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学堂,还没等回到房间里。
在学堂提供住宿的房间前又遇见了。
这次沈何和孟凭舟已经回了房间,谢清辞站在自己房间前,陈莲生挡住了谢清辞的去路。
“谢清辞是吧?你刚才在饭堂里很嚣张啊。”
谢清辞的眸光冷了下来,“你想做什么,不妨直说。”
“没想做什么,就是听说你住在了香山学堂里面最好的房间,方才没看清,不知道你何许人也,现在我来找你切磋一下。”
谢清辞扫了他一眼,冷声道:“没空。”
龙依依给他装了那么多的行李还没有收拾,他哪里有空和一个不相干的人切磋。
更何况还是一个根本不值得一提的人。
他从来没有在府城的学子里面听说过此人的大名,看其言行举止也不是一个饱读诗书出来的,一举一动都带着市井人家的不良风气。
谢清辞转身开门进屋。
身后那道讨厌的声音又响起,“你别不是怕了吧。”
谢清辞懒懒答道:“你我水平如何,还用私下比试?科考名次一见不就分晓了吗?”
陈莲生不屑地轻笑一声,“这凌城天高皇帝远的地方,除了前三名没有水分,后面的凭关系远近就可以榜上有名,这怎么能分辨得出高下?”
谢清辞顿住了脚步,他弯起嘴角回眸看去,“你这么说,又这么自信自己一定榜上有名,想必家中必定有所依仗。”
“家中有了依仗,还要同我这穷山恶水里出来的书生比试什么?”
这一句话怼的陈莲生哑口无言,他确实家中有所依仗,但这种依仗不过是能让他的夫子更好一些,教他的先生再多点拨他一些。
除此之外,就再没别的了。
就是因为万事都有家中人在背后支撑着,陈莲生才最忌讳有人说自己事事都靠着家里。
“你!你如此出言不逊,不就是不敢应战吗?”
陈楚生拦住了谢清辞的去路,站在了他房间门前。
谢清辞深吸一口气,他最讨厌的就是有人纠缠不清。
夜风习习,清朗的微风带过谢清辞的衣袖,如佩兰般的芳香气息钻进了陈楚生的鼻子。
他不仅嘲笑起来,“你一个大男人学什么小姑娘熏香?难不成你的肤色这么白也是涂脂抹粉了?”
“你不敢应战不会是腹中无诗书,来学堂相看富家小姐的吧?”
谢清辞的目光彻底冷下来,周围的气氛冷到了极点,从前他只觉得此
人厌烦现在陈莲生又来讽刺龙依依洗的衣裳可谓是触碰到了他的逆鳞。
谢清辞直接握住了陈莲生的手腕陈楚生常年读书他的力量哪是一直干农活的谢清辞可以比的。
“啊痛痛痛痛!”
“谢清辞!你干什么!快放手!”
谢清辞的手臂上因为太过用力青筋暴起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陈莲生的手腕已经微微有些发红。
反倒是他顾忌着面子就是被谢清辞这样子蛮力对待也强忍着没有喊出声。
“你到底想做什么谢清辞?”
谢清辞的目光发冷一向清冷斯文的一双眸子染上厉色“这衣裳是我阿姐亲手洗的不管上面有什么味道也轮不到你在我这里评头论足。”
“我再告诉你一次别来招惹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谢清辞松开了陈莲生的手走进了房间里“砰”地一声把这扇门关上陈莲生被关在了门外。
陈莲生再一看自己的手腕烛火之下他的手腕已经变得青紫一片足以证明刚才的谢清辞用了多大力气。
看来他是真的认真了。
陈莲生不屑轻嗤“你阿姐你阿姐能是什么从天而降的大美人啊不过是洗个衣服用得着这么认真?”
一个大男人洗个衣服都要姐姐给洗以后能有什么出息?
