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阁地牢。
“主子,贵妃的伤已经处理好了,不会伤及性命,待会就能醒过来,柔妃也关押在这里,要如何处置?”
容景辞不甚在意的说道:“不是早就吩咐你割掉她的舌头吗?”
“可是……”夜玄有些犹疑:“不用再审讯吗?柔妃好像知道一些事情?”
容景辞冷笑一声:“一个傀儡罢了,要审讯的人不是在这里躺着吗?”
“是,属下明白。”
“还有,”容景辞继续吩咐道:“皇上不会再让她待在皇宫里,摘完舌头就丢到城外树林喂野狗,派人看着,不要留活路。”
夜玄领命退下,容景辞则一人来到了关押贵妃的牢房。
躺在脏乱草堆上的女人已经完全失去了先前的贵气,脸上缠满了纱布,表面透出猩红的血迹,浓烈的血腥引来几只老鼠在不远处观望,吱吱作响。
女人的手动了动,老鼠被惊动,匆忙从她身上跑过去,随后女人悠悠转醒,首先感受到的便是脸上钻心的疼痛,整个身子都抽搐起来。
“来人……来人……”
贵妃在迷迷糊糊间轻声呢喃,容景辞微微扬手,一个侍卫往贵妃脸上泼了一盆盐水,钻入骨髓的疼痛让她瞬间清醒过来,可是因为脸上的伤,她连一声惨叫都发不出来。
缓了好久,她才看见眼前是一双干净的黑色镶玉官靴,顺着往上一看,便认出此人是容景辞。
贵妃对后来大殿上发生的事情没有一点印象,更不清楚自己为何会成为这般模样,便强忍着疼痛抬手指向容景辞:“好大的胆子……还不快救……救本宫……”
容景辞坐了下来,一手架在椅子上,指尖轻声敲打扶手,语气慵懒:“贵妃这就为难本座了,陷害公主一事暂且不提,光是意图弑君这个罪名就足够让贵妃娘娘五马分尸,本座如何有本事救您?”
意图弑君?
贵妃只听进去了这四个字,掩在纱布中的一双眸子瞬间因为震惊睁大,她不可置信的反问:“什么弑君?究竟是何人用如此大逆不道的罪名诬陷本宫!”
贵妃许是真的被这个罪名吓得不轻,完全顾不得脸上的伤,近乎嘶吼。
只是她毕竟受了重伤,整个人都虚弱无比,刚说完整个人便又倒了下去,眼看就要再次晕倒。
容景辞冷眼看着,让人又浇了一盆盐水,待贵妃在惨叫声中再次醒来的时候,便开口说道:“贵妃若是说完了,那就好好回答本座的话,否则暗阁的刑罚,不是贵妃您能承受的。”
“你敢!”贵妃已经意识到来者不善:“你一个太监,也敢对本宫不敬,要是被皇上……”
容景辞眉头突然拧住,颇有些不耐的打断她的话:“贵妃怕是有点误解,若不是本座还想从你嘴里知道一点东西,早就遵照圣令将你处死了,当然,若是贵妃肯赏脸配合,本座倒是不介意留你一条性命。”
贵妃不是傻子,这些话虽然不足以让她知道来龙去脉,却能够让她明白自己的目前的处境。
见贵妃沉默下来,容景辞的身子往后靠了些,姿态闲适,语调却极端阴森。
“你指使柔妃陷害公主时,教她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贵妃原本以为容景辞会问关于弑君的问题,毕竟陷害公主一事在弑君之罪面前实在不算什么。
她不能扯动嘴角,便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冷哼:“九千岁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本宫何时指使过柔妃陷害公主?”
