湘一眼。
衣湘被那眼神盯着,为刚刚的话有些不好意思,雪白柔嫩的皮肤一点点染上嫣红,像雪天里绽放的红梅,叫人惊艳。
“咳,”谢淮序轻咳了一声,随即恢复一脸平静道:“衣湘。”
衣湘抬起眼,清澈见底的眼眸有些懵懂。
秋风轻轻吹动身后树的叶子,叶子互相依偎,而最先被吹黄的叶子慢慢飘落下来。
“我这几天要去县城一趟,你一个人在家,有事就去找大队长。”
衣湘瞪大眼,还以为他会说公社处罚他的事情。
“……”
谢淮序垂了垂眼,浓密的长睫遮住眼眸深处,“山上的山泉这几天水大,我已经把家里的水缸装满了……”
“柴火空闲的时候我有在劈,如果用完了,你去和大队长家借点……”
望着衣湘那一节细伶伶手腕,白腻水嫩的,不禁想着那碧绿水透的玉带在这霜雪的手腕,一定很好。
“咳。”
谢淮序发现自己竟走了神,不由也有怔住,两个人身体也不由自主地亲密相贴,似乎彼此交叠在一起,玲珑婉约依偎着修长挺括的躯体。
“谢淮序,商明莉说公社那边不让你再继续……”
衣湘仰起头看他,话没说完,就看到谢淮序淡淡一笑,不在意地道:“没事,不用管他们。”
今早,大队长就为了向前凯的事情来找了谢淮序一趟。
昨天和田卫国一起来的那个人,就是向前凯的亲叔叔。对方在公社里担任个小领导的职务,是有点话语权,他把向前凯送到县城里的医院后,晚上就找到公社领导家里去嘀咕了两句。
谢淮序年轻能力也拔尖,可为人实在太淡漠了,又不屑于搞那些弯弯绕绕的人情经营,不会来事不会捧哄人,除了埋头钻自己的,其他一概不理。
公社里头早就有人看不惯他被捧得那么高,又傲着张脸,心里很不服气。
所以这次谢淮序打向前凯,即使是事出有因,但仍被以“不利于队伍团结”为理由,让他以后不能在公社里的任何一个大队上搞什么土壤研究,连祥云大队准备好的玉米种,也被叫停了。
“啊?他们怎么这样呀!这不是辜负了你的心血吗?而且你原本只是在大队上尝试,是他们把你喊到公社里去的吧?”
衣湘听得一脸气愤,为谢淮序打抱不平。
可瞥向谢淮序时,他那云淡风轻,毫无所谓的样子,让她心里微微被梗了梗。
她心里有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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