陈莲生嗤笑一声放下了衣袖。
如今科考在即还是多读读书吧。
到时候谁的名次低谁才是笑话呢。
陈楚生回到了自己房间。
凌城的乡试一共考三天三天考完以后沈何垂头丧气、无精打采。
和谢清辞、孟凭舟一起出来吃饭的时候都不积极点菜了。
“谢清辞啊你说我这次要是落榜了以后要是回京了怎么愧对我们祖上的列祖列宗啊。”
谢清辞风轻云淡道:“你若是能连中三元才要担心你是不是要性命不保了。”
沈何不说话了。
他没忘记沈父是因为什么才告老还乡起因不过是他们沈家兵权太重树大招风。
惹了人主意沈家其他的旁支死的死戍守边疆的守边疆只有他父亲年纪大了才告老还乡带着沈家这唯一的嫡子一起来到了龙水镇。
就是这样皇家还不放过他们呢。
若是沈何真的考了功名入朝为官
所以沈父并不教导沈何习武就连读书也是差不多读读就行了
不要求他考取个什么功名。
见到了无数沈家人的死,相对于那些功名加身,沈父更想让沈何好好的活着。
孟凭舟听到沈何来自京城的时候竖起了耳朵。
沈何搓着手中筷子,“你不懂我,谢清辞。
谢清辞挑挑眉,沈何单纯的都不用人去猜他的心思,他自己想的是什么自己就直接说出来了。
“那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沈何长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没告诉你,我小时候我娘给我订了一桩婚事,说好了等着那姑娘二八年华的时候我要娶她的,你说到时候她来找我了,结果我一事无成,那还不让人笑话。
沈何发出一声悲哀的感慨,“要是我再被退了亲事可就惨了。
一听到沈何也在儿时订了一桩婚事,在场的两个人都竖起了耳朵。
谢清辞看了眼孟凭舟,知道她想问,他替她问出口。
“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这件事?
沈何皱起眉,“我的婚事与你说干什么?
“更何况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
“听我父亲说,我们这婚事订了没有多久,那姑娘因为家族变故,就被送到了乡下老家。
沈何开始发愁。
孟凭舟心说,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吧。
她好奇问:“那你知道那姑娘姓甚名谁吗?
沈何摇摇头,“我那时候年纪太小了,我只知道这是我娘的至亲好友。
孟凭舟又问:“那可有什么信物?
沈何仔细回忆了一段时间,突然拍案而起。
“有的!我娘和那姑娘的娘亲是闺中密友,但她们二人都是武将出身,因此信物就是一把剑!
沈何嘿嘿一笑,“至今还在我家里面悬挂着,我的是剑,那姑娘的是剑鞘。
谢清辞抿了一口茶水,“这等信物不常见。
这一句话惊得孟凭舟晴天霹雳一般。
原因无他,她的家里就有一柄剑鞘。
她恍惚间失神了片刻,事情怎么会那么巧?
他们就这么在半路上遇见了?
孟凭舟被这巧合惊得哑口无言,她呆坐了片刻,正在思索着要如何与沈何相认。
没想到沈何下一句就口出狂言。
“过段时日如果有机会我就回京中看看,找寻一番,若是能找到就成亲。不过时间过了这么久,说不定人家早就嫁人了呢,也或许沙场上刀剑无情。
沈何没说下半句话,只因谢清
辞在这关键的时候给他夹了一口菜。
观察着两个人的反应,谢清辞已经看出了端倪,孟凭舟到后面就不说话了,十有八九孟凭舟的未婚夫就是沈何。
若真的是如此,在孟凭舟的面前,还是不该让沈何变得口无遮拦。
至于孟凭舟不先开口与沈何相认,他也不会没有眼力见地去戳穿。
沈何还在纳闷,谢清辞吃饭从来都没有给他夹过菜,怎么今天忽然干出来这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了?
他盯了谢清辞许久。
俊秀的脸眉清目秀,就算干了再多的农活也皮肤白皙,身材纤瘦,从没和他一起洗过澡。
最重要的是,谢清辞的身份下落也不明,只听说是父母被追杀而死。
沈何盯了谢清辞半天,孟凭舟的一颗心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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