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刈神色自若,不紧不慢地朝着那座雅致的亭子走去。
亭子临着一方波光粼粼的鱼池,周围花树环绕,景致清幽。
小厮满脸堆笑,扯着嗓子高声通传:“世子到!”
彼时,大长公主正坐在亭中,身姿闲适。她微微弯着腰,专注地往池里撒着鱼食,池中的金鱼们簇拥着,泛起层层涟漪。
听到通报声,大长公主好似没听到一般,依旧沉浸在逗弄金鱼的乐趣中。
魏刈加快了脚步,快步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声音清朗:“外祖母,孙儿来晚了,望您责罚。”
大长公主这才缓缓转过头,目光如鹰般锐利,落在魏刈身上。
这位昔日在宫廷中翻云覆雨、辅佐过三代帝王的大长公主,虽已年逾古稀,却依旧精神矍铄。
她满头银发梳理得一丝不乱,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也难掩那股与生俱来的威严与曾经倾国倾城的风姿。
“哼,难得你还记得我这个老太婆。”
大长公主轻哼一声,目光上下打量着他,“身上的伤都彻底好了?”
魏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道:“多谢外祖母挂怀,孙儿已经痊愈了。”
大长公主又是一声冷哼,语气中带着嗔怪:“若不是我今日叫你,你打算什么时候才来?离京这几年,都不想着回来看看!”
魏刈稍稍停顿了一下,恭敬地说道:“外祖母上个月不是才去了边疆吗?”
大长公主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举起手中的精致拐杖就朝魏刈挥去:“你还敢说!我前脚刚走,你后脚就被人算计成重伤,真有能耐!”
魏刈也不闪躲,任由拐杖轻轻落在身上,脸上笑意未减,语气带着安抚:“孙儿这不是好好的嘛。”
大长公主到底还是心疼自己的宝贝孙子,手上的力道不知不觉轻了几分。
自从得知刈儿受伤的消息,她日夜忧心,寝食难安。
好不容易盼着他回京,却等了许久都不见人来。
她心里明白,刈儿说养伤不过是借口,可一日不见他,这心就始终悬着放不下。
如今亲眼见他平安无事,心里才总算踏实了些。
魏刈走上前,从一旁的小几上拿过鱼食,在大长公主身边稳稳坐下,一同喂起鱼来。
不过,大长公主可不是真的找他来喂鱼这么简单。
“刈儿,你今年也已到了弱冠之年,是时候该成家立业了。”
大长公主直接切入正题,目光紧紧盯着魏刈,“之前跟你提过几次,你都推三阻四的,现在你回了帝京,也该认真考虑考虑了吧?”
魏刈神色冷淡,脸上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眼神平静地看着池中的金鱼。
大长公主看他这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心中顿时有些恨铁不成钢,语气也重了几分:“你爹一天到晚就知道忙他那些破事儿,也不管管你的终身大事,难道你想一辈子打光棍?”
她满脸不满与焦急。
这宝贝孙子,自小生得面如美玉,眸含冷冽又带邪魅,风姿卓然。
十几岁的时候,不知让多少帝京贵女为之倾心、相思成疾。
可他自己对婚事却一点也不上心,再加上这前些年去了边疆,这婚事就这么一直拖着,让她这个做祖母的操碎了心。
“你看看帝京那些和你同龄的公子少爷,就算还没娶妻,身边也都有美妾相伴,再看看你!”
大长公主满脸嫌弃,上下打量着魏刈。
魏刈依旧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看着池中的金鱼抢食。
大长公主突然想起了什么,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脸上带着八卦的神情问道:“你跟祖母说实话,你那天去苏府,是不是看上了苏家的姑娘?”
魏刈眼睫微微颤动,竟然没有立刻否认。
大长公主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我就知道!都说那苏家姑娘长得倾国倾城,知书达理,虽说出身低了些,但你要是喜欢,那也……”
魏刈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您说的是谁?”
大长公主一愣,脸上的笑容僵了僵:“苏家那对龙凤胎的姐姐啊,叫苏黛霜的那个!”
魏刈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语气冷淡:“和她没关系,我根本不认识她。”
大长公主满脸惊讶,眼中满是不解:“那你那天还特意去了苏府?”
她太了解自己这个孙子了,聪明绝顶却又生性冷淡,绝不是会做无用之事的人。
她可不相信苏府的人有那么大的面子能请得动他。
魏刈思索了片刻,目光平静地说道:“之前为我诊治的那位大夫,是苏家刚找回来的三小姐。我是去登门致谢的。”
大长公主着实吃了一惊,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救你的竟然是个姑娘?”
魏刈轻轻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赞赏。
大长公主自言自语道:“那倒是有些本事……”
魏刈认真地说:“医术确实高明。”
大长公主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难得听你这么夸赞一个人,改日找个机会,我倒要亲自会会她。”
随即又露出一丝失望,轻轻叹了口气:“还以为你终于有了喜欢的人,看来是白高兴一场……”
不知为何,魏刈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张清纯绝美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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