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布袋戏】修罗诀(魔世线)》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31】
公子开明小心翼翼地把那本古旧的书递给长琴无焰,“胜弦主,你看。”
长琴无焰接过书卷,目光低垂,一句“西王母族,护佑魔世;冰夷祭女,灵祭五生。”映入眼帘。
长琴无焰静默无言,良久,她缓缓抬起头来,目光落在公子开明身上,“策君方才说,是藏书阁里那位书官,将这本书递给策君看的吗?”
“嗯。”公子开明点点头,“那个书官给我看完这本书后,就把书递给了我,然后去整理其他的书籍了。本策君问他什么他也不回答。”
“因为他是个哑巴,小明。”一旁的鬼飘伶提醒他。
“他是哑巴!不是瞎了!”公子开明拿手掌在自己的两只眼睛前面挥了挥,“也不至于本策君都跳到他面前了他还无视我吧!”
“或许他是被小明吓到了。”鬼飘伶毫不留情地指出。
“哪有哪有,本策君明明特别友好非常友好十分友好!”公子开明不满地跳到鬼飘伶面前,挥舞着手臂,把鬼飘伶逼得后退了好几步。
两人吵吵闹闹之时,后面的长琴无焰开口了,“魔世之中,比较古老的魔族经过不断的繁衍,大都发展成了一支种族,比如龙族,玄族,刑天族,冰夷族,以及西王母族。”
长琴无焰一边说着,一边将书放到了桌子上:“‘西王母族,护佑魔世’这句话,大概指的是,西王母一族的预言能力吧。”
“嗯对没错本策君也是这么想的~”听见胜弦主的声音,公子开明转过身,声音一秒恢复了正经,“而且西王母一族的预言能力特殊,‘只见祸,不见福’。这让他们有着可以护佑魔世的能力,但也有可能借此能力危害魔世。”
长琴无焰的目光再次落在书卷上,继续说道:“至于冰夷族,那是上古玄族的一支旁系,世代守在冰夷之渊附近。”她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猜测,“书中说,‘冰夷祭女,灵祭五生’,难道是指……五生石?”
“胜弦主说的是当年玄女用来修补裂缝的五生石吗?”公子开明询问。
“字面意思的话,确实是。只是不知,是否有另外一层深意。”胜弦主将书合上,露出封面上《玄族古记》四个字。
“我——听说,很多年前应龙师曾前往冰夷之渊,杀害半数冰夷族魔,”公子开明摇头晃脑地道,“不知道是不是也和这个五生石有关系?”
“五生石的特性是治愈和修复,这样一想,倒也确实有可能。”胜弦主回道,稍顿片刻,忽然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再次开口道,“五生石的炼制方法早已失传,莫非,应龙师寻到了此法?”
公子开明先是一怔,接着回道,“这是个最坏的猜测,不过目前看来,就算应龙师找到了炼制五生石的方法,大概率也没有成功。且如今他也已经不在魔世了,无论生死,倒是可以让我们暂时松一口气。”
胜弦主将书放下,缓着声音道,“先前策君说应龙师只是进入了云外镜,并没有亲眼看他死亡。只要没有亲眼所见,就不可掉以轻心。”
“嗯。”公子开明点点头,“多谢胜弦主提醒。”
胜弦主说着,将那本《玄族古记》递给了公子开明,“这本书上还记载了一些关于玄族的事迹,策君可以选择合适的时间给帝尊看一看,帝尊年少聪慧,这本书或许能帮得上忙。”
“嗯。”公子开明一边接过书一边应道,“毕竟有时候那小孩想要做什么,本策君都得靠猜~”
胜弦主再次将手指抚于琴上,继续道,“我给策君五百魔兵守在沉沦海处,鬼槐英招带军。鬼飘伶,劳你也与策君同去,若瑶山发生变动,你随机应变,协助策君。”
鬼飘伶将鸟儿放到肩膀上,轻快着声音应道,“(收到)。”
离开了胜弦主的居所,公子开明手里紧握着那本《玄族古记》,一路上都保持着异样的沉默。鬼飘伶见他如此长时间不吭声,颇感不习惯,便打破了沉默,“小明,你怎么突然这么(安静)。”
“我本来话也没有很多。”公子开明狡辩道,手中的书页随风轻轻翻动。
“话不多,废话倒是不少。”鬼飘伶轻捋着自己闪耀的金发,“之所以要向胜弦主借兵稳住瑶山附近的沉沦海,是因为修罗帝国的重兵都在往浮玉关调遣吧?”
