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奈穿上新娘礼服的样子,果然是最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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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云飘在湛蓝的天际。
朽木府上下一片忙碌,都在为半月后的宗家公主婚礼作准备。
全府上下唯一清闲的人,就数森奈了。
婚期将近,森奈倒无端紧张起来,胸腔总有只蝴蝶,在扇动翅膀,振得小心脏扑腾直跳。
她脸皮薄,这种羞涩带来的紧张情绪,只能悄悄藏在心里,羞于对旁人说。
“森奈怎么了?”市丸银精准地捕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可偏偏这个男人又恶趣味十足,总想着逗一逗她,“是身体不舒服了吗?”
说着还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还好,没有发烧,可为什么森奈的脸这么红。”
森奈抬起头,凶巴巴地瞪了一眼市丸银,还不忘在这个男人腰间不轻不重掐了一把,可眸光潋滟,没有一丝杀伤力。
市丸银的呼吸近在咫尺,像一根羽毛轻撩拨过她耳侧,撩得她心里莫名痒痒。
朽木府的侍从们早就退出了院外,整栋楼阁只剩他们两人。
两只地狱蝶掠过窗框,翩翩飞向高空。
呼吸擦过耳畔,落在唇瓣,微凉的触感贴上花瓣唇,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也跟着开始不安分,扯住腰际的系带……
“阿银……”趁着间隙,森奈伸手戳了戳市丸银的胸口,“别……被大哥知道,他又该找你麻烦了。”
婚礼在即,白哉对该有的礼仪,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挑剔。
先是不同意她和市丸银在流魂街办婚礼,嫌不够隆重,配不上朽木家宗家公主的身份。
森奈不在乎婚礼是否隆重,只要和她的阿银在一起,办得简单又怎样。
但市丸银偏偏认同白哉的说法,觉得要给她一个最为盛大的婚礼,贵族公主成婚应该有的排场一样都不能少。
按照礼仪,森奈应该在家中住上一月,可一回到朽木府,白哉又不知从哪里翻出了家规,说宗家公主婚礼前一个月,不能同未婚夫相见。
于是森奈被留在了朽木府,市丸银被安排去了六番队队舍借宿,只有等婚礼那天,两人才能相见。
市丸银哪是个守规矩的人,趁着今日白哉去一番队参加队首会议,悄悄翻墙溜进了朽木府。
腰带轻轻掉落在地上,松散的衣裙下,曼妙若隐若现。
“没事的,”做‘坏事’的手一点都没停下的意思,“兄长大人不会知道我来找你,阿散井会帮我打掩护。”
“恋次?”森奈有些疑故,“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走这么近了?”
“这个嘛,”银神秘一笑,“我答应他,往后若是兄长大人找他麻烦,我也帮他打掩护。”
“不过……”薄唇叼住少女细嫩的颈肉,一阵摩挲轻啃,“森奈确定要在这种时候提别人吗?”
“唔……”一阵天旋地转,森奈被放倒在和室地板,衣摆勾到一旁的果盘,果盘倾翻,葡萄滚了一地。
情意正浓,门外响起轻快的脚步。
“姐姐!”
露琪亚的声音传来。
森奈慌忙推开市丸银坐起身。
半扎的丸子头松散了一半,宽大的衣领更是被拉到了手臂,露出要掉不掉的里衣,堪堪遮住傲人的美景。
“阿银,你快回去吧,别被露露看到。”
森奈急忙整理好凌乱的头发和衣衫,又将市丸银往窗口推了推。
市丸银转身将她一把搂在怀中,强有力的手臂圈住她的后腰,将她整个人提起,而后在她唇瓣落下一吻。
“森奈乖乖待在家中等我哦。”
露琪亚在门口轻轻叩了叩门,得到允许后欢快踏进屋内,“姐姐,婚礼的礼服已经送来了。”
森奈下意识拢了拢衣服,挡住脖子上的红痕,又装模作样拾起落在茶案底下的话本。
“姐姐,你在看什么话本?”露琪亚凑上前,眨了眨眼,“咦?书怎么还拿倒了?”
“……”
婚服的样式是森奈还是二番队队长的时候就选中的,那个时候,她也是这样满怀娇羞和欣喜,在家试婚服。
礼服用了最奢华的材料和工艺,市丸银找了润林安最好的绣坊,耗时整整三月绣制而成。
与其说是婚服,倒不如说是一件艺术品。
“真漂亮……”露琪亚瞧着爱不释手。
森奈掩嘴偷笑,“等露露成婚,恋次也会找绣坊给露露绣最好看的礼服。”
露琪亚小脸一红,迅速低下头,“我才不要嫁给他……”
微风吹动窗帘,一缕阳光落在露琪亚的十三番队副官袖章上。
森奈看向那枚袖章,微微出神。
“姐姐,你怎么了?”
