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寡言少语,作仵作时基本不发声,心思却很缜密,他反复检验摇芳和林汩的尸体,对其死亡的原因耿耿于怀,趁着陈有光最近起了结案的心思,他赶到他结案前来了朱雀阁。
朱雀阁的物品上有些灰尘,摇芳走后,她的屋子就无人打扫,平日里她最喜爱的那把名为朱雀的筝也失去了光泽,弦在人不在,黯然销魂,躺在角落里。
他察觉有人要进来,反身躲在柜角处。
谢寻欢推门而入,赵构不敢暴露,视线只能见到紫色裙纱走了进来,动作轻巧。
“这里有人来过。”
赵构一听这个声音,有点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
谢寻欢继续查看,发现朱雀的琴弦有被人用手抚过去的痕迹,伸手比了比,“还是一个男人。”
“会是谁呢?”宋玳将屋子扫了一遍里面有一个人走了出来,她有些意外道:“赵构?”
谢寻欢一瞧是熟人,道了一句“好巧!”
他一向自来熟,也不管赵构是否搭理他,见宋玳捡起摇芳写的字,有的是曲谱,有的是今日要做的事情,她在白鹤馆当教习老师,其中大多数是她为翌日的教学内容进行的备课,详细认真。
《桃花情》《流逝》《焕颜》……有的明显看得出是后来添加,有的是一开始写上去被划了。
宋玳将她放回原位,这里没有她要找的资料,旧物珍贵,一个人的死亡不是一瞬间,而是持续性的,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哪怕她已经离去多日,这间屋子也蒙上了灰尘,属于她的痕迹在慢慢消散。
恍如昨日。
生命的逝去是让人痛惜的。
谢寻欢在书架下中的俩本书夹层中发现了一张信封,他一瞧,面露震惊,信封上写着跳水自尽的三个学生的详细信息。
上到出生年月,行为习惯,饮食忌口,下到亲朋好友,容貌性格,身体特征。
张药:性寡淡,胸口处有一颗红痣。
吕部:背后有一块不明显的浅色胎记。
王继:左眼视力比右眼视力差,夜视不清。
宋玳将俩本书的位置归原,这封信夹在俩本书之前,虽然放它的人很小心,书架处的灰尘没有被人擦过的痕迹,地上却有部分粉尘多于旁边书架,这证明这封信是被人不久放上去的。
“不对,这封信绝对不是摇芳放上去的。”宋玳摇了摇头,夜色降了下来,她眼睛微眯,谢寻欢立马瞥了一眼外面,人去楼空,那群大小分队散值后,这里安静的可怕。
他连忙点了一盏烛灯,宋玳看清后,反问道:“你要是摇芳,你会将这封信放在哪里?”
赵构道:“夹在书中,这里书籍众多,夹在书中,赌别人不会翻到。”
谢寻欢想了想,“我可能会直接烧了吧,书生已经死了,宫中既然有人顶替了他们,说不定人家早已经改名换姓混了进去,留着这封信反而多了不少麻烦。”
他灵机一动,“说明放这封信的人可能是没有时间,他放这封信时外面恰好来了人,就好比下午被打小分队大搜小搜,只能匆匆夹在俩书之前。”
宋玳怀疑道:“怎么恰好被你找到了?”毕竟这里书多,要是一本一本找,俩本之间夹一张纸,寻到也需要时间。
赵构:……
谢寻欢指了指书放动的位置,偏低,“我从上往下看时,有俩本书略微不平,一眼瞧不出不齐,但是站在我刚刚这个角度,真的尤其明显,给我看的强迫症都犯了。”
赵构道:“要结案了。”
他毫无表情,也没有波澜的平叔了一句简单的话。
其他院中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凄惨又恐惧,原本熄灯了的屋子亮起一盏又一盏的烛火,谢寻欢一口气将手上的火吹灭,屋子里面笼罩在黑暗中,隐约间听到有人喊了一句救命。
动静过大,惊动了守在白鹤馆后院的小厮。
宋玳道:“去看看吧。”
赵构面色诡异,“你们不是在躲人吗?”
谢寻欢道:“哪有,我们只是私奔了。”
宋玳对这个合情合理的说法表示肯定,案件的真相渐渐浮出了水面,剥开遮挡障碍物的浮草,只剩下涟漪。
她只是好奇,这幕后的人半夜惊吓白鹤馆后院的缘由在哪。
一群姑娘围在外面,俩三人抱在一起,有的人紧紧攥紧衣袖,咬着嘴唇,眼里有人害怕流出的眼泪,谢寻欢和赵构是男人,进来本就不合适,见到一群姑娘围着那,二人相视。
赵构示意他先过去,谢寻欢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语。
宋玳上前,见里面传出哭声,她准备进去时,有一个人拉住她拼命摇头,“不要进去,有鬼啊有鬼……它刚刚在遮云屋中到处飘,晚上还发出哀嚎。”
有一个姑娘见她不怕,连忙央求她进去看看月娘是生是死。
谢寻欢和赵构顺理成章跟着宋玳进了遮云屋。
满屋的狼藉让人无处下脚,打翻的香炉,滚落的瓷器,里面安静得恐怖,月娘头发散乱,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捂住胸口,她的脖子出现了一条很明显的勒痕,让她险些断气。
窗台上的盆栽被人踢翻,谢寻欢下意识瞥开目光,赵构顶着一张严肃的脸,宋玳将她扶起,坚持了她的眼睛脉搏,一道红色的勒痕印在白皙脖颈上,显得十分刺眼。
“有鬼,宋姑娘,我瞧见它向我伸手……”月娘浑身颤抖,整个人靠在宋玳的身上,像是没有了气息,宋玳喊了人,“谢寻欢,过来扶着她。”
谢寻欢没有迟疑,隔着衣物将她扶了起来,宋玳掏出一套银针,眉眼焦急,一根又一根的针扎在了她的身上。
分别扎中了她的肺俞穴、定喘穴、尺泽穴……
见她面色好转,微微恢复气色,她才停手。
月娘清醒了不少,眼里的恐惧没有消散,依旧道:“遮云屋闹鬼了……”
宋玳认为世上并无鬼魂作祟,要是有疑神弄鬼的踪迹,必是人为,如今月娘已经被吓破了胆,宋玳只好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她。
月娘用手捂住耳朵,摇头抗拒。
她突然站起身子,步伐酿跄,将桌案推翻。
琵琶摔在了地上,发出砰咚一声。
其他姑娘:一天见了俩次鬼,月娘将琵琶摔了。
遮云屋与汀州大多数建筑一样,傍水而建,窗台迎着湖水,夜风吹过,泛起一圈又一圈波涛。
姑娘们陆陆续续进来,见月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