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饭堂的早饭是蒸饼,慕容云叼着筷子。将两个蒸饼串在一起,一点一点啄着吃。
“还要四个饼。”慕容云吃完后重新来到出饭窗口道。
她一大早跑去山下,首饰金银给当掉一些。上官房中如此粗陋,她不忍心自己藏着细软,一咬牙就当掉原身其他财物,还钱给上官。
今日同窗们十分躁动,不知是否乡试压力太大,慕容云路过他们时察觉到八卦的意味。
慕容云假装弯起腰捡东西,放了一只耳朵在旁边。
“慕容昀抱着上官玄的回房间,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他俩真有点什么!”
“这种断袖之风都不是什么新鲜事了,纨绔公子通常都会跟着个书童,那书童是男的,你们猜他们会干什么呢?”
“……”吃瓜竟吃到了自己身上,慕容云打死也想不到。
“有人亲眼瞧见,还没进房门呢,腰带都解掉落在房门外的地上!多刺激啊!”
那些人滔滔不绝,越说越是激动。慕容云都没好听下去,她耳朵脸颊烫烫的。
但冷静下来后,她的拳头梆梆响。
谁传的。
上官玄在她旁边悠哉悠哉吃着蒸饼,四个饼吃完之后还不忘点评一番,“好吃,绝,你买的就是好吃。”
“再说,下次往你蒸饼里加点东西。”慕容云气不打一处来。
“你给我收敛点,如今大家都怀疑我俩断袖,日后出去怎么做人?”慕容云愤愤不满道。
“谣传!我俩分明还没……”
慕容一个掌心过去捂住他的嘴,心惊肉跳。
上官玄正色,“近来于子洋手头紧,可这两日好几个同窗见他手头阔绰。
他接近我们,没能捞着好处,反倒给别人卖八卦赚银子,嘴上描得绘声绘色。”
宋奇的事,让慕容云无瑕多管新结交的朋友于子洋。
可惜,猫和老鼠的游戏,猫先走了一只。
上官玄又道,“上回他瞧见你送我衣裳,第二日便来接近我们。”
“如此滑稽?”慕容云漾着笑容,“看来乡试前,得好好给于子洋准备一份大礼。”
*
于子洋捏着钱袋子中的银子,心里美滋滋。
去膳堂吃五个肉包子都没问题!
脚下踩到一个清脆的东西,低头一看,于子洋见着一个成色斐然,鲜萃绿色的翡翠玉佩!
水头极足,翠色泼墨浓郁,一看就价值不菲啊!比慕容昀之前随身佩戴的那个强多了!
捡到就是自己的了!若是把它当掉,岂不是能逍遥快活好一段时间?
他的手刚摸到玉佩——
“来人!抓贼!”郑源阴恻恻地带着小弟们从廊下冒出来。
于子洋心慌之下,手胡乱将玉佩塞进袖口,“贼人在哪里?”
郑源的人团团围住他,郑源也不急,等跟班们一个个敲开同窗的门。
“我近来丢了一块玉佩,成色佳品,放在小匣子藏在-暗格处,若不是有人故意偷窃,怎会不见。”
同窗们被敲醒也是有脾气的,他们弱弱地不满,“贼人太可恶了!一大早的惹人不安宁。”
郑源指着于子洋,“我路过柴房,瞧见他在鬼鬼祟祟往怀中塞东西……”
“你血口喷人!”于子洋跳起来,奋力喊道,“我没偷东西!”
离他最近的肖恒轻轻竖起食指,笑得意味深长,“若你清白,不妨展开袖子供大家一观,若里面什么都没有,我们同你赔罪。”
于子洋面色惨白,强装镇定,“若是我清白呢?!”
“那郑某便送上五十两当赔罪,如何?”郑源道。
贼人就在现场,同窗们瞬间清醒,生怕错过他们脸上表情变化的好戏。
“偷了就偷了,装什么清白!”人群中有人嗤鼻。
于子洋迟迟没有动作,肖恒不耐烦了,掀开他的衣袖。于子洋想要反抗,其他人死死按住他。
“这是什么?”肖恒故作惊讶,向后转了一圈好让他们都看清楚。
郑源嗤笑道,“各位都是见证,今日郑某擒获贼子,交给官府处理。”
“且慢!”于子洋心乱如麻。正值十月,应是风凉时节,可他出了很多汗,“别,别报官——有话好说。”
若是报官被扣上偷窃罪名,科举资格就没了。
于子洋咬牙,“同是青山书院学子,给我一条活路,可好?”
肖恒默默竖了个中指。
这人,脸变得真够快,次次让人望为观止。
“好啊,你学两声狗叫,我就放过你。”
于子洋憋红脸,可所有人都在看他出丑。
“汪,汪,汪……”他闭眼嘶吼,不敢再看同窗们的眼睛。
周围哄笑,三十名弟子在舍院的笑声惊飞不远处刚要歇息的猫头鹰。
慕容云在最角落,靠在柱子上,嘴角噙笑。但在最后于子洋受尽羞辱,她却觉得没什么意思。
“解气了?”上官玄幽幽道,“你居然没让郑源赶他走,为何?”
她竟找了郑源来给于子洋下马威,借刀杀人,够聪慧。
慕容云转身离开,“于子洋在功课上下了不少功夫,他想通过拍马屁获得更多好处罢了,无可厚非,只是这张嘴,造谣满天飞。”
望着她飒爽的背影,上官玄顺手捏着钱袋子。
花钱给自己造谣,这钱花的不亏,又能让阿云和自己绑在一起,还能顺便教训于子洋。
*
乡试前一日,书院给大伙休沐。慕容云依旧雷打不动找谢媛练武。
“你学得很快,根基很好,刚学剑法,招式不稳常有之事,不必焦灼。”谢媛坐在房门口,缓缓喝下一碗水,笑着说道,“想不到有生之年我还能收个俊俏徒儿。”
她教慕容昀习武之后,脸上的笑容明显增多,也积极配合治疗,如今能一点一点拖着下半身挪动,不出屋外活动。
“我想再练会,师傅去歇息吧。”慕容云举剑两个时辰,经过这些日子的训练,她两个手掌心全都磨出了厚厚的茧子。
魏婆抱着一堆圆滚滚的柴火要进柴房,路过慕容云,瞧着心疼,“阿云,凡事都不能急,会伤着身子的!”
她早已将慕容和上官当成自家孩子。
“不碍事。”
“魏婆,你背后的柴,这么大怎么烧啊?我帮你放柴房摆好,想必很重。”慕容接着道。
“这些要劈的,劈成四长条这样才好烧,不过不急,还有一些现成的。”
慕容云心生一计,“我来劈。”
木头平平整整躺在地上,慕容云挥出剑,挑起木头,使用内力跳到半空,两道白光闪过,那木头竟劈成了四条长木柴!
“慕容!你竟然用剑法砍柴!”谢媛好不容易挪到床边坐下,一看窗外处有堆砌外形的柴火,差点气吐血,“剑用来保护人的,不是用来砍这些俗物。”
慕容昀脸探到窗边,“哦——师傅,有本事来揍我一顿啊。”
“你——”谢媛手指顿在半空,忽然笑了。
晚膳时,魏婆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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