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死了?还是在这么重要的关头?!”
经过昨天的审讯,边玥和解林两个人一致认为他确实是一个极好的切入点。
虽然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但是他们已经提前嘱咐过医疗部了。在问出关键问题之前,对他的安保工作一定会做到位。
“你也觉得很奇怪对吧?人是在今天早上被发现的,躺在病房的浴缸里,水和血混在一起,撒了一地。但是因为热水的水龙头没关,我们难以判断时间。”
“我们也第一时间让联系通讯部,让弥米尔调取了监控录像,但是很遗憾的,没有任何人进出过他的房间。”
“是自杀?不太可能吧?”边玥从床上坐起身来,边穿衣服边道:“看昨天的情况,他明显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宁可跟我们交换情报也要我们优先保障他自己的安全。”
只是后来提到那位‘老板’的时候,他整个人的行为开始变得无比反常。
“监控是谁调取的?会不会有人中途覆盖了部分表层内容?”边玥问。
“不会。”解林摇头:“弥米尔的算力和安全防护甚至超越了M国国防部的后台,在没有权限的情况下是无法人为覆盖记录的,我刚才也考虑过着一点,所以特地让拜托了齐雨凇调取监控记录。”
“他是通讯部的部长,享有的是最高权限,如果呈现给他的内容都是被覆盖过的,那只有和他持有相同权限的人才能办得到。”
“能够和通讯部部长持有相同管理权限的人,也只有董事会那几个老家伙。”
“他们年岁已高,常年花费大把大把的时间在他们自己的研究上,没空更没理由掺和进这件事情上来。”
“那有人指使他自杀?”边玥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昨天提起那个‘老板’的时候,他的样子看上去也很不对劲。”
“但是他随身携带的电子通讯设备也没有与外界发生过任何数据交换,如果是被人指使的话,信息通过什么方式传达的呢?”解林依旧觉得不太对劲。
“那你认为是什么?”边玥随意披了一件外套,将手搭在门把手上。
“灭口。”解林的语气非常肯定:“而且我怀疑是持有神谕的感染者所为。”
“所以我打这通电话的目的是让你过来帮忙看看,你体细胞内污染基因的百分比比我高,你或许能够发现一些我感觉不到的东西。”
“我马上到。”边玥挂断了电话。
边玥赶来的时候,浴缸上方的水龙头已经被关闭了,她从现场勘查的人群中穿过,径直地走向案发的第一现场,那里被黄色的警戒线围上,解林正斜倚在门框边,手指间还掐着一根燃烧到一半香烟。
她向解林点头打了个招呼,在解林的示意下,她将警戒线抬起,从下面钻了进去。
狭小的空间内是浓郁地几乎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地面上几乎被稀释过的浅红色血水浸满,虽然做了下水设计的排水口排掉了大部分血迹,但洁白的磨砂瓷砖依旧被染红。
她皱了皱眉,蹲在浴缸旁边,食指抹过陈生被划开的手腕,将食指放入口中。
感染者的血和正常人的血的味道是不一样的,这是快速判断一个人是否被污染最便捷也是最快速的方法。这种鉴定方法的唯一要求就是鉴定者需要至少有15%以上的污染基因。
即使形态千奇百怪,但污染物们血脉相连。
果然。
边玥眯了眯眼睛。
在血液和舌尖接触的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血管中的血液不受抑制地开始沸腾雀跃起来,像是烧红的油锅中突然滴入一滴水一样,她感觉自己心跳地厉害,咚咚的声音如同擂鼓,在她的鼓膜中清晰可闻。
她的五感骤然间变得更加敏锐了,周身的温度都冷下去了几度。
“你猜的没错,陈生现在是一个感染者。”边玥对解林说。
但她没有得到身后人的任何回应。
水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再次在她的耳边回响,像是水龙头和花洒中的水滴接连溅在浴缸里,好像是淅淅沥沥的雨声。
整个世界突然变得极度安静,除了她自己的呼吸声和水声之外,其他的声音都全部消失了。
“部长?”她又试探着呼唤了一声,但是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她终于感觉到了周围的不对劲。
她警惕地站起身来环视四周,周围的人一动不动,就连解林手指上那根烟燃烧中的袅袅余烟也全部定格在半空中,不上升,不下降,也不消散。
就好像周围所有人的时间被突然按下了暂停键,而她的时间依旧正常流动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是拥有神谕的感染者展开的结界吗?
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她毫无感知?
那个感染者又现在在哪里?
她握紧了拳头,余光扫过,她在浴室的镜子之中看到了一个男人的镜影。
几乎和她发现这个镜影同一时间的,她的后耳出现轻柔的吐息,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很值得怀念的感觉,对吗?”
戏谑地,调小的,无所谓的,但是又极其恶劣的声音。
在那一瞬间,边玥的每一个细胞都疯狂地拉响了警报,每一寸神经都在向她叫嚣着危险。
“祝昀?”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边玥却使用了非常肯定的语气。
“是啊,是我。我真开心,你还记得我。”
他轻笑两声,指尖搭上她的一缕发丝,轻嗅了一下。
“是吗?”
边玥反应极快,一个肘击直接冲着他的腹部攻过去,却被他后跃两步躲避开来。
她转过身去,看着面前笑眯眯的人。
祝昀一身黑色的执行部制服,腰背挺拔,腰间别着那把他最常用的细长唐刀,领口间还别着和她胸口别着的那枚无二的金色栀子花勋章。
象征着王牌执行专员的金色栀子花勋章。
这不是病房里躺着的那个克隆体祝昀,而是货真价实的本体。
“血脉总是很奇妙的东西,它让我们感知到彼此,让我们心意相连,即使远在千里之外,我依旧感觉到你是我的血亲。”
边玥下意识地将手置于腰间,想去摸她自己平日里用的那柄长刀,但是却摸了一个空。
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这只是在基金会内部的日常生活,而不是在与污染物厮杀的战场上。
她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并没有佩刀。
这样和他战斗就很不利。
她的视线扫过周边,寻找这趁手的临时武器。
“你不要那么紧张,我今天没有动手的想法,而且你没带武器,我就算是赢了也是胜之不武。”祝昀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那你想做什么?”边玥视线重新落到祝昀的身上,她几乎一眨不眨地盯着祝昀,生怕他做出什么其他出格的举动。
“我只是向和你这位五年没有见过的老朋友打个招呼,顺道叙叙旧而已。”祝昀轻松地耸耸肩。
边玥神色一片冷漠:“是吗?可我从来不觉得你是我的什么老朋友,也没有什么旧可跟你叙的。趁早从哪儿来的就滚回儿哪儿去。”
“不,你错了。”祝昀朝着她伸出了食指,指向她心脏的位置:“是你呼唤了我,而不是我想来找你。”
“是你感受到了我们同胞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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