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嬷嬷听了叶氏这番话。
若换作往日,她定会赞同。
可...如今...
她内心几番挣扎犹豫,双手交握,不由紧张握紧。
终于,她又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满脸愧色的走至叶氏跟前,只听扑通一声,这位自幼照顾着叶高霏长大,又作为陪嫁,陪同她一并入将军府的老嬷嬷。
此刻竟是不顾礼仪,满脸担忧惶恐的跪在地上。
见此状况,叶氏当即被何嬷嬷吓了一跳。
她急忙从躺椅上站起身,小步上前,欲打算扶起何嬷嬷。
可她竟是无论如何也不起身,就是这般硬生跪着。
两眼湿润婆娑,看着叶氏的眼中,尽是愧疚。
“你这是作甚,快快起来。”
“不,夫人。老奴不起,是老奴对不起你。害得你这些年,在辛家受尽委屈。作为一家主母,如今竟还得看那喻小魔头的脸色...”
何嬷嬷低垂着头,似回忆起了什么一般,嘴中似魔怔般自言自语:“他们姓喻的姐弟,都不是好人!一介外人,究竟又是为何会得知老爷的秘密...并打算以此来威胁夫人...”
何嬷嬷念叨着,接着恍然大悟,似发现了什么般,又忽忙抬眸,跪在叶氏裙边,抬手抓住了她的裙摆,又接着道:“除非...除非..咱们将军府内,早已安插了他们姐弟的眼线,否则...小侯爷曾经,又是为何会对府内事宜,一清二楚?!”
叶高霏脚下后退一步,显然是被何嬷嬷突然的疯魔给吓住了。
何嬷嬷嘴里的一通话,听得她一头雾水。可唯有那句‘老爷的秘密’,她听得格外清晰。
“何嬷嬷,你快起来。”叶高霏躬身,再度想要扶起何嬷嬷,想要将话问明白。
所谓‘老爷的秘密’究竟是何意思?
何嬷嬷摇头,依旧不肯起。她跪坐在地,闭眼哀叹了一口气,细细说道起两日前她所遭遇的事。
两日前,这日阳光明媚。叶高霏考虑到何嬷嬷进来伺候她时,时不时腰疼就犯。
于是,便特意许了何嬷嬷假期。允许她休息一日。
何嬷嬷本意是打算休息,可回到自己的下人寝房。却是发现屋内自己常用的治疗腰疼的药,早已用完。于是便考虑着,出府前往医馆,再去寻郎中开药。
“何嬷嬷,今儿又来了?”
医馆内老郎中的药童,瞧着来访的老妇人,礼貌招呼道。
何嬷嬷进入医馆,脸上附和笑了两声,接药童话道:“唉,老毛病。还是以往的那副方子。”
说着,何嬷嬷走至柜台前。从钱袋中掏出一串铜板,递给了药童。
药童接过文钱,点头应声,随即便转身,习惯性为何嬷嬷配腰疼的药。
在药童配药期间,她觉得无聊。视线便随意在医馆内打量。
直至她视线瞥见,桌台之上,摆放着的两个托盘。而那两个托盘之内,则分别装着两样不同样式的药材。
何嬷嬷见着新鲜,于是看向正在备药的药童,指着那两个托盘,好奇问道:“小药童,那两味是什么药?”
药童闻声,扭头往何嬷嬷手指方向看去。刚好,他也正配好了何嬷嬷的药。
只见药童转身,走回柜台。手上开始动作,将配齐的药材包好,笑答道:“那两味药啊?一味是有助于消食的苦丁茶,一味是治金疮的钩吻。并不是什么稀罕药材。”
“苦丁茶?”听此,似乎是联想到自己一把年纪,近来也有些积食,一时便来了兴致。
见何嬷嬷有兴趣,药童也连忙道:“不多不少,六文钱一两。嬷嬷若想要,我这便去帮你包起来。”
最终何嬷嬷还是买了。
可正当她打算走后门,回去辛府时。偏巧一处人烟稀少的岔路口,她竟忽然被人蒙住口鼻,一击掌击打在脖颈间,晕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时,却只见一个满头珠翠的女子。手上把弄着她刚买的那包苦丁茶,咯咯笑出了声:“瞧瞧,兜兜转转,叶夫人还是摆脱不了这玩意。”
“?!”
被人绑架,身处莫名环境的惊慌恐惧,席卷她全身。
她四下环视,发觉自己正身处在一个陌生的包间之内。
室内站着几名模样威严的侍卫,他们腰间别着剑。
见此情形,何嬷嬷大脑当即空白。而当她僵硬着脑袋,抬眼细瞧眼前女子的相貌时。
整个人更是震惊的当即愣在了原地。
女子手中把玩着那包苦丁茶,啧啧摇头。看着像是在惋惜着什么,但她的眼中却是含带着明显笑意。
她那双含笑的眼眸,再配上她脸上那副惋惜的表情。在人看来,只给人一种强烈的违和不适之感。
何嬷嬷认出了此女子,刚想要开口说话。嘴中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低眉一瞧,原是自己嘴中被人塞了一团粗布。双手双脚也被人捆了起来,动弹不得。
女子见何嬷嬷那副狼狈惊恐的模样,心下一时觉得滑稽,于是便捂嘴再次笑出了声。
“从前跟着叶高霏作威作福的何嬷嬷。今儿竟也会这般狼狈啊?”
“仗着自家老爷,跟随太子一并去打仗。叶夫人从前可威风得很呐,在各家女眷之中,骄傲得很。”
女子语调阴阳怪气的嘲弄着,嘴上越说,竟越来劲了。只是说到最后,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故作捂嘴惊讶,语调惋惜,却是在憋笑道:“哎呀,只可惜。叶夫人嫁到辛家多年。至今未曾为辛将军诞下一子。”
“不过说来奇怪,我曾从我那好弟弟口中得知,说是辛家大小姐曾告诉过他。这叶氏,是在辛家先夫人过世后的第三年娶进门的。可就是不知为何,那肚子偏就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女子说道着,视线又再刻意看向了何嬷嬷。
何嬷嬷在听见她这最后一句话后,情绪明显变得激动了起来,嘴巴发出唔唔唔的声音,拼命挣扎着。
女子没有理会激动的何嬷嬷,只是莞尔一笑,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外界不是都在传。辛家小少爷,是专克母的煞星吗?”
“辛忆榆,忆榆。多好的名字,单单是这‘忆’字就取得极好。不过,何嬷嬷可知。那名被辛忆榆克死的先夫人,唤何名?”
听至此,何嬷嬷当即怔住,费力挣扎的举动逐渐停下。一双满布细纹的眼,怔愣地盯着眼前衣着华贵,端坐在椅子上的女子。
顺着她的话,她脑中也不自觉回忆起了。有关辛家先夫人的记忆。
辛府内,少有人会谈及过世先夫人。将军更是从不许下人去提及。
渐渐的任何关于先夫人的消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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