“哎哟,怎么被你看穿了。”公子开明故作惊讶地抖了抖身子,仿佛真的被吓了一跳。
“小明来之前,胜弦主就已经猜到你的来意了。”鬼飘伶回答道,“只是,麒染会不会也察觉到小明的意图?”
“先不说麒染有没有那个脑子,就算他想到了,这也是个无解之局。他必须分兵守住瑶山,因为瑶山一旦陷落,对正在改朝换代的凶岳疆朝民心将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公子开明背着手分析道,“无论如何,他的军队都必须一分为二,既要守浮玉关,也要守瑶山。”
“所以,攻打瑶山的本该是幽闇联盟。”鬼飘伶指出。
“嗯。”公子开明点了点头,稍作停顿,又道,“但那死小孩帝尊想做什么,本策君也拦不住,随他去吧。”
“有小明给他兜底,他岂不是更加肆无法无天。”鬼飘伶玩笑道。
“当你是在夸我咯。”公子开明轻盈地蹦跳着向前走了几步,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脚步猛地一顿,然后转身,看向身后的鬼飘伶。
鬼飘伶见他突然停下,有些奇怪地眨了一下眼睛,“怎么了?”
公子开明盯着他的眼睛,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犹豫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
“阿飘,问你一个问题。”
公子开明的语气难得正经,让鬼飘伶微微一愣,随后询问,“什么问题?”
公子开明似是斟酌了一下,而后问了一个让鬼飘伶怀疑自己听错了的问题:
“如果有一天我和阿飘变成敌人了,阿飘会怎么办?”
鬼飘伶像是被这个问题刺了一下,神色僵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迅速回答,“难道我们现在不是吗?”说着,他的手自然而然地放到了腰间的剑柄上,动作流畅而熟练。
“我——是认真问的啦!”公子开明跳了起来,像是被弹簧弹起一般。
“我也是认真回答啊。”鬼飘伶手握剑柄,似乎随时准备拔剑。
公子开明“唉”了一声,摇了摇头,似乎是被什么烦心事困住了。鬼飘伶见他如此,便道,“这个问题真不像是小明你会问出来的问题。”
“为什么?”公子开明抬起头来看他。
“因为如果是小明的话,根本不会问,直接抽出棍子就往我头上打过来了吧。”鬼飘伶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自己的额头,仿佛真的被公子开明敲了一记。
“胡说胡说胡说,”公子开明挥着拳头抗议,“本策君是靠头脑行走江湖,哪有那么暴力。”
鬼飘伶“嗯”了一声,接着道,“如果小明一定要一个答案的话,我会说,我一定会豁出性命,拼尽全力,因为,”他的手依然紧握剑柄,剑鞘上的蓝宝石在夜色中闪烁着幽暗的光芒,
“我是剑客。”
“……”
四目相对片刻后,公子开明抓了抓头发,“嗯嗯嗯”了几声,心不在焉地道了句,“我——明白了。”说罢,他缓缓转身,继续向前走去了。
他步子很慢,好似在等谁一般。而鬼飘伶则是静静地站在胜弦主的门外,最后也没有跟上去。
——
祸雕回到幻海阁时,看到夜国公正端坐在一个六边形的巨大法阵中央,法阵周围血气蒸腾,整个房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迫得沉闷无比。法阵中前摆放着一把圆月弯刀,刀身贴着六张染血的符咒,整个空间血雾缭绕,腥风扑鼻,让人不寒而栗。
祸雕见此情景,知晓夜国公正在以血阵炼制法器,便无声地走到阵前,默默地守护着法阵,不发一语。
时间在血雾中缓缓流逝,不知过了多久,法阵的波动逐渐减弱,刺眼的红色光芒也黯淡了下去。玉面文朗紧闭的双眼终于睁开,自血雾之中露出了有些空洞的目光。
他开口的第一句话,语气平静如幽潭,“祸雕?什么时候来的?”
祸雕回答,“刚刚。”
玉面文朗微微侧头,询问,“找我有事?”
