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栩洲自然不可能真蠢到孤身一人,独自前往土匪窝。
但…同样那群村民也不是傻子…
任由他走哪,他身后都总会莫名跟着几名体格稍微显壮硕的村民。喻栩洲知道,村长心中,依旧不放心他。
许是知道他会武,故而特意挑了村中壮丁,随时跟踪着他。直至发现几人的那一刻起,喻栩洲心中清楚,今日他已是无法离开这个村庄了。
“……”
就这般忍耐了一个时辰左右,喻栩洲终于受不了了。他带着那几名壮丁,去往了村长家中。
当他在村长家外,发现他时。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要报官。”
“…?”
视线瞥向身后几名看似鬼鬼祟祟,实则连伪装跟踪都做不好,神态面色心虚的几人。他眉眼微沉,继续道:“不是忧心匪患,顾怕被屠村吗?既如此,那趁现在天还未黑,城门未关。去官府报官,让官府派人去剿匪。”
“……”
村长听后,无言摇了摇头。瞧着喻栩洲矮他半个头的小个子,又再重重叹了一口气:“小公子,你还真是天真啊。”
“?”喻栩洲皱眉,听后诧异,随后却又听村长语重心长,似话里有话道:“若是惮阳官府能解决,还需将他们留至现在?”
说完此话,村长背手,调头转身,回了家中。看着村长的背影,喻栩洲这才算清楚。此事,已经超乎他的能力范围了。
可…若真什么都不做,傻傻去认罪,他还能活着出来吗?
不,答案是,他根本无法活着走出土匪山。脑中回想到在阿父书房内时,喻敛给他规定的那些四月流浪规则。
他蹙眉,不禁陷入了苦恼中。
一人之力,能做什么?不,一人之力。什么都做不了。
但喻栩洲做不到的事,或许乐安侯府的小侯爷,能做到。
毕竟有时候,规则就是要用来打破的。喻敛只是说他乐安侯不会帮,可没说其余别的啊。
没错…
他说的,就是内卫阁…!
脑海中回忆到曾经,幼年时期。父母因着他年岁小,什么都不懂。故而在他耳边谈论起的事。
“所以…你的意思是,真正的内卫阁。并不在京城?”
那时,秦氏坐在刚小喻栩洲的床侧。以为儿子已陷入熟睡,故而与丈夫喻敛聊起关乎内卫阁的事。
而那时的喻敛,也不知是怎了,盯着床上儿子的睡颜。竟主动跟妻子提起了此事。
“是。看似整座阁藏匿在京城外。但实则,它自我的祖父建立它起。就不可能会将它建立在京城。”
“不在京城,那会在哪?”
“祖籍。”
其实,那日的喻栩洲并未真正睡着。迷迷糊糊间,他便听见了爹娘间的谈话。
后来,又一连过了几日。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私自跑去了祠堂。
不想,却意外被许管家逮了个正着。最终,他含含糊糊的糊弄了过去。
在与许管家分别之际,他纠结许久。还是决定问道:“许德忠管家,你是府中的老人了。可知道…侯府祖籍...在哪?”
夜晚时分,五六岁的小奶娃。两手纠结揉搓,抬眸小心翼翼的瞧着自己跟前的许德忠。
本以为,不会收到回复。不想,许德忠却是忽地和蔼一笑,竟如实回复了他:“原是为了这个。如此的话,您直接来问老奴便可。何须偷偷摸摸跑来祠堂?”
许德忠的话,小男童听进耳中,连忙别过脑袋,整张脸顿时变得扑红。
“惮阳。”
当头顶许德忠的声音,传入小童耳中时。小喻栩洲一愣,随即仰头,与跟前的中年男人对视。
“少爷,可一定要记住了。喻家祖籍,在惮阳。”
思绪再度回归现实,喻栩洲低眉原地愣了许久。
半个时辰后,喻栩洲开始在村内胡乱兜圈,由起初的慢慢走,再到后续的跑。他速度愈发的快,直至最后,那几名受村长命令,负责监视他的村民被他彻底甩掉。
他又飞速跑进了村后那坐山中,躲进了山林之内。
直至走至树林深处,确认再无村民会追上来后。他顿住脚,耳朵仔细听着林间动响。果不其然,身后方位响起一阵细微的沙沙声。
“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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