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黑了,宿主我们现在是要回旅店吗?”系统已经跟特帕安在村里晃了一天,直到天际边的最后一抹金黄逐渐淡去,不禁出声提醒。
“去大人才能去的地方。”特帕安言简意赅,从系统背包中取出赤狐面具,将其戴上。
他刚刚有问过系统,只要自己不选择易容这个选项,赤狐面具就仅仅只是一个面具,不会激发其他技能。
要知道,现在的特帕安一无所有,唯一能仰仗的,也就只有戴上面具后化身妖族的增益效果。
这种底牌绝不能轻易使用,他还记得面具的冷却时间还蛮长的。
而且......
特帕安紧了紧拳头,他的掌心微微发白。
虽然他将所有积分都用于兑换武力值,但其实自己并没有感受到和以往有什么明显的差别。一定要说的话,特帕安的体力似乎有了明显地上升,每一步走下去,都比以往要更加轻松自如。即便是连续行走这么长的时间,特帕安也没有感到疲惫不堪。
或许有些特殊之处只有在关键时候才会发挥作用吧,特帕安想。
他顺便扫了一眼还剩下40多个小时的任务倒计时,心中一片轻松。
果然被压榨久了,多一点喘息的时间都会认为是上天的恩赐。
“系统,你老实跟我说,如果倒计时结束完不成任务,我真的会被这个世界抹杀吗?”既然都把话说开了,他也就选择直截了当地提问。
如果最开始系统的回答是出于想要蒙骗自己,那么现在他再度开口提问,立场已经很明了,他相信对方是不会在这种问题上对他撒谎的。
“其实也不算是被抹杀,只是会引起这个世界的关注。因为宿主您并不属于这里,如果多次失败,世界意识或许会将您视作异类,到时候的下场,系统也无法向您保证。”系统说这话的时候态度很诚恳。
原来是这样,特帕安微微颔首。
得知这个答案特帕安也不觉得意外,任务失败后自己不会受到任何损失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不然系统还搞出来这么一个倒计时是要干嘛。
失败后不会被即刻抹杀,这才是他要向对方确认的地方。
但事实并不乐观就是了。
说这话时,他已经熟门熟路来到一家酒馆门口。
“居然是酒馆吗......”系统有些感叹,他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宿主居然还有闲心来这种地方,随后又反应过来,他这个宿主现在明明是个半大不小的少年形态。
看着面前的酒馆,特帕安幽幽一叹。
还以为到了异世界自己就不用去这种地方了,没想到却始终摆脱不了。
虽然在原本的那个世界特帕安并不是所谓的乖学生,从始至终滴酒不沾。工作后的各种社交场合总是少不了酒文化的出现,无论是正式的商务聚会还是同事间的聚会,他也总能游刃有余应对各种酒局。
但特帕安不愿意过多沉浸于酒精带来的短暂而又激烈的快感,以及老实说他甚至有些反感被酒精控制后说胡话状态的自己,索性当社畜的这几年早已练就出一个好酒量,基本很少有人能把他喝趴下,到最后永远也是自己送同事们回家。
特帕安为此还闹过不少笑话。
他被同事的男朋友当作第三者第二天气势汹汹找上公司,对着他大呼小叫。对方坚信特帕安就是那个新欢,要求同事在自己和他之间二选一......后面是经过调查才知道,他的同事的确在外面有了另一位新人,但那个家伙是他们经常去光顾的那家酒吧的老板,和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
他算是躺着也中枪了。
经过那一次的窘境之后,特帕安再也不想当酒桌上清醒的那一个了。每次就算意识清醒他都要装作醉酒的样子,以此逃避送人回家这件事。
“一看你就是没有夜生活的统。”特帕安回想起悲惨往事,忍不住替自己抹了把辛酸泪。
“......”系统有些无力吐槽,它说什么都会被宿主怼回去,干脆闭嘴当哑巴好了。
特帕安推开有些老旧的木门,声音淡淡的,听不出起伏。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在做任务呢?”
暗黄的灯光,一阵阵清脆的酒杯碰撞声此起彼伏,伴随着客人们开怀大笑的喧哗声,形成一曲独特而热闹的小夜曲。木质的桌椅和酒桶,墙壁上挂着一幅幅描绘古老传说和神秘故事的壁画,它们色彩鲜艳,线条粗犷,仿佛是历史的见证者。酒馆中弥漫着一种令人陶醉的气氛,让人不自觉沉浸在其中,反而忽视了潜伏的危险。
见来了新客,店主忙迎了上来,眼角的皱纹似乎也跟着笑起来。
“客人第一次来啊,需要喝点什么?”
