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苏宜‘吧嗒’一声放下茶杯,眸光泛着寒光扫向云语纤,“贵府的大礼,我们消受不起,不过,妾身想请问云姑娘,是如何知晓晚晚受伤一事?”
林思远见何苏宜动了气,微微吃惊,却也未出声掺和,低头去端茶。
云语纤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的僵硬,她目光微闪,眨巴了下眼睛,“我...我也是来时....听到些流言。”
何苏宜厉色追问道:“劳烦云小姐能告知是流言出于何处?”
云语纤神情凝滞住。
叶听晚看着她的反应,眼底掠过一抹亮光,她果然有猫腻。
刘书鸢深深地看了云语纤一眼,忽地起身朝叶听晚与何苏宜郑重行一礼,“温夫人,叶姑娘,语纤言语唐突,无礼冒犯,书鸢代她向二位陪不是。”
说罢又望向云语纤,“语纤,还不速速赔礼?”
云语纤脸色骤然微沉,显然不愿的模样。
叶听晚看着她眉间骤然萦绕的傲气,微微眯眼。
见云语纤无悔过之意,何苏宜绷着脸,耐心耗尽,“云夫人,只因晚晚受伤一事,我们从未对外宣扬过,妾室只是好奇,云姑娘一个身居幽闺之千金,为何会清楚此事?”
她拧着秀眉,眉间又生出两分冷厉,“再说句冒昧的话,刺伤晚晚的凶手,我们至今还未找到,若云姑娘愿意说明消息来源,或能助我们抓捕凶手。”
听到这里,云语纤却只是垂着眼,不说话。
罗巧嫣眼见云语纤不肯回答,忙踢了罗谷川一脚。
罗谷川微侧首,与她目光交汇后,当即明白她的心思。
他略顿了下,站起了身,打断道:“此事都怪我,方才在途中多嘴提了一句,不想云姑娘听去心里,还望何夫人原谅。”
看到罗谷川,宁莹的脸色霎时转冷,冷哼一声,问:“那么罗公子又从何得来的消息呢?”
罗谷川脸上挂着无辜的笑,“亦是巧合,年前家仆在外买药时,偶然听来碎语。”
宁莹听得眼中满寒意,“罗公子的家仆心思倒是不浅,这也能拿去嚼舌根。”
罗谷川听完忙拱手道:“夫人教训得是,在下回去定然好好好训斥。”
宁莹冷嗤一声。
刘书鸢眼见云语纤还是坐着不动,眸色沉了下去,就此时,林思远却开了口。
“既然是误会一场,说开了便也不必记在心上,温夫人,您觉得呢?”
何苏宜看了林思远一眼,自是听出她话中和稀泥意思,她敛下眼,唇角扯了扯,淡冽道:“自然,只是未想到云姑娘与罗公子如此交好,连市井的见谈也要一一相传,看来罗府将有喜事近了。”
最后一句,何苏宜还专门扭头望着罗乔嫣说。
罗乔嫣闻言微微诧异,可转念一想这不是正合她意吗?便笑着轻颌首。
云语纤猛地抬头,看到罗乔嫣竟然默认了,面色一寒。
刘书鸢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也不赔礼了,转而静坐下来。
叶听晚慢条斯理地给何苏宜添茶,看着云语纤,眸色玩味。
林思远似乎没想到何苏宜会以其人之道,治云语纤,可她此次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得罪何苏宜与叶听晚,自然不打算替她辨清什么,于是轻唤婢女:“锦葵,这茶没味了,换一盏吧。”
锦葵轻答一声。
罗谷川见刘书鸢竟然没替云语纤辩解,眼底掠过一丝惊讶,他下意识看了云语纤一眼。
云语纤眼眸淡垂着,手中丝绢早已经拧成麻花,可她也清楚,再说下去只会越描越黑。
只有罗巧嫣眉眼尽是窃喜。
宁莹见这几人被何苏宜的话噎得脸色五彩斑斓,忍不住轻笑出声。
声音在寂静的氛围中,格外的出清晰,片刻过,听得她懒洋洋道:“我骨头不利索,不能久坐,你们慢聊。”
她撂下一句,便挥挥衣袖起身。
宁莹在晋陵是出了名的土匪夫人,向来也从不参加夫人们的茶花会,就她方才说话的气势,无人敢出声。
何苏宜郑重其事地颌首,旋即道:“林夫人,粥摊还有事务要忙,妾身便不陪诸位了,改日得空,再共谈笑。”
林思远神情微变,还想出声挽留,却被何苏宜打断,“晚晚,你也该回书院了。”
叶听晚微颌首,起身朝林思远行礼辞别。
两人全然不给林思远说话的空隙,走完礼仪便转身离去。
待到两人走后,林思远笑意倏地一淡,周身拢着一丝沉冷。
刘书鸢面色淡淡,指腹摩挲着杯身,亦不说话。
罗乔嫣眼见气氛不对,便拉着罗谷川陪自己去四处转转。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寻借口离开,唯有云语纤淡然不动。
叶听晚跟着回去时,差役们也把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剩下些热粥,何苏宜唤差役先抬去马车,回去送去朗月堂,差役刚答应一声。
宁莹忽然看到罗乔嫣似扭着身子朝温长珞走去,她眉色一冷,迈开步伐温长珞走去。
温长珞刚一转身,看到罗乔嫣脸色顿沉,但碍于同僚之谊,还是请礼道,“陈夫人。”
见温长珞作势要走,罗乔嫣忙抬手虚拦,“温大人,还请高抬贵手,饶恕家弟,毕竟人命不是出自他手,最多....也只是对下属管辖不周,且我愿意担保,我们罗府绝无藏匿那溪狗,也愿以百金抚恤那对母子,望温大人能成全。”
罗乔嫣恳切陈词道。
温长珞见她果真为此事而来,当即冷下脸,反质问道:“若其真有悔悟之心,又何以对朗月堂稚子施以恶手?”
罗乔嫣愣住,“稚子?什么稚子?”
温长珞瞥见宁莹匆匆而来的身影,也不愿再与她多说一字。
罗谷川看着宁莹堵住自己姐姐,温长珞甩袖离去的一幕,慢慢地捏紧玉扇,眼神变得狠戾起来。
他看了眼天色,正在疑惑时,却忽然瞥见丁一被光礼羁押在巷里处。
他眼角微抽,这办事不利的废物。
“关捕头?何故羁押我仆役?”罗谷川摇着扇子出现在关礼面前,故作疑惑。
丁一听到声音,心下一跳,害怕地缩着脑袋。
关礼面上一笑,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抱歉,罗衙役,丁一兄弟方才行踪诡异,手下底的人误以为是小贼,便给抓来,这不,正打算给松绑呢。”
说完亲自给丁一解开粗绳,未了还不忘拍着丁一的肩膀说:“丁一兄弟,可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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