“并无要事。”祸雕回答,目光扫过那把圆月弯刀,“国公又在以血祭器,此次炼制如此多的法器,对国公的身体损耗必定巨大。”
“所以我恐怕无法随你们一同去破阵了。”玉面文朗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起身。祸雕见状,迅速上前将他扶起,“祸雕,你随他们去吧,这圆月弯刀交给你。”说着,他将那把弯刀递给了祸雕。
祸雕接过弯刀,喃喃道,“国公还记得我是用刀的。”
“你为了隐藏身份,在凶岳疆朝一直使用双斧,这刀可别让你觉得手生。”玉面文朗说着,脚步略显沉重地走到窗下的木案旁,案上已经整齐地摆放了四个法器,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幽光。
“我略数了一下破阵之人,帝尊负责阵心,妖神将负责阵元。闼婆尊,赤甯朱厌、蜂罚钦原,还有你,负责阵卫。”
“还有两个阵卫没有人负责。”祸雕指出。
“帝尊已书信至招摇关,今日应有名为木魅的妖族前来相助。至于另一个阵卫,”玉面文朗思索片刻,询问,“帝尊提到过的那位火凤郡主可以破阵卫吗?”
祸雕怔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她功体尽毁,魔力全失,恐怕不太行。”
玉面文朗闻言,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怎么会功体尽毁?”
“嗯。”祸雕点点头,“听帝尊说,她是被瑶后害得如此境地。此次帝尊攻打瑶山,也是帝尊在诛杀麒岁一局中换得火凤郡主相助的条件。”
玉面文朗语气冷冷地道,“应龙师和瑶后害了那么多人,如今被反噬,倒也是咎由自取。”说罢,他抬头看向祸雕,“其他魔将各有守关之责,无法抽身,若无人可担任第八位魔将,我还是亲自前往吧。”
祸雕脸上闪过一丝担忧,“国公,你的身体……”
“破阵要紧,大不了,就不跟随帝尊攻打瑶山了。”玉面文朗摆了摆手。
祸雕闻言,颇感意外,“祸雕还以为,国公想要养精蓄锐,亲手杀死瑶后……”
“为什么?”玉面文朗抬头看他,“因为她和应龙师共谋杀我父母?”
祸雕低头道,“我是这么以为的。”
“谁杀都是死,她死了也换不回我父母的性命。倒是瑶山若能打下,对凶岳疆朝确是一记重创。”玉面文朗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走到窗边,“破阵之后,瑶山就不难攻了。届时你随我前往浮玉关,想必瑶山一破,浮玉关就会立刻出兵。”
“……是。”祸雕低头应道。
玉面文朗的目光出神般地落在祸雕的身上,片刻之后,忽然轻轻地叹了口气,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沉重。
祸雕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叹息,不禁有些困惑地抬起头,眼神中带着询问,“国公何故忽然叹气?”
玉面文朗摇了摇头,“无事,只是忽然想起,似乎也快到每五十年一次的冰夷祭典了。”
祸雕沉思了片刻,谨慎地询问,“国公想要去冰夷之渊参加冰夷祭典吗?”
玉面文朗摇头,目光转向窗外,落在洒满月光的庭院中,“故人皆不在,去了也没什么意义。”
祸雕思量着如何回应,小心翼翼地回答,“自两百多年前夜国公离开冰夷之渊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后来我听说应龙师和瑶后一起前往冰夷之渊……”
说到这里,他注意到玉面文朗的眉头似乎微皱了一下,便立刻转变了话题,“不去也罢,大战在即,去了恐怕会影响国公心情。”
“好了,我还要继续炼制余下的法器,你先退下吧。”玉面文朗的声音依旧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
他转身回到刚才的位置,从宽大的袖口中取出一张泛黄的符纸,左手轻轻一点,一道鲜艳的血符便出现在了纸张之上。
祸雕担忧地看了眼玉面文朗略显苍白的脸色,应了一声“是”,便默默地走出了房间,退下了。
——
沉沦海边,狂风呼啸,卷起的海浪如血般殷红。壮大的魔兵队伍整齐地排列在岸边。战舰帆樯林立,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战船上的铁甲在月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芒,如同冷冽的冰川。
玉面文朗将七个法器摆在岐山关外的案台上,众魔将和魑鬼大军都已整顿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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