森奈抚过礼服上金线绣制的牡丹,“露露,可以陪我去看看师父吗?”
浮竹的墓碑设立在了十三番队的后山,绕过雨乾堂的湖泊,远远就可以看见,绿意盎然的青草地上,矗立着一座凉亭。
森奈跪坐在墓碑前,将一束雪莲花轻轻放在墓碑旁。
“露露,我想对师父单独说一些话。”
待露琪亚离去,森奈轻轻抚摸墓碑上的刻字,“师父,我回来了,可你却已经走了。”
怨恨过,也原谅过,过去的种种怨怼,都随着浮竹的离去烟消云散。
浮竹一直都在尽全力维护她,一直都是她太过任性,从来不给浮竹解释的机会,现在想发自内心亲口对他说,‘师父,不要再难过自责了,我从来没怨过你’这些话,却已经来不及。
一滴眼泪啪嗒一声砸在手背上。
“师父,对不起,我以前说得那些话,让你伤心了。”
回忆过往,百年前和浮竹相处的点点滴滴,就像一张张相片,在脑海中回放。
似乎很久很久以前,她也对浮竹有过少女的憧憬,可这份憧憬却让他们师徒心生嫌隙。
时间的流逝,森奈已经记不清当年为何会对浮竹起了这种不该有的心思。
大概是她年少不懂事,错把憧憬当爱慕,让这份心思破坏了她和浮竹之间的和谐。
意识陷入沉睡的那些年,有那么一段时间,她曾清晰的感受到浮竹的灵压,还有那浓到化不开的悲伤和歉意。
真的很想亲口对浮竹说,“师父,不要难过。”
那时她朦胧中有一个想法,等醒来,一定要像小时候那样,对师父撒娇,让师父不要再陷入不必要的自责。
身后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紧跟着一件碎花羽织飘入眼帘。
“快成婚了,哭鼻子可不吉利哦。”
森奈眨了眨眼酸涩的眼睛,“春水叔……我回来了,可师父他……”
“小森奈,你能平安归来,一切安好,还能嫁给喜欢的人,十四郎若是知道,一定会很高兴的。”
京乐从腰间拿出酒壶和酒杯,斟了一杯放在浮竹墓碑前,又斟了一杯亲自喝下。
“要说起浮竹的遗憾,大概就是没能亲眼看到你回来,”京乐又喝上了一杯,“据说队长级别的死神死后,灵压不会轻易消散,我想他应该也知道,你已经回来了。”
“那我和师父说,我真的从来都没怪过他,之前那些话都是我不懂事,我不该那样说,他……他能听见吗?”
曾经是对浮竹有过怨恨,负气说再也不想见到师父,但是从没想过有一天师父会真的离开。
微风摩挲草叶,激起涟漪荡漾,京乐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一定会的,所以森奈不可以再哭了哦,十四郎知道了,会难过的。”
“嗯……”
森奈揉了揉酸涩的眼眶,而伸出手,掌心灵力流动,下一瞬,墓碑周围开满了纯白色的雪莲。
浮竹就像这些雪莲,清傲出尘,只可远远观望。
告别京乐,森奈来到了雨乾堂。
湖边的翠竹林被风吹得沙沙作响,湖中的锦鲤甩尾嬉戏,雨乾堂还是以前的模样,家具摆设都不曾变过。
浮竹离开后,雨乾堂就不再有人居住,整间屋子冷冷清清。
森奈走进卧室,在窗边的书案前坐下,学着浮竹的样子,拿起一卷书册。
金色的阳光在窗框上跳跃,星星点点的灿烂中,些许淡金色的灵子跟随着光晕舞动。
许是阳光太温暖醉人,森奈竟觉得有些困意。
“森奈。”
一只宽大的手中轻轻覆上她的发顶。
“师父?”
森奈猛然抬头,手中的书册跟着掉落在地。
浮竹坐在她身旁,冲她温和一笑,阳光给白色的长发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师父……呜……真的是你吗?”