“在如此境地还能强作镇定,贵妃着实算得上是个厉害人物。”容景辞突然夸赞了一下贵妃,只是随即语调又沉了下去:“可惜,本座没有什么耐心,贵妃既然如此不配合,那有些罪还是要受一下的。”
说完,有侍卫在容景辞的示意下拿了一个小盒子过来。
比起周围摆放的各种沾着血污的刑具,这小盒子看着没有什么危险,可是贵妃心中却生出强烈的不安与害怕,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缩。
那侍卫走过来,先是将贵妃的穴道点了,让她动弹不得,随后把盒子放在贵妃的脸旁边,打开后便退了回去。
贵妃看见里面东西的时候,瞳仁因为惊恐渐渐放大,同时尖声惊叫起来,她想要躲开却无能为力。
盒子里是一堆密密麻麻的蚂蚁,而且这些蚂蚁都呈现出诡异的红色,层层叠叠的堆在一起,光是看着都叫人头皮发麻。
而此时这群蚂蚁好似被什么东西引诱,成群结队的从盒子里往外爬,一齐朝贵妃的脸上爬去。
“贵妃与南疆毒蛊世家的少主夏辛有往来,想来应该对毒虫蛇蚁之类的东西很感兴趣吧,”容景辞说得极其风轻云淡,好似此时是在请贵妃喝茶一般自在:“本座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招待贵妃,希望这些火齿蚁不会让贵妃失望。”
贵妃眼里全是那些渐渐逼近的蚂蚁,一些已经爬上了她凌乱的发梢,朝她的半边伤口过来,恐惧已经侵蚀了她的神智,哪里还能回答容景辞的话。
对于贵妃的沉默,容景辞不急不恼,反而解释起来:“看贵妃这样子似乎对火齿蚁没有什么了解,那本座就多说两句为贵妃解惑,其实这火齿蚁和旁的蚁虫相比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就是喜食腐肉,特别是带血的,贵妃这半张脸应该非常讨它们喜欢,只是本座也不知道它们今天的胃口如何,会不会吃到只剩下白骨……”
容景辞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经有一群蚂蚁爬上了渗血的纱布,然后顺着间隙往里钻,不知道是不是幻觉,贵妃竟然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这些虫子在撕咬她的血肉。
相比于疼痛,眼睁睁看着自己半张脸变成白骨的那种无力感让她更加恐惧。
“本座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容景辞的语气冷了下来:“是好好回答问题,还是……”
“我说!”好似抓到最后一线生机,贵妃彻底没有了骄傲:“我什么都说,快把这些东西拿走!”
容景辞点头示意,便有暗卫上前往贵妃伤口处洒了些药粉,那些火齿蚁好似见到催命符一般,飞快的逃窜。
但是它们也没有乱跑,呜呜泱泱的堆成一片。最终齐齐回到了盒子里。
眼前的一幕已经让贵妃吓的魂飞魄散,即便穴道已经被解开也没有动一下,满脑子都是那些蚂蚁的样子,全身透着阵阵寒意。
她不是没有听说过容景辞的手段,只是亲身经历,才明白其中的可怕。
容景辞懒得再废话:“还是刚刚那个问题,说吧。”
贵妃喘匀了一口气,然后结结巴巴的说道:“其实……其实具体是什么事情本宫也不清楚,只是皇上有一次喝多了在桐欢殿休息,睡梦中提到什么将皇位还给谁,说他愿意物归原主,只要能够得到他的原谅……本宫只是借着听来的这些话编了一些教给柔妃,真的没想到皇上会有如此反应啊。”
容景辞断定贵妃没有说假话,看来她真的是不知情。
再回想起之前皇上的反应,这件事的真相八成和芜安公主脱不了关系。
皇族纷争本就错综复杂,如非必要他并不想管,可是现在这公主的身份是由楚音担着,他不可能置之不理。
所以,事实究竟是什么呢?应该从谁下手继续调查?
“九千岁,本宫真的没有说谎!”容景辞的沉默让贵妃有些慌,以为他是在怀疑自己:“本宫承认与公主之间有些误会,所以才做了些糊涂事,让本宫见一下皇上,本宫要当面认罪……”
容景辞站起了身准备往外走,不想再听她废话。
察觉到容景辞没有放自己离开的意思,贵妃突然又生出几分狠厉:“你站住!皇上怀疑本宫陷害公主以后都没有下令严惩,你凭什么把本宫关在这里?如果是凭你方才所说的弑君之罪,本宫并没有认,难道你要严刑逼供吗?”
贵妃的质问让容景辞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那个半死不活的女人,沉吟片刻才说道:“若今晚贵妃只是弑君,兴许本座心情好还能让你死的痛快一些,可惜你偏要打公主的主意,惹了一个最不能惹的人。”
闻言,贵妃有瞬间的呆滞。
她怎么有些没听懂这个意思?容景辞是皇上身边的人,怎么却把公主的看得更重要呢?
她在疑惑的时候,容景辞对身边的人吩咐了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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