只见那个男人身上的衣服虽然看起来有些陈旧,但在他坚实的肌肉衬托下,却显得格外硬朗。他的脸庞上洋溢着笑容,那笑容里透出一种让人不由自主想要亲近的温暖和慈祥。
“第三次来了,一杯海妖的低语,加两滴魔水,去冰,不要糖。”
特帕安态度冷漠,似乎对周遭人的关注和讨好都视而不见。他脸上那份从容的表情实在让人难以捉摸,金色瞳孔的深处闪烁着深沉却不易察觉的光。这种淡漠的神情,使得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了一丝微妙的不安。
男人的眼神闪烁着,他轻声解释:“亲爱的客人,海妖的低语可是我们店里的招牌之一,它独特的风味正是因为其中的糖分赋予了它不可思议的口感,如果您尝试去掉那个成分,这杯饮品会失去它原本的味道。若是换成隔壁桌客人所品尝的那款巫师蜜酿,无糖也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这种蜜酿同样有着浓郁的风味,给您带来更好的饮用体验。”
“我只想要这一款,以及......我只喝去冰不加糖的,你看看能不能做吧。”特帕安径直来到吧台坐下,一只手托腮状,带着丝不经意的轻笑,语调有些上扬。
“知道了,客人请稍等。”男人忙不迭恭敬退下,临行前深深鞠了一躬。
没过不久,男人转身返回,手中小心翼翼端着一盘香气四溢的脆饼。他先是用一旁的毛巾擦了擦特帕安面前的桌子,随后将手中的脆饼放下,将一块镶有银色边饰的号码牌轻巧而不失礼节地递给特帕安。
“这是我们为您准备的一点小心意,还请您稍坐片刻。”
特帕安点头,示意对方可以去忙了,随后便独自一人沉浸在这份宁静之中,手中拿着刚出炉的脆饼细细品味,享受着那熟悉的脆皮与蜂蜜的香味。
注意到原本打量他的视线默默收了回去,特帕安眼底扬起一抹笑意。
(宿主,那些靠窗边的家伙刚才还在看你,现在怎么收回视线了?)
特帕安享受着食物带来的幸福和满足,懒散回答系统的问题(因为我是他们惹不起的人。)
所以才要戴上面具啊,特帕安想。
虽说这个世界拥有各种魔法道具可供人随意挑选,改头换面也不是做不到,但是现阶段的他实在是没有更多的选择。
在村里或许没几个认识自己的家伙,可在这种地方就不一定了,他敢保证,会闻着味来到这里的人或多或少都去过那个地下斗兽场,他在那里也算半个名人,保不准在这个酒馆里,就有人认识他这张脸。
虽然在记忆里,原主去那种地方很少取下面具,但也不排除被其他人发现身份的可能性。
原主真就除了麻烦什么都不给他留啊。
好吧,那五个银币除外。
特帕安状似无意瞥了眼墙上挂着的时钟,通过玻璃的反光默不作声将这里每个人的一举一动都收入眼底。
原主虽然给他带来了一些麻烦事,但特帕安也不得不承认,原主脑中的知识储备在这种时候为他提供了许多帮助。
在这个世界里,天赋决定了人的上限,许多人也都是迫不得已才加入这种或明或暗的组织,以求谋生,这类现象都太过普遍。
靠窗那几个瘦削的男人还在打着扑克,从他们手臂上的文身可以看出这群人隶属于囚徒组织。这个组织在莱瑞亚境内的影响力并不大,但胜在人数众多,成员大多数以底层贫民为主。这些家伙平时也会接一些组织内部透露出的任务,用于赚取钱财以供享乐。
虽然这个组织里的大多数成员都不是善类,不过这几个人目前对他来说构不成威胁,特帕安对此评价道。
特帕安嘴角上扬,可眼里的冷意却宛如实质。
他并不愿跟这些家伙打交道,要不是刚开始进店时他们的视线过于灼热,特帕安根本不想分给那些人一个眼神。
只要不来招惹他,他并不会做些什么。
(宿主,这个地方有些不简单,你可千万要小心啊。)系统由一开始的好奇逐渐转变为惊恐。
他的宿主怎么来这种地方,来了还出得去吗?这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就算宿主不想,系统却还是想冲业绩的。
但没办法,腿长在特帕安身上,就算系统再想跑路那都是做不到的,谁让它只是一个系统呢。
这个酒馆是一个灰色交易的据点,一切见不得光的交易都在这里进行,从特帕安踏进门内的第一步起,他就被人当作猎物般审视,而不是作为一个买家或卖家。
而店主则是这里最大的恶狼。
如果特帕安是一个无意闯入这里的普通人,身上没什么可榨的油水,通过店主刚才语言上的试探一探便可知,之后等待他的也只有被酒馆中的其他人分食,究竟是损失钱财还是失去生命,这些都将由不得他,而示意其他人自行解决的店主并不会过多参与。
如果对方身上有利可图,店主往往会让酒保上前迎接,将对方迎到特定的座位上。
如果对方是圈内人,只要报上暗号,便可自行在酒馆内与其他人交谈,自行寻找买主和卖家,店主不作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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