“是我,”浮竹温润的气质依旧,眉眼间皆是温柔,“森奈,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很开心。”
“师父……”一滴眼泪落向手背,像极了小时候,受了委屈喜欢找师父哭诉。
“森奈,你的那些情绪都是正常人会有的,我从来没有因为你说过的那些话生气。”
宽厚温暖的手掌抚过她的长发,最后定格在发间的白玉簪子上。
“一直以来让我最难过的,就是没能救下你,如今看到你一切安好,很快又要嫁给喜欢的人,我也能放心离开了。”
“森奈,能听你再喊我一声师父,我真的很开心。”
浮竹的面容渐渐模糊,点点灵子汇聚成光点,融入玉兰花发簪,变成一点鹅黄色的花蕊。
森奈蓦地惊醒,窗外的阳光照在浮竹方才坐过的地方,投下一片斑斑驳驳的光影。
拔出发间的玉兰花簪,一瞬不瞬盯了好一会,白玉温润,握在掌心生出几分暖意,顺着手掌缓缓流进心底。
师徒两人,终是解开了各自的心结,只是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见面。
愣神之际,露琪亚匆匆推门而入。
“姐姐,恋次说,大哥和姐夫打起来了!”
“……”森奈吓了一跳,匆忙起身,“怎么回事?在哪里打起来了?”
“在六番队演武场,恋次说,他们两人本来是切磋剑术,不知怎么就认真起来了。”
“……”
森奈觉得头有些晕,“露露,我们快去看看。”
婚礼在即,可别因为这种事,市丸银和白哉都受了伤。
演武场被围得水泄不通,聚集了一众看热闹的死神,大家不敢靠得太近,只看拥在演武场外。
看不见演武场内的情况,但森奈能清晰地感知到白哉和市丸银的异常灵压,这灵压,明显是解放了斩魄刀。
“哟,森奈啊,快来我这边看!”平子瞧见她,立即冲她挥了挥手。
森奈瞬步跃上屋顶,平子立即塞来一把瓜子,而后蹲在柳生旁边,欢乐地嗑起了瓜子,边看边‘啧啧啧’感叹。
“白哉,下手可真狠,不过也难怪,市丸银那臭小子,摘走了朽木府的掌上明珠,白哉那个臭屁性格,忍到现在才揍他也是个奇迹。”
柳生嗑着瓜子附和,“就是就是,再打狠一点,我早就看那副笑脸不爽了。”
演武场内,四散飞舞的花瓣在市丸银周围形成一道攻击圈。
市丸银的衣服被剐得稀烂,脸上也跟着挂了彩,但嘴角依旧勾着笑,见招拆招,倒也不主动进攻。
但是在旁人看来,就是被卍解的千本樱碾着四处窜逃。
森奈只觉得眼前发黑,正想瞬步上千阻止,被柳生一把抓住后背的衣服,硬生生拽了回来。
“别去啊,我还没看够。”
正巧,露琪亚拽着恋次瞬步跟来,将将落地,露琪亚就踮起脚揪住恋次的耳朵。
“快说,大哥和姐夫怎么打起来了?!”
恋次揉了揉发红的耳朵,委屈道,“原本是队长找市丸切磋剑术,打着打着队长就上头了。”
“唉,想娶队长的妹妹,就一定要挨队长一顿揍?”六番队副队长眨巴着眼,盯着演武场内四处躲闪,只敢防御,不敢还手的市丸银。
“那是肯定的,”平子吐掉口中的瓜子壳,笑得幸灾乐祸,脸上的神情要多欠揍就又多欠揍,“阿散井啊,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恋次:“……”
柳生一对猫眼差点笑成了狐狸眼,跟着调侃道,“朽木队长的妹妹可不止一位。”
***
市丸银受了些皮外伤,森奈瞧着心疼不已,亲手拿着消过毒的纱布,替市丸银清理伤口。
看得白哉气不打一处。
“你怎么跑来六番队了,我说过婚礼前你们不能见面。”
“我不来都不知道大哥这样欺负阿银,”森奈气鼓鼓瞪了一眼白哉。
“我欺负他?!”
眼见白哉眉毛一挑,眼中肉眼可见蹿出了火气,市丸银立即拉住森奈的手。
“森奈不要担心,兄长大人没有欺负我,”面具式笑容后的小心思已经藏都藏不住,“兄长大人只是想和我切磋剑术而已,这些小伤是我技不如人。”
一听‘技不如人’四个字,白哉面色缓和了下来,吩咐队士拿来朽木府最好的治疗外伤的药,“涂这个,三天就看不见疤了,可别带着这些伤参加婚礼,给朽木家丢脸。”
说着又看向森奈,“时候不早了,跟我回家吧,晚饭后有些婚礼细节需要同你说。”
森奈撇了撇嘴,本想同白哉撒娇,好留下来多陪陪市丸银,可一听婚礼,只得乖乖跟着白哉回家。
森奈和白哉将将离开。
在旁看热闹的柳生和平子就发出一阵贱兮兮的笑。
“哈哈哈,银,你可真行,把白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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